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商砚深故意撒气还是某人借题发挥,看各人表情就知道了。
商砚深没有点破她,先转身去了洗手间把手洗干净。
出来时看到宋莺时还是沉着小脸,坐在那里生闷气。
他走过去,站在宋莺时面前,说道:“下次看到别人动手就躲远点,别犯傻冲上去。”
他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宋莺时又想起来自己是为什么要冲上去的。
她瞪他一眼,“还不是你技不如人,差点就要挨打了。”
“给你个机会重新说。”商砚深平淡的语气听出几分不快。
哪个男人在为女人动手的时候,想听到这样的评价?
如果不是宋莺时突然冲上来,那个时候的贺酌应该已经躺在地上了。
不过,商砚深也没有真正动气,至少她是因为担心自己“挨打”才冲上来的。
宋莺时屁股挪腾一下,转了个方向不看他,又要去摸自己的手机。
商砚深随手一拨,将她的手机拨远点,就在放手机那个位置坐下来。
宋莺时的手来不及收回,正好搭到他腿上。
她要往回收手,却被商砚深的大掌按住了。
“以后离他贺酌远一点。”
一想到他从警局出来时,贺酌那几乎要凑到她面前的距离,商砚深就一
阵暗火。
“那就让我回国,我离他远远的。”
商砚深眯了眯眼,“你到底是想离他远,还是离我远一点?”
宋莺时没好气道:“你们两个我现在都不想见到。”
话虽如此,不过在她心里,对商砚深的情绪,是因为被商朗儿的所作所为膈应到了,而贺酌却是她内心真正不想见到的人。
前者是赌气,后者是厌恶,程度不一样。
但她这句话出来,听上去却很“一视同仁”,商砚深脸色变沉,“就那种货色,你拿来跟我相提并论。”
宋莺时:“是你自己要跟他比。”
商砚深哼笑一声,“他有资格跟我比,还真要谢谢我老婆跟他谈了场恋爱。”
宋莺时从他话里听出了阴阳怪气。
不仅是在贬低贺酌那么简单,还要嘲讽到她。
“你要这么说起来,当年是我先跟贺酌谈恋爱,谁能想到后来还能嫁给你呢?”宋莺时自嘲一笑,“是我们两个拉低了商总的档次,真是抱歉了。”
“你们两个?”商砚深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宋莺时不想再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文字游戏。
这次重遇贺酌,她对贺酌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不知道商砚深到底还在介意些什么。
她起身就要走,
却被商砚深拽住了。
宋莺时踉跄一下,回过头来。
心里已经隐隐不耐,不愿意再掰扯这些令人烦乱的关系。
目光垂落的地方,看到了商砚深的衬衫上沾了不少灰,大概是跟贺酌动手的时候沾上的。
于是,她借此转移了话题,“你衣服脏了,去洗洗换一身吧。”
商砚深应了一声,“嗯。”
但他应完以后并没有任何动作,甚至都没松开她。
宋莺时晃了晃手,连带着商砚深的手也跟着晃,问他,“那你放手啊?”
“架是替你打的。”商砚深理所当然地要求道,“你给我洗。”
宋莺时:“……”
没心情跟他玩情趣。
“自己洗。”
商砚深不动弹。
宋莺时加重声音,“你打架难道不是为了给商朗儿泄愤?”
商砚深看着她不说话。
谴责这个小白眼狼的话都懒得说,他只反问道:“贺酌被朗儿坑了,我还去打他泄愤,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强盗?”
“但是贺酌报警把商朗儿抓起来了。”
商砚深揉了揉眉心,“你少混为一谈。再怎么说,贺酌也是我表弟,我还不至于偏心到这个地步。我揍他,就是因为他觊觎不属于他的东西。”
宋莺时不满地
重复,“东西?”
“行,那就不是东西。”
宋莺时:“……你说谁不是东西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现在又肯承认了?”商砚深若无其事地勾了勾唇,“所以为了让那混账东西少挨点打,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宋莺时强行坳着那点疏离冰冷,看了他一眼,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不用他吩咐,她躲贺酌还来不及。
商砚深本着男人要大度一些,不要跟女人计较的心态,搂过来哄了一把,然而道:“洗澡去。”
说完,不给宋莺时反对的机会,推着她一道进了浴室。
商砚深没有泡澡的习惯,打开淋浴间的花洒,一下子就将宋莺时也淋了个透。
宋莺时:“……”
她早上出门前刚洗过澡!
这下被迫要再洗一遍。
商砚深嘴上说要她帮他洗,事实上最后出力的还是她。
在帮她洗澡的过程中,占了很多福利,到最后宋莺时手脚发软,是被抱回床上的。
他自己好歹还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