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凄惨的模样,触动了陆秉与孟竹心。
两人对视间,已经达成共识。
趁着掌柜送人还未回来,两人合力把受伤的女子抬回自己的厢房中。
再把沿途的血迹擦拭干净。
“秉哥哥,她伤的好重,身体都在发抖。”女子衣不遮体,孟竹心用披风把女子团团围住,“等下掌柜回来,发现人不见了,定要搜寻一番,我们要怎么下去呢?”
“这里离咱们的药铺不远,竹心你先回铺子那些药粉纱布什么的,再找一身合适的衣裳给这位姑娘穿,我就等在这里,万一掌柜带着人敲门,他们看到是我,也不好硬闯。”陆秉不想跟一个陌生女子共处一室,但眼下人命关天,顾不上这么多了,”你再让店内的伙计,给叶管家送个口信,让他即刻赶来,有他在,掌柜若是怀疑我们,他可以跟掌柜周旋。“
"好,秉哥哥,那你当心一些,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孟竹心说完,便快速出了房门。
陆秉合上房门,又不放心,索性用凳子抵住房门。
同时竖起耳朵,倾听隔壁的动静。
很快,隔壁传来小厮的惊呼声:“掌柜的,掌柜的,人不见了。”
“慌慌张张做什么,一个要死的大活人,怎么会不见?”
掌柜的嗓门很大,在踏进房中之时,看到地上只有一条蜿蜒的血痕,立马跑到门外,却发现门口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奇怪,这女的是长翅膀飞了?”
“小的一直在守着,并未见她下来。
“屋内的窗子是锁死的,她不可能跳窗逃走,她也没下楼,那就说明她还在这里。“掌柜充满杀气的口气听的陆秉心脏一颤,就在女子发出虚弱的声音:”公、公子……“
陆秉犹豫一下,飞快跑向她:“你想说什么?”
“奴家本是西街的卖花女,因为不小心目睹良王买凶杀人,所以被他囚禁在此……”
“翡翠楼不是酒楼吗?他为何要把你囚禁在这里?”陆秉不懂了。
“翡翠楼明面上是酒楼,暗地里为良王网罗各地女子,奴家被抓来之时关押的地方,至少还有二十多个女子,她们的家人都、都去报官过,可官府都压了下来。”卖花女仰起头,因为失血过多,她的脸已经开始呈现淡淡的青灰色,“若是奴家活不成了,还请公子一定要救、救救那些无辜的姑娘们。”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卖花女神色一晃,立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开门,开门。”
陆秉没想到对方那么快就来查了,把卖花女推到桌子底下,让她藏好,望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酒壶,而后咕嘟嘟一口气喝干,而后走向门口大声嚷嚷:”开什么门,老子就不开。”
外面的小二听到里头的客人明显喝多了,而且能在二楼雅间用膳的客人,非富即贵,顿时他有点犹豫。
但一想到掌柜的交代,他再次拍门:“我们是奉命检查,出了事情,客官你也难逃责任。”
陆秉听到这话,就知道今天这门若是不开,他们一定会硬闯。
思考一下后,他把长凳挪开,而后一脚踹开房门,跌跌撞撞地出门,一下子扑倒想要进门的小二怀中,一张嘴熏的小二直皱眉:“都怪你们,老子的媳妇都跟人跑了,你们把老子的媳妇还给我。”
“客官,您先让我们进去检查一下,若是没事……”
“啪。”
小二还未说完,陆秉就甩了他一巴掌:“什么检查,老子媳妇都没了,你们还检查个屁啊,天啊,我不活了,你们还我媳妇。”
陆秉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嚎,立马惊动了周围厢房的客人纷纷出来围观。
小二急的汗都出来了,本来掌柜让自己低调找人。
怎么现在……
“客官,客官,您先起来,您媳妇……”
“呜呜,媳妇,媳妇……”陆秉突然抱住小二的腿,拼命地拽他裤子,“媳妇,你终于回来了,媳妇……“
“客、客官,您别拽啊,我的裤子……”
只听“撕拉”一声,小二的裤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陆秉拽了下来。
立马引来围观客人们的哄堂大笑。
“客官,客……”
“媳妇,你的腿毛,啥时候这么长了?”陆秉抓了一把小二的腿毛,狠狠一揪。
小二嗷了一声,眼看着对手的手往自己的短裤摸索,他一把推开陆秉:“客官,您回房好好待着,我们不查了,不查了。”
再查下去,小二今天就要在翡翠楼出名了。
“不,你是我媳妇,你不能走。”
既然要唱戏,就要唱到底,陆秉就是不放小二走。
小二这下急了,他真的很想踹开陆秉,但万一对方身份高贵,他得罪不起啊。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道声音:“秉哥哥,你怎么了?”
是从药铺赶回来的孟竹心,她拨开人群,快速来到陆秉身边,见他面色绯红,满身酒气,还抱着小二的两腿,秒懂的她立马开演:”秉哥哥,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啊。”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