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旷见宋莺时突然停住,目光也随之看了过去。
只见几步外站着个装扮得宜的女人,从侧面看不出年纪,但不管是长相和气质都非常出众。
凭借薄旷的经验来看,大概是什么富豪人家的太太。
正想问宋莺时她是谁,就听到宋莺时开口叫了声“妈。”
薄旷:“……”
他想起来了。
之前他们两个陷入视频风波时,宋莺时跟请两周假,理由就是要陪同商砚深的母亲出国治病。
两厢一对照,立刻知晓了来人的身份。
何歆平时不怎么出来交际,薄旷不能一眼认出她也正常。
但她一看到宋莺时身旁站了个高大英俊,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年轻男人,顿时警觉起来。
何歆笑吟吟地问道:“莺莺,这位是……”
宋莺时与薄旷一同走近,“他是我朋友,过来出差,正好来看看我。”
“哦——”何歆点点头,“我看今天天气不错,正好出来散散心,找你吃个饭。看来,是我来得不巧了。”
何歆大多数时间都安分待在医院里。
她身边照顾的,保不齐有商鹤荣安排的人。
虽然因为何歆执拗地不肯回国,夫妻两个的关系一直处在半冷战的胶着状态。
但何歆知道,以商鹤荣的个性,一定还会让人看住自己。
如果身体“恢复”太快,会让商鹤荣生疑。
只有一直保持着术后康复的状态,一天打几袋维生素营养液,乖乖在医院调理身体,才能慢慢地放松商鹤荣的警觉。
所以,何歆宁可整天在医院里待着。
虽然牺牲了部分自由,但对于何歆来说,只要是商鹤荣看不到的地方,她都能自得其乐。
她难得出来一趟,宋莺时不想让她败兴而归。
薄旷从宋莺时的微表情中就看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便主动道:“如果商太太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和莺时一起吃饭。”
何歆:“当然不介意啦。莺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于是三个人一道去了餐厅。
挑好了位置,何歆与宋莺时坐到一边,自然而然地问起来,“莺莺,之前没听说你在这边有朋友。这位先生是新交的朋友吗?”
宋莺时如实道:“不是,他是很多年的朋友了——我在这边的工作也是他介绍的。哦对了,薄旷是我老板。”
“哦,这样。年少有为啊薄总。”何歆一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薄旷。
听到宋莺时说他是老板,何歆的眉头跳了一下。
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看着这个男人有一丝莫名的熟悉感。
之前宋莺时被闹得沸沸扬扬的视频,虽然那时何歆已经人在国外,但她又不是不上网了。
她看到过视频里那个男人,出众的长相,让人很快就跟眼前的薄旷划上了等号!
当时何歆看到视频喉,还去找过商砚深。
是商砚深告诉她事情已经解决了,何歆很体谅地没有在宋莺时面前提过一句,免得给宋莺时造成额外的压力。
但是……
这两人怎么还在来往!
何歆心中警铃大作,今天来原本是给商砚深挣分的,没想到会看到商砚深的劲敌。
真想让商砚深现在立刻就飞过来。
薄旷点完菜,抬起头来,“商太太似乎一直在看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何歆没有半点被人拆穿的窘迫,“长相出众的年轻人,我总是忍不住多看两眼。薄总别介意。”
薄旷笑笑,“商太太这样谬赞,我只会觉得高兴,哪有什么介意的。”
何歆轻描淡写道:“那就好。不过我在外面不太喜欢听人叫我商太太,你是莺时的朋友,我是她婆婆,就叫一声何阿姨就好了。”
“阿姨”这个称呼,比起“商太太”就近了很
多。
他们两个人头一回见面,而且将来也不会有太多别的交道可打。
薄旷很清楚,何歆一上来就让自己喊她阿姨,并不是真的多么平易近人,显然是在强调她跟宋莺时的关系。
宋莺时也听出来了,心下有几分窘迫。
总不能这个时候驳何歆的面子,强调她跟商砚深已经离婚的事。
不过,薄旷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您这么年轻,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阿姨真的叫不出口。不如我叫您何女士吧。”
何歆淡淡道:“也可以,薄总挑自己叫得顺口的称呼就好。”
一顿饭吃了一个来小时,全程没有冷场。
如果不去深究几人心底真实的想法,表面看起来至少宾主尽欢。
只要薄旷想,他可以得到任意年龄段的女人喜欢。
只不过,有何歆在场,原本想要说的很多话,就不方便再说了。
吃完饭,薄旷要和宋莺时一起送何歆回医院。
何歆却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莺莺,我还想让你陪我去逛个街。”
宋莺时看向薄旷,“那薄总你……”
薄旷闻弦知意,“逛街那我就不凑热闹了。我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正好回酒店去睡一觉。反正我在这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