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乘坐出租车匆匆赶往嘉亿拍卖行,一进大门,前台的吴小姐告诉他,梁总和诚叔正在鉴定室等他,让他到公司后就赶快过去。
李悠然知道他们这么着急是想要快点知道博山炉损坏的情况,因此他也不好耽搁,扭头就赶往拍卖行的鉴定室。
嘉亿拍卖行本身就不是一家大公司,拍卖行上下只有两层,连正规的拍卖场地都没有,举办大型拍卖会一般也是临时租用的酒店会场。
李悠然来到公司二楼的鉴定室门口,心中非常忐忑,轻轻敲门后,听到“进来”二字之后,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李悠然走进鉴定室后,看到梁总、诚叔正在跟一个陌生的男人聊天,李悠然猜到那个陌生的男人,应该就是这座博山炉的主人胡先生。
三道锐利的目光同时看向李悠然,使得他更加不安。李悠然急忙向三人解释道:“梁总,诚叔,还有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
我刚从银行出来正准备过马路,被一辆车刮倒,手没拿稳,就把抱着博山炉的包裹给抛了出去,所以才造成了博山炉的损坏。最可恨的是,那辆车肇事还逃逸了。
不过交警大队的陈警官答应帮我寻找肇事车辆,对方逃逸就是全责,造成的一切损失都会由对方承担……”
李悠然正在慌慌张张的为自己进行辩解,胡先生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梁总则一脸冷漠,对他的辩解也完全不感兴趣。
只是诚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怒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你还不赶快把博山炉拿出来,让我们看看究竟摔成什么样子了?”
李悠然看了三人对自己的态度,心中一沉。知道这三人中大概只有诚叔关心自己,剩下两人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尤其是梁总,对自己甚至有所恨意。
事已至此,再多的辩解也是无用,只能寄希望于诚叔能多替自己说两句好话。李悠然把自己一直抱着的黑色包裹放在鉴定室的茶几上,一层层打开外面的保护层。
保护层打开后,李悠然不愿再看那座博山炉,低着头的退到一旁,等着诚叔对它进行损伤鉴定。诚叔带上白色手套,拿起那座七寸博山炉,上下翻看起来。
好一会儿功夫,诚叔仔细观察了那座博山炉,奇怪的问道:“小李,你说的那个摔掉的云纹尖角在哪呢?我怎么找不到啊?”
“就在朱雀旁边……”
说着,李悠然走到诚叔身边,给他指出那个被摔掉的云纹尖角之处。
可是李悠然却看到,原本朱雀旁边被摔掉的云纹缺口竟然完好无损。
李悠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被他亲手放在黑色包裹里那枚被摔掉云纹尖角,竟然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那座博山炉上。
诚叔又看了半天,十分不满的道:“你小子开什么玩笑,哪里有损失,你自己来看……”
胡先生和梁总也急忙坐到那座博山炉面前,拿起来仔细观察,同样没有发现李悠然所说的那处受损的云纹尖角。
尤其是胡先生,他担心自己的博山炉是不是被眼前这小子掉了包,拿起来摸了摸博山炉的底座,然后才放下心来。
原来胡先生的博山炉底座上有一处特殊痕迹,是他当年购买这座博山炉时就存在的一处微小豁口,不认真观察绝对难以发现。
胡先生担心自己的博山炉在寄存的时候,被拍卖行掉包,就没把这处微小豁口告诉任何人。现在拍卖行的实习生先是说博山炉被摔坏了,拿到自己眼前后,又发现它完好无损,自然是担心拍卖行的实习生害怕承担责任,跑去买了个假的把自己的真品给掉包。
可是胡先生检查自己的博山炉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然后又摸到那处微小的豁口,确认这就是自己那座,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更是奇怪嘉亿拍卖行的这个实习生,为什么要当面撒这种谎言。
不理解李悠然为什么撒谎的人不止胡先生,诚叔和梁总同样十分不解,他们也都一脸疑惑的望向李悠然,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沉默许久的梁总十分生气,先行发难道:“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飞机?你来告诉我,这座博山炉到底哪里损坏了?”
李悠然同样十分懵逼,他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更想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明明是被自己亲手摔掉的博山炉云纹,为什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李悠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梁总的疑问,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进行辩解。
诚叔看到李悠然沉默无语,帮忙解围道:“好了,梁总,先别怪他了。老胡,这博山炉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我都检查过了,确实是我的那座,而且完好无损。”
“那就好,我也检查了好几遍,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这座博山炉有任何问题。我看大概是小李刚刚被车刮伤,精神有些恍然,所以才觉得博山炉被摔坏了,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悠然看到诚叔一直在帮自己说话,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
诚叔继续对李悠然道:“好了,这没你的事儿,你今天也辛苦了。我给你半天假期,回去休息一下午,明天再来上班。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