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他的‘宽厚’与‘公正’,却还装出一副体贴皇上的模样,呵,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而宴霜清站在一旁,听着祁母的吐槽,目光流转,心中暗自思量。
渐渐地,她的目光凝重了起来。
皇室对祁家的忌惮,她并非不知。
朝中对于北地异族的妥协,以金钱换和平的策略,前世今生,她都已司空见惯。
而今,这一切——
似乎都在朝着一个她不愿面对的方向发展。
“母亲,二皇子如何尚在其次……”宴霜清的声音细若蚊蚋,“骆峰做出这般颓唐消极的模样,若是他所言正对上了此前流言,这对我祁家,却是甚为不利啊!”
宴霜清的语气里充满了焦虑。
毕竟,若是骆峰坐实了此前的流言,将前线战事不顺的责任都压在祁泽霆身上,众目睽睽之下,皇上也不好对祁家有所宽宥。
更何况,依着老皇帝的性子,他本就忌惮祁家功高盖主,这般大好良机,他怎会错过?
她越想,心中不祥的预感便愈发浓烈,甚至浮上了脸。
祁母听了宴霜清的话,亦是反应了过来,顿时有些焦急:“这该如何是好?”
她下意识地看向宴霜清,却见儿媳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还隐约可见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