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薇,我怎么可能会后悔?”陆绥不顾还没穿上的衣衫,就赤着上身抱住元步薇,“只是先前你都没跟我说过药王谷的情况,我心想学医之人,应该都很严谨,也可能之前在马家寨被墨大夫那通话给吓到了。”
“陆绥,你何时胆量这么小了?”元步薇戳了下陆绥的胸肌。
陆绥闷哼一声,头倒在元步薇肩头,下巴在她颈窝处轻蹭:“我怕在你家人面前表现不好,令你失望。而且我现在深深体会到,你当初在万宁侯府中的心情了。”
元步薇伸手去摸陆绥的下巴,如同撸猫一般:“没事,你只要不端着,不做作,用真实的你去跟他们相处就行。等师父跟师叔酒醒了,我带你们去拜见他们,顺带让他们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陆绥小声嘀咕一句。
“哪里好?”
元步薇挑眉,手指顺着胸膛往下戳:“你被抬回来的之时,差点就被扎成刺猬了,要不是你命好,遇到我们,你倒现在都在床上躺着呢。”
“阿薇。”
陆绥一把握住元步薇作乱的手,气息不稳:“那他们帮我调理之时,就他们三个吧?不会有其他人在旁边围观?”
“这个……”
元步薇沉思:“不好说。”
陆绥身子一僵,当初他重伤昏迷,被围观也就算了。
但现在,绝对不行!
“那算了,我觉得,等我们回去后,你帮我调理也是一样的。”
“可我医术不精,没办法让你恢复到受伤之前,但师父跟师叔们就不一样了,只要他们出手,说不定能让你的状态,比受伤之前更好,你在没重伤之前, 其实大大小小也受过不少伤吧?而且行军打仗,风里来雨里去,体内也积攒不少寒气……”元步薇见陆绥眼神微动,明显是心动的样子,继续道,“还有你现在,虽然能行走,也可以出远门,可你倒现在只能拿枪,却不能耍枪,对吧?”
“的确。”
陆绥点头,面上有些凝重:“之前我想试着耍个枪,结果刚热个身,就喘息不停,胸也闷。”
“那刚好来了药王谷,就好好调理。”元步薇抓起衣裳给陆绥披上,“你有伤在身,先睡一会儿,我出去找大师姐。”
“阿薇,你不陪我吗?”陆绥原本眯着的眼,瞬间盛满了可怜巴巴,“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你不在,我心里发慌。”
“放心,我住的院子,一般不会有人来打搅的,你安心睡,好不好?”元步薇捧着陆绥的脸,见他眼中满是犹豫,便亲了下他的唇角,“你需要充足的睡眠,才能更快地痊愈。”
“好吧,我听话。”
陆绥点点头,便顺势躺了下来。
“你好好休息,我尽快回来。”元步薇替陆绥盖好被褥。
“嗯。”
陆绥目送元步薇离开后,视线才慢慢收了回来。
这里是阿薇从小住的地方,到处都是她的痕迹与气味。
莫名就给陆绥一种安全感。
很快,他便睡着了。
“步薇,怎么就你一个人,陆小侯爷呢?”秦玄月看到是元步薇一人来的,眼中满是失望。
“路上没怎么休息,我让他睡一会儿,养养神。”
元步薇轻车熟路地走近秦玄月的房中,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吃的:“大师姐,大过年的,你怎么就准备这点零嘴?”
“我哪知道你会回来?”
秦玄月白了元步薇一眼,“你也真是的,回来也不提前送个信。”
“此事说来话长。”
敏锐的秦玄月立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拉着元步薇就坐下:“来来来,跟我说说,自从你嫁去万宁侯府,你不知道,我们有多无聊,你跟我说说你经历的事情,让我乐呵……不是,让我……”
“希望我说完,大师姐你真能乐呵起来。”
秦玄月:?
随着元步薇的诉说,秦玄月从兴致勃勃的吃瓜脸,倒把手中的橘子狠狠往地上一扔,气得她在房中暴走:“单霁这个王八羔子,早知道他对你存了不该有的念头,我当初就应该把他给阉了。”
“大师姐,你别生气,你继续往下听。”
“还有呢?”
元步薇点头:“是啊,我这一年过的日子,不要太精彩。”
“那你继续。”
于是元步薇又开始说除夕夜的事情跟马家寨的事情。
秦玄月立马眼泪汪汪起来:“陆小侯爷居然卑微到这个地步,真是让我感动了。”
“哼,感动什么呀,还不是男人的把戏。”
门外传来墨惊羽的声音。
秦玄月眉头一蹙:“墨惊羽,你干嘛站在外面偷听,我们师姐妹讲话?”
“我是偷听吗?我是正大光明地听。”墨惊羽推门进来,手中还提了一个食盒:“步薇路上都没吃什么东西,我给她做了一碗面,步薇趁热吃。”
“步薇,你没吃什么东西,你……”秦玄月扫视元步薇几眼,“你有啦?”
“大师姐,你说什么呢?我跟陆绥都没圆房呢?”元步薇面上一热,对着碗中的面条深深吸了一口气,“久违的味道,我在万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