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粝的指腹滑过嘴唇,热热的还带着些微的刺痛,宋莺时浑身掠过一阵毛孔扩张头皮发麻的酥麻感。
男人做这种意味分明的小动作,再加上他那双不放点也在蛊惑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将他此刻心里的欲望越发展露出来。
宋莺时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刚刚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她就算表面上装得再冷淡疏离,但在这个男人刻意的勾引之下,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商砚深看着她难掩羞乱的神色,笑了一声。
“我不是找不到别的女人。但别人的水,解不了你的渴。”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你的水才解渴。”
轰!
低沉蛊惑的声音,宋莺时瞬间像被人点了一把火,一张脸滴粉搓酥,红得不能再红。
商砚深的手自由意志,已经从睡袍下摆钻进来,贴在她微微沁汗的后背。
随着他的动作,宋莺时感觉到自己的脊梁一寸寸地泛着酥麻,整个人腾起难以纾解的灼热。
……
主卧的床到最后当然是没法睡人了。
商砚深抱着人换了个卧室。
窗外的熹微光亮昭告着时间已经凌晨四五点钟的样子。
商砚深找到遥控器将窗帘关上,再翻个身
,像捞月亮一样,将宋莺时掬到怀里,两人相拥而眠。
当然,这也许是商砚深一厢情愿的粉饰。
因为宋莺时早就已经昏睡过去,他才随意摆弄她,用双方都最舒服的姿势将人抱个满怀。
宋莺时毫无知觉地酣睡着,窝着身体时不时还打个梦颤。
商砚深圈着人,清洗干净的年轻身体干燥温暖,彼此的心跳跳成一个频率。
宋莺时在咚咚的心跳声中,随着梦飞到了大学时期。
那时候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大一新生,天之骄女、家世优渥。
在那个篮球场上第一次遇到商砚深。
她被人恶意地砸了球,好多人围着她,还有人上去跟作恶者打架。
明明那时候,她跟贺酌的关系已经友达以上,彼此都有好感,但这个梦里,宋莺时却只记得商砚深背起她的感觉。
商砚深比她大三岁,当时已经是社会人士,与干净清冽的少年感不同,那是一种沉稳锐利的成熟气息。
他的背很宽很暖,虽然一路无话,但把宋莺时送进校医务室时,也会配合医生帮她轻柔上药。
再后来,画面又切到了贺酌那次生日宴上。
玩游戏时,她跟商砚深同时受到真心话的惩罚,问
他们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
这个问题,促使宋莺时勇敢地看向贺酌,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她跟贺酌顺理成章地确认了关系。
但这个梦里,宋莺时仿佛进入了第三视角。
她站在所有的热闹之外,目光全部都在商砚深身上。
她看到商砚深在听到那个问题后,笑了一下,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
在她看贺酌的时候,商砚深在看她?
难道他不懂这个时候看向任何一个女生,都很可能被人误会成他在给出“喜欢的人在不在现场”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宋莺时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商砚深,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她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连梦里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了几拍。
所以,原本与商砚深贴在一起合拍共震的心跳就乱了。
宋莺时原本沉绵的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但她最终也没等到商砚深的回答,又继续沉沉地进入了深睡眠。
倒是商砚深,被宋莺时混乱的心跳弄醒了。
他不知道时间到了几点,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
宋莺时的睡颜乖巧又漂亮,素净的皮肤没有瑕疵,挺翘的鼻尖带着些稚气。
商砚深笑着
贴了贴她的额头,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正准备继续睡,就听到她的嗫喏声——
“商砚深,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商砚深的手动了动,抚到宋莺时的脸蛋上,捏了捏,低声问,“你才知道吗?”
但宋莺时显然还在梦里,什么反应都没有。
商砚深也不在意,搂紧了人继续补觉。
再醒来时,商砚深唇干口燥想喝冷水。
不想惊动宋莺时,动作很轻地下了床,披了件睡袍往客厅走去。
走出房间就知道天光已经大亮。
商砚深走到吧台边开了瓶水,仰头喝了大半瓶下去。
正好听到手机的震动声,便捡了起来。
一看,是宋莺时的手机在响。
商砚深一看来电人是薄旷,想也没想就给他挂断了。
在这通电话之前,宋莺时的手机上还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和数条信息。
不用想,分别都来自薄旷和步苑。
商砚深没有背着人查手机的癖好,挂一次薄旷的电话算是对前天晚上的小小回敬。
再说了,他不用看也知道,这两人找宋莺时肯定是问离婚的结果。
想到这里,商砚深顺手就把宋莺时的手机给关了。
他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