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母冷哼一声,环绕了四周,最后定格在贵妃身上:“贵妃娘娘,您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那可怜的儿媳妇现在在哪里?”
贵妃气得嘴皮直哆嗦,颤悠悠地指了指寝宫内。
祁母没说什么,只是径直离开,走到寝宫内。
见到宴霜清身边正静静地躺在床上,有些焦急,但又担心影响了宴霜清休息,刻意压低了声音询问白嬷嬷:
“清儿这是怎么了?”
白嬷嬷在她耳旁讲述完前情后续,祁母忍不住心疼地抚摸着宴霜清的脸颊,怨声载道地说:
“我的儿啊,你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堂堂,竟还让你罚祁家主母,侯爵夫人,竟被要求去伺候一个郡王的小妾?不同意还被罚跪,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王贵妃本就因为宴霜清占用了自己的床榻而心生不满,此时听到祁母这番话,更是怒火中烧。
她冷冷地瞥了祁母一眼,不屑道:“祁夫人,你此言差矣。进宫面见乃恩典,何来欺负之说?”
“还有别一口一个妾室那么难听,婷婷现在身怀珲儿唯一的子嗣,宴霜清身为长姐,照顾一二怎么了?”
“至于罚跪,更是无稽之谈。本宫、本宫不过是让她到宫门外反省罢了,不过……是她自己身子虚弱罢了。”
祁母哪里听得进这些解释。
她声音更加尖锐:“误会?什么误会!”
“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还能有假?你王贵妃,不过就是仗着权势,欺负我们祁家孤儿寡母!”
“刻薄寡恩,又厚颜无耻,靠着前线将士出生入死方能保住的权柄,去欺压将士们的家眷,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就是一水的祸害!”
王贵妃被祁母的泼辣劲头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她平日里虽也见过不少风浪,但像祁母这样直接当面撒泼的,还是头一遭。
“祁夫人,你切莫信口开河。宴霜清之事,本宫自有分寸,岂容你随意诋毁皇家?”
祁母一听,更是怒火冲天。
她猛地站起身,手指几乎要戳到王贵妃的鼻子上:“我信口开河?哼,我看是你这贵妃娘娘仗势欺人,还不肯承认!”
“还有,什么叫诋毁皇家?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慈心仁厚来为我儿媳解围,长公主殿下公正分明,主持大局。”
“可偏偏某些人,同样身居后宫,连二位半分都没学到,还拼命用身体力行给皇室抹黑,这才叫真正的诋毁皇家!”
她转身面向宴霜清,眼中含泪:“我的清儿啊,本来在家好好的,进了宫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遭罪了!”
说着,祁母又转向王贵妃,声音中带着决绝:“今日之事,我祁家绝不善罢甘休!”
“王贵妃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就直接去御前告状,让皇上评评事理!”
“再去闹到前朝,让御史们好好帮你辩驳一二,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这般,单纯无辜!”
王贵妃一听祁母提到御前告状,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她急忙辩解道:“祁老夫人,你此言差矣。宴霜清晕倒之事,实在与本宫无关。”
“本宫不过是让她在宫门外稍作反省,怎料她会突然晕倒?”
“还有,皇上日理万机,前朝亦是政务繁多,拿这等小事去叨扰,何必呢?”
祁母闻言,上前一步,几乎是咆哮着说道:“怎么与你无关?若不是你滥用权势,让她一个弱女子在宫门外受罚,她怎会晕倒?你当我祁家是好欺负的吗?”
“还有,这绝不是小事!今日,你可因为这点事情就将侯爵夫人罚跪至昏迷,谁知道以后,你还会为这么个恶心人的东西干出什么瞠目结舌的事情!”
“莫不是要把我这个镇国将军夫人拉去给她赔笑助兴,皇子正妃给她按摩,丞相夫人去给她端洗脚水?”
“哦,差点忘了,丞相夫人可是她亲生母亲,端端洗脚水也无妨!”
“可京城各家出来的贵妇贵女,可受不了这等委屈!倒反天罡,简直是无礼至极!”
她边说,边从袖中掏出手帕,轻轻为宴霜清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眼中满是心疼:
“你看看,我祁家的好儿媳,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这都是拜你所赐!”
王贵妃强作镇定,矢口否认道:“祁夫人,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祁母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你若是真无心加害,又怎会任由我儿媳在宫门外受苦,又怎会在我儿媳晕倒后还如此推诿责任?”
她越说越激动,几乎要上前揪住王贵妃的衣襟:“我告诉你,王贵妃,我们祁家虽无权势,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找圣上讨个说法吧!”
王贵妃被祁母的泼辣与愤怒吓得连连后退,都快说不出话来:
“你、你……”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一直在旁的皇后娘娘轻启朱唇,厉声打断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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