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是商砚深的助理,他帮宋莺时把机票安排好,任何人都会默认是商砚深吩咐的。
宋莺时微微松一口气。
她了解商砚深的脾气,原本以为自己把商砚深拉黑的行为绝对是把他得罪透了,说不担忧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没想到商砚深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咳咳。”向俊在电话那头清了清嗓子,“是商小姐让我安排的。”
宋莺时:“……商朗儿?”
“是的。”
商朗儿没有自己的助理,以往很多事也直接吩咐向俊去做。
向俊并不清楚宋莺时这边发生了什么,对于她的沉默,向俊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了夫人?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就说嘛,之前夫人跟商朗儿似乎来往不多,甚至商砚深无意间透露过,这两姑嫂的关系不太和睦。
怎么商朗儿还会主动帮宋莺时操心订机票的事?
宋莺时默默回了一句,“没什么。”
挂断电话,宋莺时整个人恍恍惚惚地回了家。
家里空无一人。
甚至她的行李都已经被司机送到了商砚深手里,被一起带走了。
她被千头万绪裹挟着,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客厅坐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甚至软弱地想,如果商
砚深现在还在身边,论坛上的事是不是压根不算什么,他抬抬手就解决了?
然而,当宋莺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又悚然一惊。
她什么时候,对商砚深产生了这样根深蒂固的依赖心理?
而且,以商砚深的小气劲儿,如果真的看到了那个视频,不管真假,至少她那晚通宵加班是薄旷陪着,商砚深绝对是一阵狂风骤雨。
唉!
宋莺时想着想着,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不已。
但她不想延误第二次。
所以宋莺时急匆匆地赶去了机场。
这次吸取教训,比起飞时间早了两小时到机场。
向俊买的是头等舱,各项服务都是优先,宋莺时办手续很快,等坐到专属候机室时,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宋莺时却提早就把手机关掉了。
昨天事情刚爆出来,众人还在懵逼当中。
尤其是薄旷雷霆手段的施压之下,没人敢来打扰宋莺时。
但宋莺时今天没去公司,看起来像是一种逃避的姿态,给了其他同事一个“借着关心”来打听消息的机会。
所以一大早她的手机就没闲下来过。
宋莺时懒得回应,这些人平时跟她关系平平,这
个时候倒像苍蝇似的围着她转。
欺软怕硬。
怎么不去问视频里被抹黑的另一个当事人薄旷去呢?
所以干脆关机最省心。
宋莺时发了会儿呆,没手机玩实在很难打发时间,便站起来走去书架边,打算拿本书看一看。
当她看到一本色彩艳丽的时尚杂志时,立刻被吸引了目光。
刚伸出手去拿,胳膊却跟另一个人的撞在一起。
那人挽起衬衫袖子,露出来的一截小麦色手臂结实温热,能感觉出来他的肌肉力量很足。
“对不……”
宋莺时一句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那边竟然传来一声,“莺时?!”
宋莺时懵然抬头。
她还戴着口罩,竟然一眼就别人认出来了?
但这声音听着只有依稀印象,似乎不怎么耳熟啊。
但当宋莺时看到那张脸时,立刻就跟记忆里的声音对了上去。
大概是因为很早抽烟的缘故,贺酌的声音带着天然的烟嗓气息,低沉暗哑,十分有磁性。
“……贺酌。”宋莺时顿了几秒后,才叫出这个让她心绪复杂的名字。
而贺酌盯着她的眼神,更是复杂得让人看不出其中意味。
候机室的落地窗透过几缕阳光,将这对旧情人的
身形格勒出一圈金边。
两人都是身材极佳的代表,而且宋莺时觉得贺酌比大学时似乎还长高了一点,宽肩长腿,十分挺拔。
两人面对面站着,跟演偶像剧似的,有不少人的目光都投了过去。
沉默了许久,还是贺酌先打破了沉默,“你怎么会在这儿?……要出国玩么?”
贺酌的印象大概还停留在宋莺时家境殷实的阶段,大学前两三年,她是当之无愧的白富美,校园女神。
所以,宋莺时会搭头等舱出国去旅游,完全是她会干出来的事。
宋莺时摇摇头。
直觉告诉她,现在不是袒露自己跟商砚深的关系的时候。
并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她不止一次被不相干的人怀疑,她找商砚深就是因为忘不了贺酌,想让商砚深当替身。
别人都这么想了,万一贺酌也这么想呢?
宋莺时不答反问,“你不是出国好几年了吗,这次是回来探亲的么?”
贺酌心下微微苦涩。
他这次回国的目的,是为叶新月讨公道,想找到商朗儿让她好好吃一次教训。
然而,回国前被商砚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