宋莺时扭头就走,既没有再靠近薄旷的车,也没有朝商砚深的方向走去。
一张俏生生的小脸绷着,神色很复杂。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宋莺时不用回头,就知道肯定是商砚深跟了上来。
他不怕麻烦一直让人跟着她,甚至大费周章亲自跑来酒吧,自然不可能这么简单地就放她离开。
“怎么走这么快?”商砚深轻描淡写的声音传来。
宋莺时忍不住破功,回头瞪了他一眼,“你少幸灾乐祸。也不要用你龌龊的思想去揣度别人在做什么!”
事实上薄旷和华初筠在车里也没有做什么过火的事。
宋莺时刚才惊鸿一瞥,看到华初筠正埋在薄旷的颈间,手还时不时地捶打他一下。
看上去既不像是在激烈冲突,也没有商砚深所暗示的那样桃色氛围。
但总归是不太方便去打扰他们,所以宋莺时才匆忙离开。
打算等她打上车再给华初筠发条信息报平安就好。
商砚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说道:“我揣度什么了就龌龊?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看到,你就这么给我定罪了?”
宋莺时瞥他一眼。
放在从前,哪怕是感情最融洽的时候,商砚深也不会跟她聊这样“无聊”的话题。
只有毛头小子才会这样
没话找话地缠着女孩多说几句话,哪怕是埋怨或者嗔怒。
莫说商砚深不是这样低三下四的性格,光是他的个人条件就能吸引无数女人趋之若鹜,还没有人需要他这样讨好。
但显然宋莺时并不想笑纳他的殷勤。
她淡淡地反诘,“是我胡乱给你定罪?那你刚才的暗示又是什么意思?”
商砚深一哂,“我只不过是刚才在酒吧门口看到这两人亲作一团……”
宋莺时眉头跳了跳。
在酒吧门口亲作一团?
“你少胡说,怎么可能……”
要说华初筠主动索吻,宋莺时是相信的,这丫头做事不计后果,什么做不出来?
但她今天显然是负气离开,不可能刚跑到酒吧门口就跟薄旷酱酱酿酿。
而薄旷就更不可能主动了。
以他的为人,除非是认真打算跟华初筠复合了,否则怎么可能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对华初筠做这种亲密之事。
这丫头本来就对他放不开手了,他还去招惹,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但商砚深听她如此果断就反驳了,挑了挑眉,“人家夫妻一场,比这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他们离婚了。”宋莺时语气凉沁沁的,“离婚了就没有关系,更加不可能再亲作一团。”
很明显,这句话不止是在说薄旷和华初筠。
她主要还是说给商砚深听的,为的就是撇清自己跟他的关系。
就像他跟宋莺时暗示薄旷和华初筠的关系不一般,用意当然也不止是跟她“八卦”,而是专门说给她听的。
商砚深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很显然,只要华初筠一天不放弃,薄旷就没那么容易撇干净。
宋莺时跟华初筠交好,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
薄旷一个男人都甩不开女人的纠缠,更何况宋莺时面对商砚深。
商砚深没有再死缠烂打,而是提出送她回家。
宋莺时原本想跟上次一样坚决拒绝,自己打车回去。
但她困倦得厉害,身体也疲乏得提不起劲儿,与其再跟商砚深拉拉扯扯,不如就搭他的车回去,还图个清净。
于是,宋莺时便上了商砚深的车。
她直接拉开后座车门,上车后也不说话,靠着椅背养神。
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等商砚深叫醒她,车子已经开到了她租住的公寓楼下。
“莺时?醒醒。”
宋莺时睁开眼,看到商砚深正撑着车门俯低了身子叫她。
“真睡着了,很累吗?”
商砚深看着宋莺时的脸,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看上去好像清瘦了一些。
宋莺时
醒醒神,坐直了身子要下车。
商砚深让开一点。
看她的神色还很困倦,其实他很愿意抱她上楼,但也知道这样的唐突会让她不高兴,所以还是叫醒了她。
“谢谢你送我回来。”宋莺时客套道谢。
商砚深:“我送你上楼。”
“不要。”宋莺时抬手压在胸口的位置,面色不太好,顿了好一会儿才道,“商砚深,过犹不及,我希望你不要让我下次连你的车都不坐了。”
商砚深听出她的意思,妥协了,“好,那我就送到这里,看你上楼。”
“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再见。”宋莺时说完,抬步就走。
等走出几步,她才敢用力地深呼吸一口气。
她在车上睡了十几分钟,被中途叫醒反而更不舒服,此时此刻心跳得没着没落的,胸口也闷得厉害。
这几天她孕反的次数多了,渐渐也总结出一点规律。
如果空着肚子,她就很容易恶心想吐。
就比如今晚,她没胃口吃饭,现在就胃里空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