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缇约病房待到下午时分,温宿一个人回病房。
唐缇约用尽手段把干儿子留下来,说晚上抱奶团比抱李某人舒服。
也就仗着李修瑾躺在病床上不能下地。
李修瑾只能眼睁睁瞧着唐缇约抱着小崽睡在另一张床上。
病房之间离得不远,温乐衍小小年纪一碗水端平,说昨天和爸爸睡,今天和叔叔睡。
温宿好笑,便由着他去了。
回到病房,一推开门,温宿正奇怪谁把他房间窗帘拉上了,抬手摸索墙上灯的开关,不料没摸两下,手腕一紧!
一阵大力拉扯,温宿不防备跌进黑暗中,旋即腰被抱住了,火热强健的身体贴上来。
菌丝吓得炸起,在空气中颤颤巍巍抖个不停。
温宿双手下意识抵着对方的肩膀,不过触碰到那一刻,知道是谁了,“裴忱。”
黑暗中把一切感官放大,衣服摩擦出窸窸窣窣声,掺着热息的声音贴在温宿耳畔,颇有几分不高兴:“你居然不去找我?”
温宿被他紧紧贴着,后背抵在病房门,门把手搁在腰间,金属把手泛起丝丝凉意。
但是身前却是热的,裴忱整个人都很温暖。
“臭蘑菇,怎么还发呆?”裴忱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你知不知道你老公昏迷时候就在想,你肯定会守在床边等着我醒过来……”
醒过来才发现,梦果然是反的!
蘑菇不在!
“你不在就算了,我醒后找来理发师给我修剪头发,我还洗了个澡,喷点那什么雨后森林香水才来找你。”
裴忱越说越委屈,打扮的花枝招展来找老婆,却扑了个空,“没想到你不在屋里,还这么晚才回来,让我独守空房……”
温宿被他这番质问弄得心虚,本想问问他伤口有没有沾水,但裴忱演的太投入。
“外边到底有谁在啊?”裴忱怨夫似的,结实的腰背微微弓着,气场强势笼罩着温宿。
温宿插不上话,于是仰头在裴忱嘴角亲两下,“我去找唐哥了,我以为你还要昏睡两天,本来想着,明天去你病房住下……没想到你醒这么快。”
他倒是有这个心。
奈何裴忱醒的太快。
“真的?”裴忱嘴角上扬。
温宿嗯嗯两声,踮起脚亲在裴忱嘴唇,“这个味道好闻……”
裴忱打开灯,白炽灯为黑发镀上一层柔光,他出众深邃的五官招的蘑菇移不开眼。
“只是味道好闻?”裴忱抓住温宿腕子,把他手塞进自己衣服里,“不试试手感?”
温宿红着耳朵摸他腹肌,摸鲨鱼线,想起还有正事没说,于是勉强定了定躁动的心。
“你不好奇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有些好奇,不过找到你时候,你从悬崖跳下来时在笑,我就知道,一直以来让你感到痛苦的事情跨过去了。”
裴忱吻在温宿眼皮,又轻轻地吹一下温宿浓密的长睫。
温宿的胳膊在裴忱后腰环紧,耳朵贴着裴忱胸膛,“是妈妈救了我们。”
时间还早,天也还没暗,裴忱抱起温宿回病床躺下,听他讲给自己听。
温宿犹豫后,还是把时光倒流的事情告诉了裴忱,顿时感觉抱自己的手更紧了。
“傻蘑菇……”裴忱喃喃低语。
温宿在他怀里抬头,眼神柔软:“傻吗?或许吧,如果没有你,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衍衍会有很多人照顾。
“我是不负责任的爸爸,我也活成我讨厌的那副模样,和温忍一样……”
“不,你和他不一样,因为在跳下去时候,你以为这个世界安全了。”裴忱望着温宿漂亮的眼睛。
“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吗?”
“臭蘑菇有了儿子,抛弃老公,说走就走。”
裴忱不想话题太沉重,掐着温宿薄薄的腰腹,“幸亏我们都活着,要不然说好的老二……”
温宿羞红眼睛,面颊晕开一抹红:“没有老二……那是我,喝醉时候的醉话,你不要当真。”
他伸手推他。
裴忱不依不饶搂的更紧,用肩膀压着他,任由他抓自己后背,仗着伤口恢复的快,不会崩线,可劲儿欺负他。
温宿被摁在床上,裴忱的吻像雨点般落下,亲的他喘不上气,雪白的皮肤泛起情.色的红。
裴忱本就是借着老二为借口欺负他。
末了惹火上身,没法淡定。
感觉到蘑菇的菌丝勾在裤腰上时,裴忱喉结滚动,哑着声象征性关心一下崽子,“衍衍晚上回来吗?”
“不、不回来……”温宿轻轻吐出因为紧张而憋着的那一口气。
裴忱装模作样拒绝,呼吸粗重起身,“这里什么都没有,我去洗澡。”
不料菌丝像是结实的绳子般,把他带回来。
温宿抱着裴忱结实的肩,颤着音说:“可以……”
裴忱怔愣,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强忍着兴奋,抬手“啪”关掉了病房的灯。
……
住院观察的这一星期,病房里整日热热闹闹,准备出院前一天,江北行和南新,唐缇约和李修瑾全聚在温宿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