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这三年在牢狱中受苦,也没见过你出手帮过他。以你的能力,就算捞不出他,也能让我爸爸在里面过得好一些——可你有这样做吗?……所以,商砚深,你现在做这些,又何必呢?”
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还有她已经心死以后他的殷勤和弥补,都已经多余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以商砚深的为人和自尊,再挽留也已经不现实了。
他按下胸腔中那一阵一阵不知为何而涌起的焦躁和锐痛,不冷不热地说道,“好,我知道了。如果这些都是你想要的,那我成全你。”
宋莺时用没受伤的那边胳膊撑着自己抬起来一点,目光用力地盯住他。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在灰烬中重新燃起了火焰,荒芜中迸溅出希望。
商砚深唇边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整个人也再次陷入那种疏离冷淡的包裹中。
他已经没什么需要再说的了。
商砚深后退一步,说出最后一句,“在葬礼过后,我跟你去办手续。”
“……好。”宋莺时一个字的尾音还没消失在空气中,商砚深已经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