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扶起他的身子往后一看,只见他后背像是被什么利刃给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抬眼看向倒地的石门,完好无缺,四下除了刚刚浓重的烟尘并没有出现什么利刃啊?那又是什么伤的他?
怀着满脸的疑惑,凤染歌只得先使用木系异能替他治疗。
待伤口恢复如初后,这才看向眉心紧锁的男人。
“喂,醒醒?”
小片刻后,风烬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眼。
“陛下,刚刚太危险了,下次可别如此莽撞了。”
凤染歌:“你的后背是被什么给伤的?”
风烬茫然的摇头,表示他也不知,见状,凤染歌也不再多问,而是将他给扶了起来。
转头看了看前方,对着他又道:“要么赶紧出去,要么就在这里不要跟来。”
“这里很黑,烬有些害怕,”风烬微垂着眸低声说道。
凤染歌凉悠悠的瞥了他一眼,“你那表情,可是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呢。”
风烬嘴角一扯,随后抬眸:“那……烬就先上去了,陛下小心。”
说着,捡起一旁掉落的夜明珠便步伐缓慢的往回走去。
望着他脚步轻浮,好似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模样,凤染歌再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不过,她总觉得这风烬有些怪异,但一时又说不上哪里怪,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朝着石门内走去。
这里像是一个大堂,里面很空旷,什么都没有。
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突然左侧一扇小门引起了她的注意。
毫不犹豫的上前,轻轻推开,顿时就被里面的景象给惊得呆愣原地。
整个小屋内全是森森白骨,一层铺着一层,右边靠墙的地方则是放着三层木架,木架上则是摆放着一棵棵骷髅头,左侧则是一个个土黄色的瓷坛。
凤染歌面色冷凝,抬步走了进去,还没走两步,脚下便传来咔嚓的声音。
垂眸看去,只见两节白森森的骨头被她不小心踩碎成渣。
这里面怎么会那么多白骨?这些白骨又都是谁?从这整个屋子的来看,不下有千余之多。
莫非这些都是皇宫之人?正当她想得出神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猛的抬眸准确无误的看向骷髅头架旁,随后疾步走了过来。
“还有门?”
不再犹豫,她直接伸手一推,石门打开,里面滴答滴答的声音传入她耳里。
凤染歌微愣,水的声音?连忙踏入里面,入目的是一间水牢,水牢上方摆满了各种刑具,或许是太久没用的关系,上方还残留着干涸的血液与锈迹。
突然,水牢中央的一道怪异影子引起了她的注意,那里竟有一个人!此人衣衫褴褛,双手被两条沉重的锁链紧紧拴住,一头乱蓬蓬的发丝肆意披散着,难以看清面容,不过从身形判断似乎是个女子。
凤染歌款步上前,蹲在水牢边缘,凝神注视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问道:“你是何人?”清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
被拴住的人微微一动,接着缓缓抬起头来,如枯草般的发丝遮掩了她的整张脸庞,随着她的动作,两侧的铁链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片刻之后,又虚弱地垂下了头颅。
凤染歌见状,伸出右手,掌心朝上,霎时间,一道翠绿的光芒显现,一条手指粗的藤蔓快速自她手心生长,犹如灵蛇般朝着水中的女人腰间缠绕。
看了看拴住她两条手臂的铁链,凤染歌眸色一凛,两条铁链砰砰断裂。
随后用力朝上方一拉,哗啦啦啦——!
水花四溅,女人直接被凤染歌给拉了上来放置在一旁的空地。
收回藤蔓,她缓缓转身,女人那因为长时间被泡在水里而腐烂的下半身立即便映入她眼帘。
凤染歌面无表情的来到女人身边蹲下,随后轻轻扒开遮住她面容的发丝定睛一看,顿时瞳孔骤缩。
“女皇凤昭!”
没错,眼前的女人这张脸竟与前任女皇一模一样,虽然脸颊凹陷蜡黄,眼球突出,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凤昭被她吞噬了真龙之气后又被天雷劈死,她是亲眼所见的,更不可能还活着。
那么眼前之人是谁?直觉告诉她,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此,她连忙伸出右手,轻轻覆盖在女人额间释放木系异能替她治疗。
浓郁的绿色之源将女人包裹,女人那腐烂流脓的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时间就在不知不觉缓缓流逝,眨眼就过了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凤染歌一直屏气凝神的不断释放异能为她治疗。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后,女人的下半身恢复正常。
凤染歌收回手,从空间里拿出蓝浔炼制的治愈液喂进她嘴里。
好半晌,女人那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缓慢的转过头颅看向凤染歌。
“你是……?不!你不是,那女人不可能有你这么优秀的孩子。”
女人似在喃喃自语,声音也不再如之前老妪那般粗嘎。
“那女人?莫非你才是真正的女皇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