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身手!”韩非不禁赞叹,双手鼓掌。
然而,此一举动却引得韩栋怒目而视,众人亦面露鄙夷之色。
韩非面露惭色,缓缓低头,旋即识趣地下马,将倒地的韩栋扶起。韩栋起身,猛地一甩胳膊:“休要多管闲事!”
韩洪却面露喜色,为柳青的身手所折服,当下应允柳青加入红蟒山贼。
“且慢!”柳青打断韩洪。
“何事?小兄弟。”韩洪面露疑惑。
“我先前的话尚未言尽。”柳青一脸冷峻地回应道。
“小兄弟但讲无妨。”韩洪语气沉稳地说道。
“我要做你们的大当家。”柳青沉声道。
众人先是一惊,继而哄堂大笑起来。
待笑声渐息,韩洪怒发冲冠,厉声道:“你竟敢口出狂言,你有何能耐担当我们的大当家?”其他人亦纷纷表示抗议。
“就凭这些!”柳青卸下背囊,置于地上,地上瞬间涌现出一片金银珠宝。
众人皆惊,不住地揉着眼睛,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此时,韩栋上前欲捡起珠宝,柳青当即拔剑相向,剑出鞘时,竟发出一道青色光芒,宛如青鸾振翅高飞,令人不寒而栗:“胆敢再向前一步,我便削去你的脑袋。”
韩栋当即立住,双手高举,不敢稍有动作,众人亦不敢轻举妄动,皆怔怔地凝视着柳青,此时方才注意到他手中的剑,剑身长达三尺有余,通体泛着青色,宛如一汪深潭,波光粼粼。剑柄处镶嵌着一颗青色玉石,恰似青鸾之睛,熠熠生辉。
“莫要冲动,莫要冲动,大家皆是兄弟,切不可伤了和气。”韩非鼓足勇气上前劝解。
“闪开!”柳青怒喝一声,吓得韩非连连后退,随后转身走向韩洪。
“当家的,红蟒山贼皆姓韩,岂能让一个外姓之人当家作主?”韩非进言道。
韩洪却一反常态,厉喝一声:“休要胡言!”随即驱马向前,惊得韩非浑身一颤,急忙闪身避开。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韩洪拱手施礼。
柳青收剑入鞘,沉声道:“姓柳,名青。”
“好,日后我们便尊阁下为柳大当家,众兄弟速下马拜见柳大当家。”韩洪率先下马跪地参拜。
其余人先是一惊,继而纷纷下马跪地参拜,唯有韩阳一人直立不跪。
“他这是何意?”柳青面带怒容,沉声道。
韩阳却仿若未闻,韩洪见状,赶忙抬头解释韩阳的身世,他父亲乃是红蟒山贼前大当家韩猛,数日前被“白面神枪”方子画所杀……
“哼!你可欲报仇?”柳青傲然发问。
“自然想。”韩阳笃定地回答。
“那你觉得跟随你们二当家可有报仇之机,还是随我更有胜算?”柳青面色沉静,缓缓问道。
韩阳沉思须臾,蓦地翻身下马参拜。
“甚好,自此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你仍居二当家之位。”柳青指向韩洪言道。
“遵命!柳大当家。”韩洪拜谢。
众人起身,韩洪疾步上前捡起地上的金银珠宝呈予柳青,柳青接过背囊取出两锭黄金递与韩洪:“此一百两黄金日后给兄弟们购置些行头,再寻家酒楼让众兄弟饱食一餐。”
“多谢大当家!”韩洪喜出望外。
韩栋见此情形亦上前讨赏:“大当家的,您瞧我的刀适才被您劈断了,现今手中无兵器……”
“给你,顺便换些碎银,途中便利。”柳青抛给他一锭金子。
“多谢大当家。”韩栋谢恩。
韩非见此,瞅瞅自己手中的破刀,旋即当面拔出破刀,亦效仿韩栋之言:“大当家的,我这破刀锈迹斑斑,恐有损我们红蟒山贼的声名,莫若我也……”
话未说完,韩洪上前便是一脚:“处处皆有你,凑合着用罢,反正刀于你而言仅是个摆设。”
此时的韩非闷闷不乐地撤了回去,这一举动令柳青不禁莞尔。她嘴角微扬,但须臾便恢复了庄严肃穆的神情。
继而,她将目光移向韩洪,语调沉稳地问道:“你们今后有何打算?”
韩洪如实答道:“回大当家,我们原计划前往白虎山白虎寨,投靠凌寨主。”
“凌寨主?”柳青面露疑色。
韩洪解释道:“凌寨主名唤凌霸天,乃前任大当家韩猛的妻弟,亦是韩阳的舅舅。”
“哦,凌霸天,此名倒颇具威势!只是不知,当我们前去投靠时,他是否会接纳一个外姓大当家呢?”柳青忧心忡忡地问道。
韩洪摇了摇头,坦言无法确定,接着说道:“大当家,若要仰仗他人,倒不如自行占据一座山头,称霸一方。为何不返回红蟒山,重整旗鼓?以您的身手,我们何必再惧怕那方子画呢?”
其余众人亦纷纷附和韩洪所言,表示赞同。
柳青闻罢,继而轻咳数声,而后决然言道:“常言有道,良驹不食回头之草。吾意仍循原计行事,径往白虎山白虎寨。”
众人愕然,然皆随声应和……
众人驱马一路北行,约跋山涉水四五个时辰,终至北山边境,幽月城。
幽月城乃古城一座,城墙由巨型石块垒砌而成,其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