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不明意味地勾了勾唇,“你很得意?”
“我得意什么?”
商砚深嘲道:“在表兄弟之间,勾着这个、搭着那个,让你很有成就感?”
这句话的指控就太重了。
宋莺时面色一变,气恼道:“我哪有勾着这个,搭着那个?——我跟贺酌早就断联好几年了。再说我跟你之间的塑料关系,也能算我搭着你么?”
“说得好。”商砚深凉了语气,缓缓道,“既然是塑料夫妻,我吃哪门子的醋?”
宋莺时气得胸口疼,勉强反击道:“那你就不要每次一提到贺酌就反应过度,省得惹我误会。”
到底是谁一提到贺酌就反应过度?
商砚深定定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提醒你,别做蠢事。商家有头有脸的,你如果在两个兄弟之间横跳,并不能证明你的魅力,只会让家族蒙羞。”
如果宋莺时不是手里有伤,这时候连一个巴掌扇过去的心都有了!
他每次提起贺酌都反应过度,先前宋莺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虽然贺酌是她的初恋,但他们之间断得明明白白,没有任何对不起商砚深的地方,所以不怕他提起贺酌。
可商砚深这句话,跟羞辱她有什么区别?
宋莺时压着声音,叱骂道:“商砚深,你自己心眼脏,就不要看别人都脏!你太无耻了!”
此时已经送她到了病房,商砚深把她送到,就离开。
没有道歉,也没有解释。
宋莺时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心里堵着那口气,许久都没有睡着。
商砚深就是有这个本事,明明今晚他做了好事,但她的感激感动到最后还是成了这副不欢而散的局面。
宋莺时刷着手机,想找部影片打发时间,找找困意。
忽然,她的手机闪动一下,一个app弹出了提示。
一个很陌生的app,宋莺时压根见都没见过,只当是什么时候下到手机里的垃圾软件,于是直接关掉了那个提示。
手机里的影片开始播放,片头十分冗长。
大概看了十分钟,宋莺时调整了一下躺姿,没
想到她单手举着的手机没拿稳,“啪”地一声,手机掉到了她的鼻子上。
“嗷——嘶……”宋莺时鼻子发酸,疼得倒抽气。
就在这时,手机又响了一下,继续弹出跟刚刚一样的提示。
宋莺时隔着疼出来的泪花,看着那个陌生的app,然而下一秒,她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她捞起手机,迅速地去按解锁!
但她一只手受伤,操作起来动作受限,看起来几乎是手忙脚乱,手指很明显在发着抖。
因为她刚刚忽然想起来,那个app是什么了!
那个是连接步苑家智能门锁的app,一旦有人输错密码,摄像头就会自动捕捉人物,发送到关联的app上!
当时步苑还没跟薛凛在一起,宋莺时担心她独居,所以就在手机里装了这个app!
几年过去了,这还是智能门锁的第一次预警,也难怪宋莺时反应不过来这是个什么软件。
但几年都没预警的智能门锁,在步苑消失不见的今天突然报警,宋莺时
怎么可能不警惕?
她很快调出画面,瞳孔在下一秒猛地缩紧。
竟然是步苑……真的是步苑!
步苑不可能连自己家的密码都记错,还输错两次,所以她是故意的……
步苑一定是在跟她求救!
宋莺时一边穿鞋一边往外跑去,只恨自己不够警觉,刚刚第一次她就应该反应过来的。
步苑只敢用这种隐秘的方式求助,说明她现在一定还没有人生自由。
中间耽误的这十几分钟,万一出点别的岔子怎么办?
宋莺时跑出病房,迅速打了辆车。
在出租车上稍稍冷静了一点,她意识到自己这样单枪匹马地跑过去太冲动,于是摸出手机想要叫人。
第一个想到的当然是商砚深。
可他们两小时前才不欢而散,宋莺时拉不下这个脸去求他。
除了商砚深,她竟一时想不到第二个可以求助的人。
她不知道薛凛最近做出这一系列事情的动机是什么,万一有什么危险,那随意把别人拖进来她怎么过意得去?
但自
从吃过何坤的亏,宋莺时的胆子小了不少。
她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最后还是选择先报警。
幸好之前步苑失踪在警局有备案,所以她说明情况后,那边马上就说会派出警力到达广湾壹号,配合宋莺时救人。
这样她就踏实多了。
没有商砚深,她自己一个人照样可以。
然而,当宋莺时跟几名警察一起赶到步苑家里时,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她输密码进了家门,里面已经空无一人。
甚至都不像是有人回来过,整个屋子里的摆设跟前几天宋莺时进屋找人时一模一样。
警察问了她几个问题,确认宋莺时不是报假警,又勘察一遍现场,找不到什么有利的证据,只好先撤警。
宋莺时落后几步,一个人留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