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小厮的声音带着几分敬畏与坚决。
宴霜清端坐他身后,眉毛一挑:
“母亲确有先见之明。新婚夜,新妇独守空房……”
她故作哀婉地叹了口气。
“这……是我考虑不周了。”
祁泽霆略带歉意地转过身,走到宴霜清身旁,伸出手,一把抱起宴霜清——
身旁的被褥。
???
宴霜清眼神里流露出不解。
那人却只自顾自地铺开到地面:
“清儿,你放心,我不是那等无耻之人。”
“今夜,你便安心在床上——”
“——安心?无耻?”
宴霜清抓住他的手臂,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夫妻新婚夜,亲密些,怎是无耻?”
“何况,泽霆,为了所谓的安心,你便甘心吗?”
祁泽霆看着宴霜清那双坚定而明亮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见宴霜清似乎因为他未回复,有些失落转身的样子,他下意识地一把揽住她的腰,拥入怀中。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清儿,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曾后悔?”
“若只是为了与二皇子置气,大可不必搭上你的一生。”
宴霜清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和隐隐的羞涩。
她突然踮起脚尖,樱唇轻启,准确无误地覆上了祁泽霆的唇。
祁泽霆的嘴唇冰冷而僵硬,宴霜清只觉得自己亲上了一座岩山。
她有些失落地准备松开,却被一双大手按住后脑。
下一秒,
岩山变成了喷发的火山,带着炽热到霸道的温度,强横地夺走了她所有思考的能力。
迷糊间,她被一把公主抱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隐约间,她听到祁泽霆喑哑的声音:
“既如此,清儿,我不会放过你……”
宴霜清将双手环在他的脖颈,轻轻闭上了眼。
月光如水,房内却是火一般的热辣滚烫。
……
晨光熹微,零星光线越过纱窗,洒在屋内。
宴霜清缓缓睁开眼,意识逐渐回笼,却发现自己腰酸背痛。
她缓缓坐起身来。
浑身上下似乎还残留着昨夜的印记,脸颊不禁又是一阵发烫。
“小姐,您醒了?”凝翠一脸关切。
她一早就守在了门外,听到屋内有动静便立刻推门而入。
只见宴霜清坐起身来,神色中带着几分与疲惫。
凝翠快步走到床边,伺候着宴霜清更衣洗漱。
她看到宴霜清身上的红紫交加的痕迹,眼角更是残留着泪痕……
脸色顿时一沉,凝翠声音里满是心疼和愤怒:
“小姐,您这是……侯爷他怎能如此待您?真是欺人太甚!”
“昨晚听到您那般伤心,凝翠的心都要碎了!”
“不行,我去找人做主!”
“咳咳!”跟在后面的白嬷嬷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凝翠,停下!”
看着凝翠清澈的目光,白嬷嬷久违地感到了一丝尴尬:
“夫妻之间……嗯,很正常。说明姑爷疼爱小姐。”
“疼爱?”凝翠将信将疑,小声地嘀咕,“嬷嬷你别把我当傻子,有这么疼人的吗?是存心让人疼吧!”
“反正,要是我的男人以后这么对我,我肯定当场给他两耳光清醒清醒!”
“……”
宴霜清与白嬷嬷面面相觑,眼里皆是无措。
凝翠见宴霜清并未反驳,也知道白嬷嬷此言非虚。
她叹了口气:“小姐,既然你也乐意,那凝翠也无话可说了。”
“只能希望侯爷能如您所愿,真心待您吧。”
说着,她又看了眼宴霜清身上的痕迹,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等会儿您还得拜见长辈……也罢,我去拿更白些的珍珠粉遮遮吧。”
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饶是两世为人,听了这话,宴霜清脸上还是不自觉地红晕密布。
她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无语:凝翠这个小丫头,真把她当成软包子一样训……
她下意识地想抱怨一下罪魁祸首,可打量了一下周围,却不见祁泽霆踪影。
心里刚升起一丝异样,却听见几声轻轻的脚步声:
“清儿,你可还好?”
祁泽霆看见宴霜清,眼睛一亮。
可宴霜清却是白了他一眼:“侯爷觉得呢?”
祁泽霆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歉疚。
他快步走到床边,手里拿着一罐药膏。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青青紫紫的痕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对不起,昨夜我太过忘情,孟浪了。”
“清儿,这是我家祖传方子的药膏,消肿止痛、祛疤消痕功效颇好……我替你上些吧。”
宴霜清听着,脸色缓了些。
但随后摇摇头:“不了,时候不早了,还未向公公和婆母请安呢。”
“若是误了时辰,我去和母亲说。”
祁泽霆执意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