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昱刚从月上梢出来,正准备上马车,回自己的府邸。
就听到后方一声怒吼:“江唯昱,你个混账东西!”
江唯昱一怔,头回到一半,就被父亲一巴掌,打到滚下马车,咕噜噜还转了几圈。
“江唯昱,你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会了赌钱,我打死你个逆子。”江侍郎根本不给儿子站起来的机会,对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哎呦,父亲,您别打了,我没有赌钱,我没有。”抱着脑袋的江唯昱惨叫着解释。
父子俩就这么不要形象地在月上梢门口打起来。
守卫一瞧,聚集的人渐渐多了立马,碍于对方是朝廷命官,进门去通报了。
很快。
元铎带着俩家丁出来了,亲自上去劝架。
结果打红眼的江侍郎一把推开元铎,还对他出言不逊:“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管我的事?”
脚步踉跄的元铎,没有因为江侍郎的话而生气,反而好言相劝:“江侍郎,您要教训自己的儿子,我自是没权利阻拦,但您在月上梢大门口,且不说影响到我们做生意,这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对江家的影响也不好,您若是肯赏脸,就请移步月上梢内,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
“我跟你们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没什么话可说。”
江侍郎冷笑一声,单手就把儿子从地上提留起来,见他要张嘴,“啪”地一巴掌扇上去:“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
江唯昱打的压根不敢出声,只能用眼神寻求元铎。
江侍郎的话,已经让元铎知道他是什么态度,所以给了江唯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走!”
江侍郎把儿子塞进马车,很快就驶出了元铎的视线。
“告诉伙计一声,可以撤了。”元铎扭头吩咐心腹,“手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
心腹一走 ,元铎便转身进了大门,找楚霸天汇报去了。
江家。
江侍郎一路擒着江唯昱,将他送进了祠堂。
“跪下!”
“嘶。”
江唯昱疼的呲牙咧嘴,抬头见面前是一排排江家列祖列宗的灵位,他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江唯昱,我跟你怎么说来着?我说,我不需要你光宗耀祖,只要你不做杀人放火的恶事,你一辈子当个逍遥公子,我也依你,结果你跑去赌钱,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因为赌钱,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江侍郎越说越生气,又抽了儿子几巴掌。
刚好被进来的江夫人看到。
见疼爱的小儿子,被丈夫打的如同猪头一样。
她尖叫一声,冲上去就抱住儿子,扭头控诉丈夫:“老爷,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你看看把唯昱给打的。”
“江唯昱,你说,你自己说,你干了什么事!”
“我……”
江唯昱看到父亲那么生气,一开始真以为他觉得自己是赌钱,但一想,若只是知道自己赌钱,也不会亲自找上门。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他挪用父亲私库中的银子,被发现了。
“怎么?有胆量做,没胆量说?”江侍郎对着儿子的屁股就是一脚,“你不知道,因为你,我差点跟你的冯叔叔闹翻,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他私下帮我了多少钱,好不容易他这次来拜托我,结果呢……”
“老爷、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江夫人一脸懵地看向丈夫,“冯大哥不是昨天就走了吗?”
“刘玉芬,冯财先前因为有点事,把家里的十万两让我保管一段时间,我就存在自己的库中,今早他来领着车队来取银子,我刚让人把箱子抬出来,让他清点验证,结果发现原本装着十万银子的箱子,全都换成了同等的木头疙瘩。”
“老爷,你说什么呢,这不可能!”江夫人是知道丈夫跟冯财关系很好,虽不知道之前冯财拜托丈夫保管什么,但现在听完原委,她立马否认,“唯昱没钱了,都是找我要的,绝对不可能去偷你库房的银子。”
“我已经把下人们都问个遍了,所有人的口供,都指向你的儿子,而且我刚才就在月上梢门口逮到他的,他大白天就敢大摇大摆从里头出来,门口的守卫还对着他点头哈腰,他若不是经常去,门口的守卫有必要这么对他吗?”
“父、父亲!您忘记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的,我现在跟着楚 老板做事,他让我管理一家分店……”
“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才会上你的当!”江侍郎不想听儿子解释,他一把抓住儿子的衣襟,“我就问你,十万银子是不是你掉包的?”
“父亲……”
“回答我!”
江唯昱被父亲吼的一哆嗦,嘴唇颤动着:“是我掉包的,但我真没有赌钱,我是把银子都投进分店里了。”
对,就这么回答。
“你只不过是管个分店,为何还要你讨银子,而且一讨就是十万,最重要,这银子不是我的,是你冯叔叔的。”
“父亲,楚老板说了,我现在表现很好,所以等分店正常开起来以后,他、他就当我当老板,他只需每年分红,分店内所有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