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却笑了。
毫没有被人看了裸身的羞赧。
积年累月练出来一身漂亮肌肉,被自家老婆看到有什么的。
他也从床上坐起来,起身,开灯,“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说着话,不等宋莺时拒绝,就顺手将她刚捡起来的内衣裤又扔了下去。
宋莺时:“……”
她刚刚已经很勉为其难才说服自己穿这套衣服了,再被他扔地上一次,就真的完全不想穿了。
她觉得商砚深就是故意的。
商砚深起身先拿了两套睡袍,扔给宋莺时一套。
放在以前,宋莺时是不愿意穿外面的睡袍的,嫌弃别人穿过。
但这个时候没办法,总不能光着在商砚深这个禽兽面前晃。
商砚深的睡袍腰带送送系着,露出胸腹大片肌肉,浪荡得没法看。
宋莺时撇开脸,并着双脚坐在床边,催他,“赶紧打电话。”
商砚深从善如流,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但电话接通,宋莺时一听他却不是打给助理的,而是给酒店订餐。
听他点了乱七八糟一堆吃食,压根不是一个人的食量,甚至两个人也吃不完
可她没答应要留下跟他吃饭啊!
宋莺时霍地站起来,也不等他了,直接自己拿电话就要打。
大不了让步苑给她送衣服。
未接来电上已
经有步苑打来的五六个电话了。
今天是宋莺时离婚的日子,步苑肯定很关心结果——以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八卦态度,绝对会问宋莺时这消失的大半天是做什么去了。
所以,跟商砚深上了床这件事,根本别想瞒过步苑。
也就无所谓让她来一趟酒店了。
商砚深见宋莺时要打电话,动作迅疾地将她的手机拿了过去。
宋莺时抬头,“你干嘛?!”
他看一眼宋莺时的拨号界面,“你给她打电话做什么?”
宋莺时懒得回答,用一脸“你说呢”的不耐表情看着他。
商砚深抬了抬手,表示让步,“我只是先叫个餐而已,没想糊弄你。你别让步苑来凑热闹。”
他说完,就真的给助理打了电话。
听商砚深熟练地报出自己的尺码,宋莺时一脸麻木。
摸都摸遍了,像商砚深这种经验吩咐的花花公子还能估不出个尺码了。
商砚深挂了电话,宋莺时朝他摊手,“把手机还给我。”
商砚深却理所当然地命令她,“不许打给步苑。”
宋莺时顿时不服,“凭什么?!”
一个前夫,还管她联系闺蜜了?
商砚深放缓一点语气,好像在讲道理一样,“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被她看到算什么?”
宋莺时是看不到自己脖子胸前斑
斑点点的样子,但被商砚深一提醒,终于看到他裸露的胸腹上一道道指甲抓出来的痕迹。
有的地方还有血丝。
宋莺时:“……”
她脸一热,嘴巴却很硬,“你活该!”
求他慢点轻点的时候他不放过她,这下抓痕都是她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如果她当时能控制自己,绝对要抓得更狠!
“嗯,我活该。”商砚深好性子地应了,“为了不让步苑嘲笑我一辈子,麻烦你不要叫她过来,行不行?”
商砚深竟然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时候。
虽然宋莺时知道这人是在跟她装。
也不是不心酸的。
如果放在从前,知道商砚深有一天会这样宠溺地跟她讲话,宋莺时能甜得晕过去。
但在这时候,她只能面无表情地对他说,“她不会有机会嘲笑你一辈子的。你们以后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
商砚深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唇边的弧度散了散,没有再说什么。
空气里安静了几分钟,宋莺时觉得房间里有些闷。
不止是闷,空气里还有些看不见闻不到却也散不去的淫靡暧昧气息,她不想再待下去。
于是抬步先走去客厅。
没想到这时门铃就正好响了。
助理还要去给她买衣服,猜想没有这么快。
应该是酒店送餐。
门铃一直响,宋莺时闲着也是闲着,正准备去开门。
身后商砚深的脚步却快过了她。
他在她肩上提了提,把她的睡袍一拢,提醒道:“绑紧一点。”
说完,就亲自去开了门。
餐车上满满的食物,商砚深摆了一桌。
宋莺时却只是站在沙发处,整理自己的腰带。
绑紧以后,胸口白皙的肌肤被掩盖住,但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又是另一种视觉享受。
商砚深招呼她过去吃饭,宋莺时却拒绝,“不用了,不饿。”
商砚深没什么意味地笑了一声,便自顾自将一碟牛排放到面前吃了起来。
商砚深吃得优雅却很快,看起来是真的饿了。
怎么可能不饿呢,大体力劳动,还错过了中午那顿。
宋莺时就更别提了。
她早上满怀心事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