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叶凌辰,我听沐川寒那小子说,他是师叔你的弟子。”
听到这话,墨白轻轻摇了摇头,轻声回应道:
“我仅仅是略加提点罢了,实在愧不敢当‘师父’这个称呼啊。”
她心中清楚,自己所做的无非就是赠予了对方两篇修炼法门而已。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她是一项都没做到,这算哪门子的师父?
“而另外那位,则是沐川寒那家伙的徒儿,名曰曲小蝶。”
言及此处,楚星河的脸上流露出满满的艳羡之色。
毕竟,他与沐川寒之间也算得上是情谊深厚,关系匪浅了。
然而时至今日,就连人家的徒弟都已经超越了自己,这般落差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只是不知道,沐川寒如何消得美人恩……嘶!”
话还未说完,楚星河突然感觉腰部传来一阵剧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秀涵,你干嘛掐我啊!”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祝秀涵不仅没有丝毫愧疚之意,反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紧接着那双看似柔弱无骨的小手,便松开了已经被拧得如同麻花般的腰间软肉,满脸不悦地抱怨起来:
“不许你胡说八道,坏了曲师侄的名声!”
听到这话,楚星河只能一边龇牙咧嘴地揉搓着被掐痛的地方,一边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应道:
“哎呀,怕什么嘛,墨师叔又不是什么外人!而且这种事情,门内哪一个执事,哪一个长老会不知道?”
见此一幕,墨白当即察觉到了其中的惊天大瓜,顿时来了兴致,当即饶有兴趣地追问道。
“哦?究竟何事?说来听听!”
见墨白这个师叔发话,祝秀涵心中不禁一紧,脸上却故作镇定,将头撇向殿外,假装没有听见。
然而一旁的楚星河却是兴致盎然,立刻打开了话匣子:
“师叔,您想必也知晓最初曲小蝶总是黏着沐川寒这件事吧。”
闻得此言,墨白点了点头,表示确有此事,毕竟这是她亲眼见过的。
但她仍心存疑惑,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难道真如自己猜想的,沐川寒竟然玩起了养成游戏不成?
想到此处,墨白眉头微皱,开口说道。
“是啊,当时小蝶初来乍到咱们宗门,人生地不熟,又是个孩子,无依无靠,会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啊。”
望着眼前这位龙女师叔好奇的神情,楚星河心知她暂时放下了对苏师叔下落不明的忧虑和悲伤,于是不再卖关子,直言道:
“后来的天心法经由您之手处理过后,具体情况我就不多说了。一开始呢,小蝶对于沐川寒这个师父,的确仅仅怀有崇敬之意,可随着时间推移,日久生情,这份感情逐渐发生了变化……”
“想当年,沐川寒成功突破合体之境,那时叶师叔还尚未飞升。但令人费解的是,自那一刻起,他竟莫名其妙地开始有意疏远小蝶。”
“身为他的好哥们,我当时问过他许多次,可他始终缄口不言。”
“而后,曲小蝶亦顺利突破合体,竟然在沐川寒接任掌门的盛大典礼之上,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惊世骇俗的求婚大戏!”
“至此,我等方才恍然大悟。”
“原来,曲小蝶与沐川寒在前世乃是一对命运多舛、饱受磨难的苦命恋人。”
“只可惜,他们在私奔途中惨遭毒手,双双毙命。而小蝶因心怀怨念,历经整整百年光阴,方才有幸再度踏入轮回之道。”
一口气说完这些,楚星河不禁觉得有些口渴,当即将手中灵药所化的晶莹灵液送入口中,润了润喉咙。
而此时,端坐在上方的墨白却是越听脸色变得越发怪异起来。
这怎么听起来如此熟悉呢?
就好像当年山神给她讲述过的那个故事一样,分毫不差。
莫非,曲小蝶就是当初吓唬她的那只女鬼不成?
再联想到沐川寒,墨白突然间又生出一丝疑虑,忍不住开口问道:
“对了,怎么没见到沐川寒啊?他这个掌门跑到哪里去了?”
身为一个掌教,居然不在自家门派之中坐镇。
难道是真的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选择逃避躲藏起来,不敢面对曲小蝶吗?
“师叔有所不知,如今大临王朝的皇后大限将至,沐川寒月前就被皇帝请了过去。”
皇后大限将至?
墨白心头一震,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往昔岁月,脑海中浮现出那位曾英姿飒爽、俏丽动人的少女身影。
她不禁脱口而出:“可是朱雅琴?”
倘若真是这位旧识,以自己大司命的神职之力,或许还能为朱雅琴争取些许延年益寿之机。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听到龙女师叔的询问,楚星河陷入沉思,过了片刻,才不太确定地回应道。
虽说他也见过宋惊鸿和朱雅琴,但毕竟时光荏苒,已逾千年之久。
谁又能知晓在这漫长的岁月里,那个宋惊鸿这个皇帝是否已经移情别恋了呢?
毕竟他又不关注那些皇室的破事,所以对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