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霜清用掌心轻轻抚了抚还未显怀的小腹,眼眶微湿,哽咽着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长公主还有母亲的关怀。臣妇……定当不负所望,好好照顾自己,以及……腹中的孩子。”
皇后娘娘见状,轻轻拍了拍宴霜清的手背,以示安慰:
“好孩子,别哭。这是喜事,应该高兴才是。”
“本宫已经命人准备了上好的安胎药和滋补品,稍后就会送到祁府。”
“你只需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自有我们为你打点。”
长公主周姳也附和道:“是啊,霜清。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心情愉悦,这样对胎儿才是最好的。以后有什么烦心事,尽管来找本宫倾诉。”
而祁母看见宴霜清落泪,既心疼又感动。
她心疼地拉过儿媳的手,温柔责备中带着无限的慈爱:“霜清啊,你这是怎么了?怀孕本是喜事,怎地还哭鼻子了?”
宴霜清垂着眉摇了摇头说:“母亲…我、我只是太激动了。”
祁母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别哭了,刚怀孕可不兴哭的。”说着又把帕子递了过来,“听话,别哭了啊。”
宴霜清接过帕子,点了点头。
正当气氛稍缓,一旁的王贵妃却突然冷笑一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哼,瞧瞧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怀的是龙种呢,区区一个臣妇,至于吗?”
此言一出,祁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她本就性格泼辣,哪里容得下这等闲言碎语,当即怒喝道:“贵妃娘娘,说话还请留些口德!”
“霜清怀的虽非龙裔,却也是我祁家血脉,是我祁家的未来希望!你身为贵妃,不加以祝福也就罢了,何必出口伤人?”
王贵妃闻言,更是轻蔑道:“祁老夫人,本宫不过是说了句实话,怎就成了伤人了?”
“再者,这后宫之中,规矩森严,凡事都需有度,你儿媳这般张扬,怕是坏了规矩吧?”
祁母一听,火气更盛。
她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规矩?我祁家世代忠良,从不越矩!”
话锋一转,又是一通阴阳怪气:“倒是某些人,整日里挑拨是非,心思阴暗,才真是坏了后宫的清净!”
“嘴上说着别人张扬,可自家一个丢人现眼的恶心货揣了个来路不明的,就乐得跟找不着北了一样,还巴巴想贴着有福气的人,想蹭点福气!”
“也不知哪来的厚脸皮?也不怕那肚子里的受不了这福分!”
宴婷婷气得脸色立刻又青又白,厉声指责:“竟敢如此诋毁!你,你放肆!”
谁知道祁母说话比她还大声:“你才是真的放肆!主子们说话,哪里容得一个下人乱开口!”
“还有,我可没指名道姓,你这对号入座的本事倒是厉害,怕不是……心虚吧?”
“也是,这多年无子的猛不丁有了,确实令人怀疑……”
“你!”宴婷婷气得眼眶都要发红了。
一刹那。
殿内气氛因祁母的再次发难,而变得更加紧张。
只听她又转过头,噼里啪啦地地直指王贵妃的所作所为:
“不是我说,王贵妃,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
“刚才那烈日炎炎之下,你竟罚我儿媳跪在那里,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啊!”
“你这般行径,简直是无法无天,还有没有半点人性!”
泼辣的大嗓门。
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了王贵妃的心上。
王贵妃被祁母的指责打了个措手不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她毕竟是宫中老手,很快便调整过来,试图用言语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祁夫人,你这是何出此言?本宫只是按照宫规行事,你儿媳犯了错,受些惩罚也是应当。”
“宫规?哈哈,好一个宫规!”祁母冷笑连连,步步紧逼,“我竟不知,我的儿媳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还要受你这个别人家的婆母磋磨?”
她冷冷地盯着王贵妃道:“仗着皇上宠爱,肆意妄为,连即将成为母亲的人都不放过!你这样做,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人在做,天在看,哪怕自己虱子多了不怕痒,难道便不怕,报应到在意之人身上吗?”
说话间,祁母的眼神一直有意识地瞥向宴婷婷的肚子。
吓得宴婷婷捂着肚子后退了几步。
王贵妃被祁母的言辞激得脸色铁青。
但她深知此时不能示弱。
于是强作镇定,上前一步,反击道:“祁夫人,你说话未免太过刻薄。本宫行事自有分寸,岂是你能随意指摘的?”
“再说了,你儿媳若真有什么闪失,那也是她身子骨弱,与本宫何干?”
祁母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
明明罚跪的是她。
竟还赖在了自己的儿媳身上。
这简直欺人太甚!
祁母上前一步,几乎要与王贵妃面对面,大声喝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一起去圣上面前,辩过方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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