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嫂油盐不进,已然被蛊惑得不轻的样子,宴霜清愤怒极了,决定会会这个所谓的巫师。
她走上前,眼神凌厉地打量着这位巫师:
“大师,许是霜清无知,可我实在不知,何等法术需要这般对待一个身子骨尚未长全的稚童?”
巫师本来一副毫不理会的样子,直到宴霜清站在他的面前,直接挡住了他的动作。
他这才停下舞蹈,冷冷地看了宴霜清一眼:
“仙凡有别,此乃驱邪之法,大夫人病入膏肓,唯有此法或可一试。”
“荒谬!”宴霜清怒极反笑,“大嫂的病,为何要在孩子身上做法?!”
“我祁家家风清正,可容不得某些人,使歪门邪道,借助人之名,行害人之实!”
巫师面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他冷笑一声,却是用失望的眼神看了一眼徐茗兰:“夫人,心诚则灵。既然你府上不愿得这机缘,本大师离开便是!”
“大师,您别走!” 徐茗兰大惊失色,连忙阻拦,“我,我是相信您的……”
见巫师仍是铁了心要离开的样子,她急得几乎要落下泪了:
“别,别,别走啊!”
“大师,若是没了您,我日后还有什么盼头啊!”
说着,她急忙一把拉扯着宴霜清的衣袖:“我,我让她给您道歉!”
“还,还有宝物!我嫁妆里有颗极品夜明珠,通体洁白无瑕,更难得的是兼有暖玉入手温润的效果,正适合做大师法器上的通灵物!”
大师原本飞快的脚步,在听到“极品夜明珠”后,不自觉地慢了些。
他没有回头,只是语气冰冷地开口,更像是在解释:
“本大师钻研术法近六十年,这鸡血乃是极阳之物,可驱邪退魔,大夫人病情特殊,需以此法配合仪式方能见效。”
“至于大少爷,虽然当下只是受些小委屈,可法术过后妖魔退散,他承接了这般善事的因果,天地自会有所回馈!”
“简直就是胡言乱语!”宴霜清冷笑着评价,“这腥臭的鸡血,除了污了大嫂的院子外,还能有何用途?”
“肉体凡胎若有病,自有良医可治;若是心病,自然需要的是心药,是时间,绝不是什么鬼蜮伎俩!”
“若世间真的有邪魔鬼怪,可正如你刚才所说,天地平衡之道,自是要将其与我等凡人隔绝。”
“否则区区鸡血,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动作,还能吓倒他们不成?”
宴霜清一番话说得是理直气壮。
毕竟,若说邪魔鬼怪,她上辈子当厉鬼的时日可不短了!
一个骗子,还能有她更懂这些不成?
更何况,当年若不是阴阳有隔,她纵使只是个孤魂野鬼,也定会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这些个东西,怎可能拦得住她?
而那些更厉害的,难道还能怕了这些不成?
巫师被宴霜清的气势所慑,一时竟无言以对,只能冷哼一声,一副不与无知妇人计较的样子。
而此时祁母也闻讯赶来,见状也是大吃一惊,沉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徐茗兰的丫鬟红豆搀扶着祁母,见状立马大着胆子开始告状:
“老夫人,二少夫人今日不知怎的,突然便闯进我家夫人院内,我本想通禀一声,可二夫人直接便把我推开,径直闯了进去!”
说着,她故作惊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难,难道是大师的法术受了外人惊扰,才反噬……”
“二少夫人,我家夫人待您向来宽和,您如此……莫不是仗着背后有二少爷,故意欺负我家夫人,没有夫君撑腰吗!您这……”
“好了!”
祁母不耐地打断红豆,她紧锁眉头,目光在大嫂与宴霜清之间来回游移,她厉声询问道:
“茗兰,你且细细说来,今日之事究竟是如何起的?为何会请这巫师入府,还闹得如此阵仗?”
大嫂面色微变,眼神闪烁,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她想了好久,直到看见红豆对着她摇摇头,又悄悄指了指祁安和牌位,才支支吾吾地开口:
“母亲,我……我听说大师可沟通阴阳,想着借这巫师之力,让夫君为安哥儿护佑一二。为他驱除一切不利,让他能平安顺遂。”
“我……我清醒的时间不多,深觉对不起安哥儿,这般作为,也是关心他啊!毕竟,他的父亲不在京城,只有我这个母亲替他筹谋了!”
说着,她低下头,声音里都带了些哽咽。
宴霜清闻言,只觉得徐茗兰是在撒谎。
她平日里对祁安不闻不问的,怎么可能是为了祁安呢?
更何况,刚才……可没见她对祁安有什么慈母关怀。
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理由。
这样想着,宴霜清忍不住开口:“母亲,大嫂此言差矣。世间万物皆有定律,岂能靠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决定人的命运?”
“更何况,若是祈福,为何要将鸡血泼到安儿身上,还用那铁杵一样的法器砸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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