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妻主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林华疼得面容扭曲一度快要晕厥,后脑勺不断汩汩冒着鲜血。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你不就是想要离开我,然后去舔你的阮姑娘吗?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她还会不会要你。”
说着直接从头上拔下唯一的一根木簪毫不迟疑的就朝着他那满是鲜血的脸颊上划去。
啊啊啊——!!
“不要……不要毁我的脸,啊啊!妻主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林华疼得大喊大叫。
好在凤染歌居住的茅草屋在村头,周围也并没有其他村民居住。
慕笙反应过来,来不及多想突然变化的凤染歌,快步移至她身边,紧紧抓住她的手臂跪地,“妻主,消消气,林华他知道错了,求你放过他吧!”
凤染歌眼神一厉,转眸看向抓住她手臂的男人惊讶不已,这男人……竟然有内力!她反手抓住他的手状似不经意的捏着他的脉搏。
脉搏强健有力而规律,体内更是盘旋着一股若隐若现的气体。
果然如此,轻轻放开他的手,凤染歌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开口:“既如此,那我就饶了他一条狗命。”
随后又低下头看向奄奄一息的男人冷笑:“既如此不愿做我的夫侍,正好,我也不稀罕,我现在就成全你给你自由。”
话落,扯开他心口的衣襟,用尖锐的木簪划破手心,霎时间,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四周,一旁的慕笙瞳孔一缩,直接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地上不能动弹。
凤染歌没理会他,将血液滴在林华心口处的印记上,不一会儿,一道炙热感便袭向他全身,他不由尖叫出声,心口的印记随着凤染歌的血液渗入不断冒着白烟。
很快,原本属于凤染歌的印记霎时就成了一个黑色火焰标记,这便是凤凰王朝男子被女子休弃的证据。
而被休的男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再嫁人,直接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下等妓,所以,这也是这个世界的男人最害怕也最不能承受的。
即便武功再好,也逃脱不了被女人压制的命运,一个休弃,便能要了他们的半条命。
慕笙瞪大双眼,定定的看向面露死灰的林华,心里竟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转头看向冷峭着小脸的凤染歌,眼里的情绪既复杂又带着丝丝警惕。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眼前之人并非他们的妻主凤染歌,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化那么大。
且刚刚她在砸林华时的那股狠劲,与眼里流露出的杀意,并不像是那个整日冷冰冰,看着呆呆傻傻的小姑娘。
一颗怀疑的种子很快就在慕笙心里生根发芽。
凤染歌淡淡的瞥了一眼抿唇紧盯着自己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在怀疑她了,不过无所谓,她本就不是原主,也没必要对他解释太多。
她一个从尸山里摸爬打滚出来的恶魔,早就没了所谓的“情”字,况且,眼前之人,虽没有如林华那般整日欺负原主,但他的冷漠与忽视,也是林华欺辱她的元凶。
凤染歌站起身来,淡漠的瞥了一眼男人,转身就朝着破旧的屋子里走去。
“一刻钟后,我不想再看见那废物。”极其冷漠的话自屋内传出。
慕笙浑身一颤,好半晌这才伸手将半死不活的林华扶了起来,向着院外走去。
夕阳西下,凤染歌正靠在床沿边闭目养神,一道高大的身影缓缓踏入屋内。
昏暗的屋子里,慕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望着闭目的女子,他缓缓垂下眼帘,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院落外响起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慕笙抬眸看了眼仍是闭目的凤染歌,转身就走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慕笙担忧的声音传入屋子里,令凤染歌缓缓睁开双眼,不等她有所动作,慕笙苍白的俊脸便出现在房间里。
“妻主,柳姨她……快不行了。”
凤染歌眼眸轻闪,自床榻上站起来就出了屋子。
刚来到另一间破烂的木屋里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便窜入鼻息,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微抬杏眸,便撞进一双如寒潭般的冰眸里。
凤染歌微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冰眸的主人是谁?原主的大夫郎厉沉, “歌儿,去看看吧,”厉沉轻轻说了句后一脸担忧的凝视着她不再开口。
凤染歌面无表情的来到由木板搭建的床边垂眸看去。
一位身形壮硕,皮肤粗糙黝黑的女人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她的右臂不见了踪影,鲜红的血液顺着床板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尽管用破旧的棉被盖住了身子,但凤染歌还是能猜得到她的身子伤得不轻。
就在凤染歌刚要伸手掀开被子时,一只大手紧抓住她的手腕。
凤染歌身子一僵,正要甩开时,却听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别看,有什么事赶紧同柳姨说,她的时间不多了。”
“歌……歌儿……”柳香云气息奄奄的唤道。
“何人伤的你?”清冷淡漠声音自凤染歌嘴里而出,立即便让一旁的厉沉面露惊讶?
柳香云艰难的抬起左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凤染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