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砚深粗着嗓子,没什么耐心,“商朗儿,你到底有没有眼力见?”
商朗儿看着面前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不知怎么的,情绪就有点控制不住。
商砚深比她大六岁,又是在外面长到15岁的时候才回到商家。
所以商朗儿对他的第一印象,并不是自己又多了一个哥哥,而是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15岁的商砚深,与商朗儿周围所有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小少爷们都不一样。
他五官英俊锋利,气质也嚣张,尤其是身上有一种野性难驯的血气方刚。
他的出现,像是给成了整个圈子里差不多年纪的女孩注射了一剂荷尔蒙,不少人因为他情窦初开。
商砚深是女孩子们口里长盛不衰的话题,但他当年谁也不爱搭理,像一匹孤狼。
只有商朗儿这个妹妹可以堂而皇之地接近他,受他的照顾。
所以,商砚深是商朗儿的虚荣,她对他有极为隐秘的占有欲。
这么多年,不管商砚深身旁出现再多的美女,商朗儿也始终认为自己是他最重要的妹妹。
第一次感受到其他女人的威胁。
就是来自于宋莺时。
商朗儿原本识相点,怎么也不
该打扰人家两口子的好事,可她今天偏偏就杠上了。
她也不跟商砚深说了,直接转向了宋莺时。
“嫂子。”
商朗儿这个称呼一出来,宋莺时反而一颗心往下坠了坠。
她的殷勤肯定有诈。
商朗儿眼底闪烁着几分恶意,“嫂子,既然我哥不肯搭理我,那我跟你说也是一样的。有一个故人,你也认识……”
宋莺时被吸引了注意力,想认真听她说什么。
下一秒却却被商砚深一声怒斥给截断了,“商朗儿!”
“怎么了,哥?”商朗儿无辜看过去。
商砚深一个眼神过去,商朗儿脸上的无辜和恶意都褪去,脸色有几分发白。
商砚深动起真格来,她还是很怕的。
商砚深松开宋莺时腰上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你先去洗个澡。”
宋莺时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她面色鄙夷,丝毫不掩饰自己已经看穿了他。
他又要支开她。
还说什么让她去洗澡。
她去洗澡,为了让他待会儿更方便?
这样的眼神,只要商砚深不是根木头,就绝对不可能察觉不到。
但他什么也没解释。
宋莺时意兴阑珊,扯了扯唇角,转身就
往外走去,“砰”地摔上了门。
房里就有浴室,她往外走当然不是乖乖去洗澡。
商砚深眉宇间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戾气,眉目生寒看向商朗儿。
商朗儿无助道:“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办法,贺酌要回国了!”
“那又如何?”
“哥,你说会帮我解决那件事的!”
“如果我没出手,你以为现在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我面前,坏我好事?”
商朗儿:“……可贺酌回来了,我那些事就包不住火了!那我的名声就全都毁了。”
商砚深诧异挑眉,“原来你还在意名声?我以为你为了得到贺酌,什么都豁出去了呢才做出那种丑事。”
商朗儿认怂了,“哥……”
商砚深推开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套近乎。
“贺酌是自由身,更是你任性妄为的受害者。他要回国我不可能限制他入境,剩下的事,你自己考虑清楚是主动跟爸爸坦白,还是去买通贺酌不要追究吧。”
言尽于此,商砚深摆出铁腕的态度,表示此事再没有商榷的余地。
商朗儿气鼓鼓的,拿出最后通牒,“哥,如果我没记错,贺酌好像是嫂子的初恋情人?你就不
怕他回国来……”
商砚深“啪”地将手里的手机往桌上一扔。
那点声响并不大,但商朗儿还是讪讪闭嘴了。
商砚深凉凉道:“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揪着那点过去不放。宋莺时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觉得谁能从我手里抢走她?”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睥睨狂妄的自信。
商朗儿清楚,商砚深是有狂妄的资本的。
但她做不到。
因为贺酌从来不属于她。
商朗儿可以仗着商砚深这层关系,缠着贺酌照应自己。
但也只是照应而已。
贺酌有女朋友。
如果不是他名草有主从来不多看商朗儿一眼,商朗儿也不会嫉妒发狂做出错事。
“行了,滚出去吧。”商砚深懒得再应付她,“最后提醒你一句,现在是在国内,你要是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我第一个送你去坐牢。”
商朗儿:“……”
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就被商砚深活活憋死了。
心里堵着气,就想找人撒气。
此时家里只有三个人,她也只能找宋莺时撒气。
但找了一圈,没找到宋莺时的人。
商朗儿哪里知道,宋莺时从商砚深房里离开后,正好看到小组领导在工作群
发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