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勉强笑了一下,回应道:“我不怕。你先照顾好自己,你都受伤了。”
薄旷说自己都是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接下来又询问了一番她们两个落入唐一平手里的经过,跟她们交换自己知道的信息。
大部分时间都是华初筠跟薄旷在聊。
宋莺时插不进嘴,也晃神得厉害。
薄旷说,商砚深比她更早到他们的度假区。
包括之前华初筠也说,在她们出发爬山那天,商砚深就来了。
怎么算也比薄旷早一天。
按照商砚深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不可能会这么慢。
除非……
被她说中了,商砚深真的没打算来救她吧?
“莺时?莺时?”薄旷再次注意到宋莺时走神,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华初筠在一旁,利落地接口道:“你说呢?肯定想商砚深啊!我的前夫都到了,她肯定也想她前夫快点来。”
宋莺时:“别瞎说!”
她是真的没有对他还心存依赖,还期盼着他来救自己。
宋莺时只不过觉得这件事跟商砚深有关,是他坑了自己,但凡有点良心的人也该来救人再赔罪吧?
华初筠明显不信,“你的心事都写在脸上了。你要真的不盼着他来,等商砚深到的时候,小心收敛一下
自己的眼神,不要一副花痴样。”
宋莺时:“……到底是谁花痴?”
从薄旷出现那一刻,华初筠的注意力就没从薄旷身上转移开过。
此时此刻依偎在薄旷身旁,因为他长臂揽着她,所以格外小鸟依人。
跟个娇妻似的,让人吃不消。
毕竟薄旷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对她做过亲密动作了。
此时此刻却揽着她——尽管华初筠很清楚他多半是不让自己去查看他的伤口,但她不会承认的。
华初筠看着他衣服上的血迹,还是不放心,“薄旷,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薄旷却坚持不脱衣服。
他肩上和后背的伤是被狼牙棒上的尖刺所伤,两个血窟窿,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
为了不让她们两个担心,他刻意将伤情往轻了说。
薄旷再次按住华初筠的手,“不用了,这个仓库里有干净的水和常备药物吗?”
华初筠埋怨道:“你当我们来度假的?”
“那就行了。”薄旷自然地将华初筠的手拿开,“看了也没法处理伤口,就这样吧,暴露在空气里更容易感染。”
薄旷稍稍恢复了一下体力,就从地上爬起来。
华初筠和宋莺时都已经至少两天半没吃东西,原本一个赛一个地水灵,此时也都憔悴得厉害
。
刚刚唐一平说要放火烧了这里,不管是不是在吓唬人,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薄旷在两人的指引下,查看了一下仓库的情况。
最后确定了,给外面连连通的,只有高处那几个通风口。
“那就是没戏!”华初筠略显焦躁地询问,“你怎么不多带点人手过来?你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到?”
她跟宋莺时从第一天发现这几个通风口开始,就想过要从这里出去。
但尝试过几次之后,就知道完全没可能。
将近三米的高度还能解决,大不了再堆高点爬上去。
可通风口就那么窄,最多只能通过一个未长成的小孩子。
成年人的肩宽根本就过不去。
薄旷目光四处搜寻一圈,落在了那堆钢筋上。
他上前抽出一根,掂在手上试了试分量,目光始终没有从通风口上移开。
宋莺时压着声音,“薄旷,你要干什么?”
“这地方临水潮湿,又长久失修,我看有些墙体都败坏了,我要试一试,能不能把它撬大点。”
说着,他就要踩着两人堆起来的那堆麻袋上去。
但华初筠却担心他的伤处,用力了万一会崩开。
华初筠拦了他一把,“你不是说你的手下很快就要到了吗,我们再等等吧!”
薄旷深
深看她一眼,“初筠,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困境,我们都不要让自己落入坐以待毙的境地里。”
他确实是在发现危险的时刻第一时间召来了保镖。
但当时下山的那批人给出的信息是宋莺时和华初筠被留在了山上,所以薄旷没有犹豫把所有人都派上了山去找人。
等两人被绑的信息反馈过来,薄旷只能单枪匹马先过来搭救。
保镖过来至少要晚半天。
这半天时间,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
华初筠被保护得太好,没有忧患意识——或者说她太依赖薄旷,一看到他已经充满了安全感。
但宋莺时却隐隐察觉出来唐一平的疯狂与偏执,心中的不安随之放大,所以很赞同薄旷。
她对薄旷道:“我们一起使力,希望能快一点。”
薄旷点点头,不再废话,单手一撑就上去了。
他眯着眸子查看一番,很快就动手剥处了一块斑驳发霉的墙体,露出了其中的红砖。
薄旷将手里的钢筋窄的那头插进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