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十立刻明白暗十一的暗示,两人齐齐看向也喜欢寡妇的裴朔。
裴朔道:“听你这么说,这寡妇的确是个好女子。”
梁世宏一听有戏:“是的,她很好,可父亲和母亲都不同意。”
梁有道赶紧捂住梁世宏的嘴,对着裴朔道:“王爷,此乃家事,就不劳烦王爷操心了,您一路舟车劳顿,还是赶紧进行馆歇息吧!”
裴朔看着梁有道紧张的神情道:“梁大人,本朝民风开放,当今圣上也是明君,在选拔人才上也是能者居之,从不在意对方的家世,如果令公子真的痴心那女子,您也不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暗十一又嘀咕道:“爷这是性情了,将梁公子的角色代入自己了!”
暗十轻声道:“你这是看戏呢?还点评上了!”
那边梁有道急得满头大汗,他僵硬着脖子。
“多谢王爷提点,下官会考量的!”
说完,裴朔进了行馆。
留梁氏父子在原地。
暗十一走在最后,快进行馆大门时,他特意快速转头看了一眼梁家父子。
梁有道狠狠将梁世宏踹到地上,梁世宏则一副宁折不弯的姿态。
暗十一吹着口哨赶紧跟上裴朔和暗十。
“看来这幽州城的寡妇挺厉害,不知咱爷能碰上一个心仪的不,省的他一直陷在过去出不来。”
暗十正要捂住暗十一的嘴,可已经迟了。
裴朔沉声道:“十一,今晚把这三匹马刷干净了,刷不干净不许睡觉。”
说完直接上了二楼,行馆的人已经备好了洗澡的热水。
暗十一愣在原地,脸上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最后嗷一嗓子,惊起了树上的已经睡着的鸟儿。
暗十来了一句:“该!谁让你的嘴不上锁。”
梁府,梁世宏跪在院子中间。
梁夫人对着梁世宏又哭又闹。
“你这是要逼死你娘呀!给你介绍了那么多闺门名女,你一个都看不上,如今却为了一个寡妇闹到朔王前面,你是成心让我们去死,是不是?”
梁有道站在廊下,指着梁世宏大骂。
“你个孽子,早知道你这么不上进,当初就不该生下你!”
梁世宏梗着脖子回:“你们生我的时候,也没跟我商量呀!如今这么逼我,你们算什么好父母。”
梁有道彻底气急了,四处找趁手的东西,终于在墙根找到一根棍子。
操起来便向着梁世宏的背上打去。
梁夫人赶紧上前阻止。
“老爷,他好歹是咱们唯一的儿子,把他打坏了,谁给你传宗接代呀!”
梁有道气的浑身颤抖。
“就这么个不孝子,到时候娶个寡妇回来,还不知传谁的宗接哪门子的代!”
梁夫人从他手里夺过棍子。
“这不是还没娶上呢,总有办法的!”
梁世宏大声道:“我这辈子非娇娘不娶,否则就剃了头发去当和尚!”
梁有道颤抖着手指着自己儿子。
“你听听,这是为人子说的话吗?”
顾家,娇娘已经出了月子,她原打算要重开如意绣坊,家里人不同意。
顾母道:“娇娘,娘明白你自立自强的心,可你这刚出了月子,而且两年生了两胎,身子本身就没恢复好,再这么劳累下去,身子迟早会垮的!”
素娘道:“对呀,娇娘,而且你回来后也没怎么跟康儿相处,一直忙忙碌碌,康儿会伤心的。”
娇娘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康儿,心中很是歉疚。
她当初在康儿满月后,为了生计不得不进了朔王府当奶妈,这一年来,一直是母亲和姐姐照顾康儿。
她其实心底里对康儿有很多亏欠,她以为自己只要挣更多的钱,给康儿更好的生活,便是对他好。
可对于现在年幼的康儿来说,可能没有什么比得上母亲的陪伴了。
顾父和李向松也劝慰:“对呀,家里这么多男人,还能饿着你们母子三人?”
裴贺站在一边,看娇娘逐渐妥协的神情,心也落了地。
他知道裴朔已经到了幽州,万一娇娘去开店,很容易会遇到裴朔。
他怕裴朔的出现,会夺去娇娘的目光。
富登看自家主子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伺候裴贺这么多年,不能说了解他十分吧,六分还是有的。
只不过幽州城就这么大,他家主子又能防多久呢!
裴贺站起身对娇娘道:“过些日子便是家母的生辰,娇娘你的绣工好,可否帮我绣一副屏风,到时我送给母亲,也算我的一片孝心,你放心我会按照市面的价格给你!”
其他人听了,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娇娘既不用出去开店,还能赚到钱。
可娇娘知道裴贺的母亲是贤妃,给贤妃送屏风,让她想到了当初那幅送给良妃的百寿图。
裴贺也想到了,他立即道:“我会禀明母亲,这是我游历时找到的,绝不会透露你的名字。”
其实娇娘一直想找机会报答裴贺当初帮她脱身的恩德,这次绣屏风便是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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