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高山之巅,一缕缕璀璨夺目的金色光芒如洪流般涌向此处。
墨白静静地处在其中,将那炽热的力量吸入体内。
身躯好似烘炉,在与太阳之力共鸣,让全身都沐浴在金色的光辉之中。
此时此刻,墨白宛如九天玄女降临凡间,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气质高雅而飘渺,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在星辰之力的加持下,她的感知能力迅速提升。
天地间的一切在墨白的感知中变得格外清晰,仿佛多了许多以前不曾见过的风景。
看山是山,却也不是山。
见水似水,却不止是水。
她甚至能够感知到那些隐藏在天地之中的奥秘和灵气流动。
渐渐地,无数奇异的字符开始浮现在墨白眼前。
这些字符形状奇特,横竖撇捺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尽管墨白并不认识这些字符,但她心中却涌起一种莫名的领悟感,似乎它们蕴含着某种深邃的大道至理。
随着夕阳缓缓西沉,夜幕降临,繁星闪烁。
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如水般柔和的月华,轻轻地抚摸着墨白的身体。
神魂之力在识海之内涌动,最终凝聚成一支神奇的毛笔。
识海之内墨白神魂显化出身形,一把抓住毛笔,毫不迟疑的开始舞动起来。
只见她的动作轻盈而灵动,每一笔、每一划都充满了莫名的神韵,仿佛契合了大道的柔美曲线。
墨白将自己所见到的种种奇异复现,一丝不苟地描摹到自己的识海之中。
不止是字符,天地之间感悟到的每一个处都蕴含着至理,不可舍弃。
这个过程看似简单,实则需要极高的专注力和悟性。
然而此时,在北方一座破旧的寺庙内,一棵古老的大槐树突然抖动了一下它的枝叶,洒落了厚厚的积雪。
“帝流浆竟然提前了?怎么不见落下?”
大槐树心中暗自诧异,它距离突破金丹境界,化形成人仅有一步之遥。
如果能够得到帝流浆的助力,那么过程无疑将会顺利许多。
然而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帝流浆落下。
知道是被耍了,那大槐树精不由得心中愤恨难平,碰巧感知到有凡人进入寺庙。
夜深之后,一片枯叶落地,化作一个娇柔的美人,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可眉宇间却带着一股病态,步姿似弱柳扶风走向那住着人的破旧禅房,更平添了几分动人音姿。
此时不仅是大槐树妖,近乎苍冥世界所有妖族都不禁为之翘首以盼。
就是不清楚它们知道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帝流浆,如今竟被一龙独享之后,究竟会作何表情。
……
“神君,那大乾丞相长跪门前已经三年有余,还是见见吧!”
一位金甲神将似乎透过重重宫墙,看到了那跪在门前叩首的英姿青年。
此刻他身上已经沾满了尘土,却仿佛一座石像一般,不曾动弹分毫。
“不见!”苍冥神君扔下手中的一本公文,随后端起一壶玉露琼浆痛饮了一口。
金甲神将低头看去,那公文赫然就是临江县陌生神灵入魔一事。
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来跪着这就完了?那他麾下重入轮回的上万神灵算什么??
难道仅仅只是凭借着个人的喜好,就可以驱使人道废黜神灵?
那些被贬黜废弃的神灵之中,又有哪一个曾经不是人类之中的英雄豪杰呢?
哪一个不是曾经造福一方、德行高尚的人呢?
难道那些大德之人,生前鞠躬尽瘁,死后受天封神,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竟然连一束供奉的香火都不配享有吗?
那些身负功德的人,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前朝祸国殃民的昏君桀纣不成?
要知道,最起码那些昏君们尚且还能在大乾的庙台上受人供奉呢!
苍冥神君在万年之前也是保国安民的一方大将,所以才会对军纪严明的大乾颇具好感。
然而让人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最终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在他背后狠狠插上一刀的,不是仙门,不是魔道,而是大乾!
世人都说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可你为了能够彻底摆脱神道的掣肘,使出如此卑劣手段。
如今贪官污吏横行,我看你这大乾怕是也快要到头了!
只不过一想到那位曾经志趣相投的碎虚武者,苍冥神君不由得紧紧攥起了拳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忌惮与无奈之色。
如今的大乾,远不是他可以随意揉捏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苍冥神君的眼睛猛然间一凝,抬头看向天边那正在逐渐低垂的月华。
“太阴星,帝流浆!”
此刻的苍冥世界早已经被劫气环绕,也唯有这漫天的星辰还能够继续照耀这块土地,并将福祉播撒下来。
真是自由啊!不像自己。
名为代天持道,却事事不可为!
苍冥神君缓缓放下手中的白玉酒壶,露出一抹自我嘲讽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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