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也听到了商砚深的声音。
尤其是“别墅”两个字,直接让中介闻到了金钱的芬芳。
他立刻堆上笑容,殷勤道:“商总!别墅的房源,没人比我手里更齐全了!我今天就能带你们去看房。”
商砚深没应他,抬眼看向宋莺时的方向。
宋莺时今天是下班直接过来的,秋冬套裙外搭大衣,中规中矩的打扮。
但也要看什么人穿。
晚风吹来,撩不动她修身的裙摆,但她随意挽发的姿态都动人心弦。
商砚深一抬下巴,“她也买房子?”
中介心里一紧。
刚刚林菀主动问起“她也要买这套房子吗”,可是惹来不小的风波。
他连忙赔笑道:“您和夫人真是心有灵犀,刚刚她也问了差不多的问题。”
这是在提醒商砚深,你边上还站着个喘气的呢!
谁知商砚深看都不看林菀一眼,对中介道:“把她叫过来。”
中介:“……”
有钱人都是这样的吗,在街上看到漂亮姑娘,都直接强抢民女啊?
中介看一眼面无表情的林菀,不敢动弹。
宋莺时也听到了商砚深的话,冷着脸转身就走。
商砚深大爷似的朝中介抬了抬下巴。
中介硬着头皮上前,拦住了宋
莺时,“宋、宋小姐,那边的商总叫你过去一趟。”
“不去!”
中介压着声音好心提醒,“那位是爷,咱们得罪不起!你放心,他太太就在这里,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宋莺时拧了拧眉。
太太的确在这里,但太太现在不想看到他。
宋莺时犟着不动,摆够了谱的商砚深终于高抬贵脚走了过来,挥挥手让中介退开。
“你要买房?”
“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商砚深凉凉一笑,“你不是要离婚么?你现在买的房子,财产分割的时候有我的份额。”
宋莺时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商砚深这个穷得只剩下钱的男人,居然在惦记她的房产?!
“不好意思,你的算盘要落空了。”宋莺时银牙搓了搓,“我只是租房。”
“哦,房租多少?”
宋莺时想收回对步苑说的“商砚深嘴不碎”的评价。
这人八婆得要命。
“三万!”宋莺时不耐烦道,“您有何指教?”
商砚深招手,把中介叫过来,“以后房租超过五千的房子,不要带她看了。”
中介:“……”
宋莺时:“……你有病啊?”
“鉴于你租房用的也是夫妻共同财产,我有权利约
束你奢侈铺张的行为习惯。”商砚深单手插兜,像个英俊无比的混蛋,“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潇洒说完这句,就走了。
宋莺时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的钱的确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更加不是商砚深给她的!
他凭什么来插手她租什么房子?
在海城,五千以下的房租,不是老破小就是通勤两小时以上的郊区房。
这么无耻的话,他怎么说出口的?
她旁边的中介更是石化一般,半天才哆哆嗦嗦地问,“宋、宋小姐……商总他、他他他,他跟您是什么关系啊?”
为什么这三人的关系,跟他理解的完全不同?
宋莺时扭头,“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瞪眼明艳,风华动人。
这一瞬间,中介完全不再怀疑,这样的美貌确实也只有商砚深那样软硬件都上乘的男人才配得起。
但很快,中介目光中就流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如果眼前这位才是商砚深的正牌夫人,那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三嫌几千万的房子小要买别墅,商砚深眉头都不皱一下。
自己老婆租房子,呃,还嫌房租太贵。
夜风越刮越凉,还夹杂着一丝马上要下雨的湿意。
宋
莺时下班过来没开车,要赶在下雨前把车打上。
偏偏这个点,网约车都要排队。
林菀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路边的宋莺时,对商砚深道:“砚深,马上要下雨了,我们要不要载她一程啊?”
商砚深在等红灯,余光都没往那边去,“你倒好心。”
林菀抿了抿唇,低声道:“她毕竟还是你的妻子……砚深,你刚刚跟她说了什么啊?”
她小心地试探,商砚深眉目不动,“我问她哪来的钱租房子。”
“别开玩笑了……她是你老婆,怎么可能没钱。”
商砚深淡淡道:“换个话题吧,你跟我呆一块儿只想聊别的女人么?”
可他越是避而不谈宋莺时,林菀却越是介意。
“那天晚宴,我走之后,你跟她之间发生了什么?我听说,你整晚都没回家,也没去我那里。”
商砚深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
因为雨落下来了。
林菀小声提醒,“砚深,绿灯了。”
可商砚深的车子还是没动,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