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没有吞并的实力还装什么大尾巴狼啊!本小爷被坑得惨了啊!”
“我勒个去,还好本小爷当初没有收下那老东西馈赠,看来接下来院内要来一场大洗牌啊!”
“如今赵宗主被镇压,那些暗中投靠之人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学子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声音像潮水一般此起彼伏。
有些人甚至暗暗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嗅觉灵敏如猎犬的人,再结合方才叶凡尘被废,以及神使那冷若冰霜的模样,瞬间就洞察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各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随着一切都尘埃落定,学子们也都如鸟兽散,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传播出去。
但却无人注意到,刚才那千疮百孔的擂台,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恢复如初,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与此同时,一个身披红绫、手拿金枪的少年,一蹦一跳地朝着东天门奔去。
然而,在半道上,他却与一位身披战甲、手托宝塔的威严男子不期而遇。
“哪吒,你不在洞神堂,在这里闲逛作甚!”
这声严厉的呵斥,犹如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裂开来。
闻言,哪吒脸上的欣喜,瞬间如烟雾般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当看到李靖手中那神威如狱的玲珑宝塔时,这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见过父王大人!我……”
可是,李靖根本不给哪吒解释的机会,依旧满脸不满地说教道:
“就你那跳脱的性子,何时才能担当得起大任?这次又想下界去找那个龙女玩?还不快滚回去听讲!”
哪吒一字一句地听着李靖那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和委屈都揉碎在掌心。
然而,他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宛如一座沉默的火山,在等待着爆发的那一刻。
你李靖,有什么资格说教我!我哪吒如今与你可曾有半点关系?
而李靖此刻也发现了哪吒的沉默,当即有些心惊的手扶宝塔,生怕哪吒突然暴起。
感知着那玲珑宝塔传来的那若有似无得威胁之意,哪吒突然灿烂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绽放,却掩盖不了内心的伤感。
“父王,道祖有令,要我下界去接一人,告辞了!”
听闻此言,李靖这才发觉是自己误会哪吒了,只是看着那逐渐远去的娇小身影,他张了张嘴,却如鲠在喉,连半句话都未曾吐出来。
或许是那放不下的父亲威严,又或许是那仿佛隔着三十三重天的疏远之感,犹如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让他始终难以启齿半句歉言。
况且在李靖眼中,父亲训儿子,就如同那亘古不变的真理,天经地义。
更何况他也是为哪吒好,这都多少年了,还未从洞神堂完课?
“何以解烦忧,唯有杜康!”
哪吒如同一阵风般远去,随后取出一坛仙酿,仰头大口地喝着,全然不顾那撒出去的琼浆玉露。
这仙酿本是他从酒神那里讨来的,平日里只是小酌一杯,此刻却被他一饮而尽,将那空坛子如同弃敝履般随手一抛。
“痛快!”
醉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哪吒的小脸如熟透的苹果般通红,他摇摇晃晃地来到了东天门。
看着身前三个如出一辙的金甲天神,他如拨浪鼓般摇了摇头,然后手指指向其中一个,脸上露出孩童一样的笑容,断断续续的说道:
“天将,开启天门,本神要去……青龙大世界!”
金甲天神打量着身前这位满身酒气的少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暗自嘀咕道:
“这是喝了多少啊?连人都看不清了。”
不过他对哪吒并不陌生,那身披红绫、手持长枪、面若仙娥的英姿,毕竟哪吒可是东天门的常客了。
只是以往哪吒不是都去东海之滨吗?今日为何要去诸天呢?
当然,作为一名能担任十万天兵元帅的神仙,他深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需执行命令即可。
于是,他高声喊道:“开启天门,连接青龙大世界!”
望着那扇宛如千层饼般重重叠叠的天门,哪吒如离弦之箭般径直撞向了门框,然后捂着自己的头迷迷糊糊的说道:
“奇怪,这门……怎么进不去啊?”
见此情景,一众天兵纷纷强忍着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那金甲天神则赶忙上前,如同拎小鸡一般将还在与天门较劲的哪吒送进了天门之内。
就在此时,一道玉清仙光恰似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过天门,风驰电掣般向着地仙界的某处疾驰而去。
那玉清仙光一路势如破竹,径直越过了无数名山大川,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直直地坠入了一处高耸入云的仙宫之内,再次幻化成了一枚紫金神符。
殿内此刻万籁俱寂,数位弟子犹如虔诚的信徒,围绕而坐,静心诵读黄庭。
端坐其中的道袍青年,似乎心有灵犀般感知到了紫金神符的到来,缓缓睁开眼眸,其中仙光如流星般一闪而逝。
他轻抬玉手,微微一招,那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