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狗东西,还敢在父亲面前告状!”
江唯昱一边说,一边往庶弟面上挥:“果然跟你那个娘一样,下贱!”
江唯昊可以让江唯昱摁在地上揍,但他不可以侮辱自己的母亲。
于是,他眼底划过一道恨意,下一秒两人位置对调:“江唯昱,嘴巴放干净点!”
江唯昱懵了,他没想到一直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庶弟,居然敢反抗自己,甚至还敢往自己面上挥拳。
他一下子暴怒。
掏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狠狠往江唯昊肩头刺去。
“呃!”
吃痛的江唯昊捂住肩头,连连后退,鲜血从他五指缝内流出,滴滴答答落到地面上,仅仅一会儿的功夫,他就疼到直冒汗:“江唯昱,你隔三差五不是来折磨我,就是来侮辱我,你有本事就杀我了啊!”
“哼。”
江唯昱拭去唇边的血迹,把玩着匕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唯昊:“杀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还会脏了我的手,倒是折磨与羞辱你,让我更痛快。”
“卑鄙!”江唯昊咬紧后槽牙,面上肌肉绷的紧紧地,“先前外面关于大哥的谣言,我知道是你散播出去后,故意陷害我的。”
“江唯昊,你对大哥是真心好吗?不见得吧?”江唯昱哼笑,“别人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来,你呀表面上捧着大哥,实际上背地里没少干陷害他的事情吧?”
“江唯昱,以你的性子,若此事真的我宣扬出去的,你还不是往死里整我,怎么在大哥想要调查清楚此事之时,突然就站出来打圆场呢?”江唯昊冷笑连连,从懂事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家从根源上就已经烂透了,要不是舍不得娘,他早就离家出走了,哪怕去外面讨生活,也比在江家每天给人当孙子强。
“庶子,就是庶子,哪怕再有天赋,也只配给嫡子提鞋的命!”江唯昱讥讽道。
“你不是嫡长子,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那是以前,日后可说不定。”江唯昱有点不好,那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儿,如果他今天在外捡到了一百两,那不出半天,他一定会让整个京城他捡到钱了,“我马上要跟楚老板做生意了,你知道楚老板是谁吗?”
江唯昊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一看你就不知道,月上梢知道吗?”江唯昱似笑非笑,“就是那个每天人满为患,生意做的很大的月上梢,江唯昊,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成为父亲与江家的骄傲!”
说完。
江唯昱便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开了江唯昊的院子。
“昊儿,昊儿。”
早在江唯昱进来之前,江唯昊的娘,江侍郎的贵妾翠悦就醒了。
“娘,我没事。”
江唯昊看着冲上来的娘,立马咬着牙站起来:“一点小伤,不打紧。”
“是娘不好,是娘拖累了你。”翠悦摸着儿子苍白的脸,眼中满是悲伤与自责,“都怪娘当初鬼迷心窍,都是娘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娘,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算得了什么?”江唯昊替娘拂去面上的泪,“我们先回房吧。”
“昊儿!”
翠悦抓住儿子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我方才听到江唯昱说,他要跟月上梢的老板做生意?”
“嗯,但我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在吹牛。”
“多半是真的,我当初在乐坊之时,有幸见过他一面。”翠悦在嫁给江侍郎之前,是江城一家乐坊之中的舞姬,因为舞技出众,经常被安排接待一些重要人物,当初以她的美貌与才情,被很多人抛出橄榄枝,可她偏偏看中不善言辞,一跟自己对视就会脸红的江侍郎。
“你稍等一下。”
翠悦回到自己房中,从自己的嫁妆箱中找出一块玉佩,来到儿子房中,递到他手中:“我当时帮他解了个围,所以他给了我这枚玉佩,让我如果遇到困难之时,他可以帮我一次。”
江唯昊怔愣一下,不顾有伤的肩膀,一下子站起来:“娘,您……”
“你是想说,为什么我到现在才拿出来?”翠悦笑了笑,“如果我提前拿出来,这枚玉佩能到你父亲、你大哥,你二哥手中,就是不会到你手中,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二哥已经跟楚老板见过面了,你大哥又因为元锦瑟的事情,只能待在家中避风头……”
翠悦走近儿子一步,握上他的手:“这就是娘一直跟你说的,等待的好时机!”
次日。
江唯昊带着玉佩来到月上梢,在经过严格的盘问后,他见到了楚霸天。
“你是翠悦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楚霸天看了看江唯昊,又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简直要笑出声,他本来是想帮小薇儿出气而已,结果没想到当年自己随手的举动,居然在多年后,还能让江家的内部矛盾更上一层楼。
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楚、楚老板……”
第一次在一个有权有势之人面前,哀求对方给自己一个机会。
江唯昊很慌张,也很紧张。
“你想说什么,慢慢说。”
回过神来的楚老板笑眯眯地看着江唯昊,以自己阅人无数的经验来说,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