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回了寝殿,门便被朝外关上了,一边一个护卫守的严严实实,连蚊子都飞不进去。
阿环抱着健儿,领着康儿,站在窗下。
“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您怎么又被关了?”
娇娘站在窗户里。
“阿环,我没事,你一定看护好康儿和健儿!”
康儿奶声奶气喊道:“娘,等你出来!”
娇娘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哽咽道:“乖,康儿,你要保护好弟弟!”
康儿像个小大人一般,重重的嗯了一声。
娇娘整理好心情问阿环:“宫城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吗?”
阿环想了想:“一切如常,不过前几日有几个内官办事从宫外回来后,便问谁有高头大马,说有高官高价买!”
娇娘道:“阿环,我上次在宗祠落下一个簪子,你等明早去帮我拿回来。”
阿环道:“是,公主!”
娇娘坐在软榻上一动不动,手里不住的摩挲一个空杯子。
这一坐便到了天黑。
寝殿里没有点灯,她就这么黑漆漆的坐着。
直到月亮上来,有月光照进来,一个黑影子拿着一盏灯从后面走过来。
“怎么不点灯?你不是最不喜欢黑暗嘛!”
娇娘抬起头,裴朔的脸在烛光的映照下,忽明忽暗。
她张嘴想说话,发现嗓子有些干涩。
裴朔放下灯,给她递过去热茶。
娇娘喝了一口热茶,嗓子才缓过来。
她轻声道:“难得这么安静的坐一会儿!”
裴朔坐在娇娘身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那我陪你再坐一会儿,待会儿便要去休息了!”
娇娘抬起头,笑着看向裴朔的侧脸。
“你现在有了当奶娘的特质!”
裴朔笑道:“何以见得?”
娇娘握着裴朔的手,俏皮的玩耍他的每一根修长的手指。
“原来的朔王冷漠狂妄,旁人看到你就害怕,如今你体贴入微,竟然开始关心我睡不睡觉了!”
裴朔看着自己的手指在娇娘手中绕来绕去,心也跟着痒痒的。
“我只对你这样,别人可分不到我一点怜惜!”
娇娘紧紧握住裴朔的手,声音有些低沉。
“谢谢你,裴朔,陪我走了这么远的路。”
裴朔吻了吻她的额头。
“以后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二日一大早,娇娘被外面阿环的声音吵醒。
“公主,出事了,你快醒醒!”
娇娘摸了摸身边,裴朔早已不在。
她披了袍子起身,站在窗下。
阿环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公主,奴婢今日一大早去宗祠外找您的簪子,没想到一匹高头大马从宗祠里跑了出来,许多人都看到了,他们说楼兰先祖们显灵了,高头大马可以让楼兰变强。”
娇娘嘴角弯起,道:“那你继续留意,有任何情况都来禀报!”
阿环道:“是,公主!”
一直到中午,朝事散了,流言更广了,就连刚下朝的官员和王室都知道了。
阿环进来送午膳。
“公主,现在高头大马成了许多官员和王室的珍爱之物,尤其许多小公主和小王子,他们互相攀比,谁要是有了高头大马,玩耍时便是老大。”
娇娘皱眉:“小孩儿怎么懂这些的?”
阿环低声道:“是康殿下,他跟那些小王子和小公主玩耍时,便说那高头大马的厉害,还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高头大马的木雕,一下子成了焦点。”
娇娘笑道:“不愧是我儿子,就是聪明。”
娇娘吃完午膳,被传到了司徒无霜的正殿。
“儿臣拜见王上!”
司徒无霜认真整理奏折,没有理会娇娘。
站在两边的几个官员和王室,低咳了几声提醒。
司徒无霜依然没有让娇娘起来。
直到她看完手中的奏折,才道:“怎么有胆子答应匈奴的条件,没胆子起来?”
娇娘弯腰再次额头触地跪拜。
“请王上责罚!”
司徒无霜将手中的折子扔到娇娘面前。
大声斥责:“责罚?责罚就能平息众人的怒气?责罚就能止住先辈们流的血?”
站在下面的其他人也赶紧低下头。
娇娘始终低着头。
司徒无霜扶住额头,眉头深深皱着,任谁看了都认为她气极了。
“各位说说吧,该怎么处理钰公主?那高头大马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要,更何况再给匈奴粮草呢,万一他们吃饱了再来攻打楼兰,该怎么办?”
站在娇娘右边的王室成员给了另一边军务处官员一个眼神,那官员立刻出列。
“回王上,钰公主此举虽然鲁莽,但也暂时安抚了匈奴人的情绪,百姓也能保住一时的安宁。”
另一个官员也立刻道:“王上,您先消消气,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毕竟高头大马如今在百姓中挺受欢迎的。”
一个王室站出来:“王上,现在外面高头大马的价格已经炒到了天价,许多百姓都争先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