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莺时我承认,谁让我是颜控。”何歆笑眯眯地看着宋莺时,“不过你别听你老公的,你大嫂这些年从我这里得了不少好东西,不会在意给你的这点。”
何歆顿了顿,“再说砚淮比砚深的老公可当得称职得多,至少不会让结婚两年的老婆手上还是空空的。”
宋莺时:“……”
“……”商砚深扶了扶额,“明天就去买。”
宋莺时不知道他是随口许了何歆一个空头支票,还是真的心血来潮打算买婚戒,总之她不能接受。
宋莺时眼睛看着何歆,话却是说给商砚深听的,“妈,其实我们有戒指,是我自己忘了戴了。”
谁知商砚深却反问,“哪儿来的戒指?”
宋莺时抿了抿唇,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没看出她在帮他省钱吗?
他们两个都到这步田地了,还买什么戒指。
她小声提醒,“我们有一对婚戒。”
是当时领完证,宋莺时自己买的。
她那时候已经没多少钱了,只买了一对素圈戒指。
当时只顾着自己欢喜和害羞,忘记关注当时商砚深接过戒指是什么表情。
现在回想,大概是不屑一顾,或者是不以为然。
只不过宋莺时恋爱脑发作,完全忽略了他当时的模样。
那个对戒其实她一直都戴着,
在林菀出现后才拿掉的。
目前看起来,商砚深应该是没有戴过——不然他不会连有过一对婚戒都忘记。
“傻孩子。”何歆大概看出一点端倪,也不说破,只道,“首饰哪有嫌多的,砚深要买,就让他买。”
她扫一眼两人一直十指交握的手,叹一声,“我就不在这里做电灯泡了,有看上的就拿走。不过跟我知会一声,要不然我会以为是丢了。”
何歆说完就走了。
宋莺时当然不可能再觊觎何歆的珠宝首饰,事实上,她连手里的这只帝王绿手镯都拿得烫手。
宋莺时撇嘴道:“这镯子太贵重,你刚刚为什么要开口替我要?”
其实她心里有猜测,颜月清的那只镯子大概率找不回来了,或许商砚深是想让她拿这只镯子给颜月清。
他看起来对翡翠颇有研究的样子,估计他看中的,颜月清也分不出跟自己那只的区别。
商砚深看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用太感动,我是为了我妈。”
“什么?”
“我时不时跟她要点东西,她反而会高兴。”商砚深漫不经心道,“到了她这阶段,给予要比接受幸福感更强。她已经什么都不缺了,但是别人如果需要她,会让她有成就感。”
宋莺时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说法
。
听起来还很有道理。
她差点又自作多情了。
她有几瞬控制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唯恐被商砚深看出不对劲来,便转开话题,“那这也太贵重了……你本来替我要个普通手链就好了。”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商砚深嗤一声,毫不容情地拆穿她,“我看你眼睛都盯直了。”
原来他什么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想要这个镯子……是为了颜月清。
宋莺时的手摩挲着翡翠镯子,入手温凉。
不愧是价值几千万的冰种帝王绿。
“这不是冰种,是玻璃种。”商砚深随口给她科普道,“有价无市,以亿计算的。”
宋莺时:“……”
她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接过来了,下一个动作就想把那手镯放回去。
被商砚深拦了一下,“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宋莺时的确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商砚深低头,目光落在宋莺时拿着镯子的手指上。
白嫩青葱的纤细手指,肤若凝脂配着那种幽绿色,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手看起来更贵还是镯子更贵。
商砚深目光凝了几瞬,才漫不经心地开口,“别忙着推辞,谁说送你了?”
宋莺时:“……”
这狗男人什么意思?
刚刚不是他亲自开口
给她要的这个镯子吗?
商砚深却道:“这个镯子,传的是儿媳妇。懂?”
宋莺时懂了。
商砚深的意思就是,她现在还算是何歆的儿媳妇,镯子当然给她。
但等她很快就不是了,这个镯子还是只能还给商砚深,所以用不着感动,更用不着推辞。
宋莺时今天因为误会商砚深在暗暗帮颜月清的感动全都消失殆尽。
今天太晚,何歆留他们在家里住。
宋莺时连找拒绝的借口都不想找,便答应了。
距离她跟商砚深之前的“一周之约”,早就已经过了半个月。
他没有主动提起,宋莺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由她来主动提两人睡觉的事。
更何况,自从那天在小江南看到顾柔进他的房间待了一夜之后,宋莺时就对这件事非常矛盾。
不睡,他不肯离婚。
睡,她嫌脏。
两人各自洗澡,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