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安父看到商砚深那风雨欲来的眼睛,手抡圆了连着扇了好几个耳光。
半点没留力气,安妮那张瘦削的瓜子脸瞬间肿得不成样子,青紫交杂,凄惨无比。‘
可面对她这幅模样,商砚深照样没有半分满意的意思。
安父被安妮那番狂言吓得都快跪下了,连忙跟商砚深找补,“商总,商总……我家安妮就是分手导致的精神不正常。您别理她的疯话!我马上带她回去,再也不让这孩子出来抛头露面!也不会让她再去网络上兴风作浪——您放心!我们一家都不会多嘴的!我们知道,您跟宋小姐只不过是朋友关系,今天就是来探视的!”
安父说出这样一番话,自然是有他的考量。
这时候他已经很清楚,商砚深跟宋莺时之间大概是有些不清不楚的。
但是这些阔少,自己没有公开过的女朋友,一律也就是个玩玩就扔的“女伴”,多半是不愿意被外面的人知道的。
尤其是宋莺时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最近还陷入跟薄旷的绯闻里,又跟宁西言这么藕断丝连的,商砚深怎么可能愿意蹚她这趟“浑水”。
还是识趣一点,撇清他们的关系比较好。
但安
父的识趣并未气到任何挽回的作用。
商砚深似是不屑一顾道:“我看起来像是怕你们出去传闲话的样子吗?”
安父连连摆手,“不不,您没有,我们也不会出去乱传……”
没等安父再次保证,商砚深便无所谓地抛出一颗炸弹,“她是我老婆,这有什么怕人知道的。你说对吗,老婆?”
宋莺时猛地一抬头,看向商砚深。
没等她说点什么,就被商砚深身后的动静吸引走了目光。
安妮的父亲……竟然受不住刺激,再次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老……老婆……?!”安妮看看宋莺时,再看看商砚深,状似癫狂地笑了一阵,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看上去滑稽万分,“没想到你商砚深竟然还是个情种。你叫她‘老婆’,然后看着她在外面胡来?简直比宁西言还要蠢!你们怎么一个一个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抢着接盘?”
宋莺时被她吵得耳朵都痛了,转头怒斥宁西言,“宁西言,你能不能把这个疯婆子给我弄出去!”
如果不是不像欠宁西言人情,她压根就不会答应签署和解书放这个烦人精出来。
宁西言也被安妮气到头疼,在宋莺时开口之前,他已经去扯安妮了,“你闭嘴吧
!你这张嘴,迟早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哈哈哈宁西言,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但我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你就是孬死的!”安妮指着商砚深,“你看看人家商砚深同样是接盘侠,你看人家有种的男人,上来都敢认‘老婆’了,你这个孬种还只敢说自己一直单恋她。”
宁西言被安妮在痛点上反复鞭挞,泥人的三分血性都被激发出来了。
他双手一用力,原本被他拉扯着的安妮“砰!”地被他推倒在地,“安妮,如果你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我一样有本事再给你送进去!给我安分点!”
安妮刚刚虽然在歇斯底里,但也是凭借着一股不甘和仇恨在强撑着耍泼皮,在宁西言这样不留情面的怒斥之下,终于忍不住嚎啕了起来。
在一旁看好戏的商砚深还好整以暇地戏谑道:“宁少,打女人不太好吧。这人不是你的前女友吗?”
宁西言简直快被他气死了,回身无差别反击道:“商总似乎没有资格指责我打女人。你先前对安妮做的教训,可比我过分多了。”
商砚深波澜不惊,只是挑了挑眉,“你跟我比?这人是你的前女友,就算没有情意多少还有点情分吧?我跟她算什么
关系,这人动了我老婆,难道我还要对她客客气气?”
宁西言:“……”
他拙于口舌,尤其是被安家今晚的骚操作弄得心力交瘁,所以一时难以反驳。
但身后的安父却战战兢兢开了口,“商,商总……您这……”
他从地上站起来,面上一副反应过来却又不敢置信的模样。
商砚深从进门开始,就好像走进自己家那样自如。
加上还对宋莺时一口一个“老婆”,这绝对不正常。
如果真的按他们臆测那样,只是是玩玩宋莺时,怎么可能在人前口口声声叫她老婆!
商砚深锐利的眼神一转,看向他,“嗯?你有何指教?”
“没……没什么……”安父被商砚深的气势压的屁都不敢放一个,比刚刚跪着的时候还要卑躬屈膝,“小女糊涂,竟然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商太太……她该死!真该死!”
毕竟在年轻情侣之间,为表亲昵互称“老公老婆”的也不是没有,但这声“商太太”如果商砚深不反驳,那就钉死了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
安父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等商砚深反驳。
但商砚深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只道:“法治社会,别动不动死不死的。不过,你们安家做的那些事,
这点教训肯定是不够的,你有个心理准备。”
安父对于商砚深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