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莺时好笑地问她,“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步苑:“我哪有什么亏心事,我是有件事想告诉你。”
“说吧。”
步苑犹犹豫豫,“之前我说给你跟ec组委会牵线,这几天一直给你联系着呢。但我昨天才打听到……李委员的推举名额,呃……”
“被安妮给占了。”宋莺时接口道。
“……你知道了?!”
宋莺时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当步苑听到是商砚深出力帮安妮占走了这个名额时,气得打翻了手边的酒杯,红酒淌了一桌。
宋莺时已经过了怨气最重的时候,反而心平气和地帮她把桌面上收拾干净,“你放心,只是暂时让她得意一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看到步苑气成那样,她主动换了个话题,“那个给你送恐吓包裹的人抓住了吗?”
“抓到了。”步苑一脸晦气,“之前我那个模特公司的一个商务经纪人,追过我,后来因为挪用公款被开除了。”
这个经纪人被开除后,却记恨步苑。
因为要给她买奢侈品才挪用公款。
“他给我送的那些过时款,我一样也没收全退回去了。但这人就是不肯承认自己贪婪好色,反而来报复我。”
步苑说到这里,还不忘感叹一句,“我可真是个红颜祸水。”
宋莺横她一眼,“你再这么游戏人间,迟早被感情上的事绊一跤。”
两人喝完酒,又挪到房间里边吃水果边看电影。
步苑感慨,“如果薛凛在家,可不许我在床上吃东西。”
宋莺时:“如果我是收拾的人,我比他还苛刻。”
“你到底帮谁说话?!”
宋莺时一指样板房一样干净整洁的房间,“在外会赚钱,对内又顾家。我都不说要你同等回报你的爱人了,你只要惜福一点就好了。”
步苑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嘁,爱人!”
两个人聊着天,宋莺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总觉得步苑的房间有一股莫名的沉木香味,宋莺时在睡梦中仿佛陷在一片深海中。
四周越来越黑,有些喘不过气,却醒不过来。
渐渐的,她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脸上摩挲,甚至连陌生的呼吸都感受到了。
宋莺时从梦魇中挣扎着醒来,房间的遮光窗帘很厚,整个空间黑得像刚刚在梦中一般。
她甚至还没弄清楚自己身处何方,但脸上的手却一直在提醒她,那是一只男人的手!
宋莺时用力一咬下唇,让自己清醒一点
,“谁?!”
黑暗中,那只手顿住了,而后那人有几分慌乱地打开了床头的台灯。
宋莺时与薛凛在昏暗的光鲜里对视,两人的神情都尴尬到凝固。
看到他,宋莺时才想起来,自己今晚跟步苑一起喝了酒,然后在她家睡着了。
“莺时,你怎么在这儿?”薛凛压着嗓子,急促说道,“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小苑,她平时靠着这边睡的……”
宋莺时相信薛凛不是那种人。
幸好他只是摸了她的脸,还没亲下来,不然……
宋莺时不动声色地拉高一点被子,“没关系,是我不知道你今晚回来,打扰你们了。”
薛凛再次表示抱歉,“出差提前回来了……那你们早点睡,我去客房。”
宋莺时垂下来的长发将她脸上懊恼的神色遮住,忍不住在被子里掐了步苑一把。
还不醒!
这叫什么事啊!
步苑吃痛,果然醒来了,瓮声瓮气的,大概很不爽,“干嘛啊!”
“咦,薛凛你怎么回来了?”步苑坐起来,看一眼身侧撑着额头的宋莺时,她不客气道,“我们女孩子的闺房,你进来做什么,还不出去?!”
薛凛本就因为刚才的乌龙而面色异常,
小别几天回来还得不到一点温柔,在闺蜜面前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再好脾气的男人都难免不快。
步苑看不出来,宋莺时却觉察出来了。
但现在她站起来去书房,让薛凛睡她睡过的位置也很不妥当。
……简直让她进退两难。
一阵手机铃声恰在这时响起。
谁也没想到,宋莺时的手机会半夜三更响起来。
她看一眼来电人,居然是唐姨的电话。
这下也不管是几点,宋莺时连忙接了起来。
“莺莺,老爷子心脏不舒服晕倒了,现在大家都在往医院赶,你跟砚深也快过来!”
宋莺时再没心思纠结,直接在睡衣外面裹上外套,边给商砚深打电话,一边把事情跟步苑解释清楚,离开了她家。
“喂?”商砚深的声音比往日更低沉,显然刚刚是在睡梦中。
“商砚深,你爷爷现在在医院,唐姨让大家都过去!”
商砚深直接问,“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大半夜的,他们必须得一同出现,要不然就露馅了。
不过,宋莺时却道:“我在广湾壹号,我自己过去吧,我们医院门口集合。”
“我就在……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