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城门,人流如织,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繁华景象。
与王征想象中的大军严阵以待场景,截然不同。
“将军,这南陵城,看起来不像是有埋伏的样子啊?”
一名副将,骑马来到王征身旁,压低声音说道,“这楚阳莫不是,真的没有谋反之心?”
王征冷哼一声,心中却也犯起了嘀咕。
放眼望去,城门口商贩云集,百姓进进出出,一片祥和景象,哪有半分战乱的样子?
“哼,这七殿下,诡计多端,说不定就是故意装出这副模样,来迷惑我等的!”
王征冷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城!”
“将军,不进城么?”
那副将面露疑惑之色,“末将看这城中并无重兵把守,不如趁此机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糊涂!”
王征瞪了他一眼,“我等奉命前来捉拿反贼的,你却要擅自攻城,若是伤及无辜百姓,这罪责,你担待得起吗?”
那副将闻言,顿时语塞,不敢再多言。
“再者说,那楚阳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说不定,就是在城中设下了陷阱,等着我们往里钻呢!”
王征冷笑道,“本将军戎马半生,岂会轻易中了他的奸计?”
“将军英明!”众将闻言,纷纷附和道。
与此同时。
琼州东部。
楚阳大帐内。
“殿下,王征大军,已在南陵城外安营扎寨,看样子,他们似乎并没有要攻城的意思。”
军师荀彧,手持羽扇,向楚阳禀报道。
“哦?”
楚阳闻言,放下手中的兵书,饶有兴致地问道,“这王征放着城门不攻,却在城外安营扎寨,他到底想干什么?”
“依在下之见,这王征,应该已经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荀彧沉吟片刻,分析道,“毕竟,他此番前来,是奉了朝廷的命令,要捉拿殿下回去的。”
“若是强攻南陵城,势必会伤及无辜,也会让他落得一个,‘ 攻打自己城池’的罪名。”
“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城外安营扎寨,静观其变,等待时机。”
“先生所言,甚是有理。”
楚阳点了点头,“看来,这王征还是深爱民众的啊!”
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沉声说道,“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加强戒备,严密监视王征大军的动向,一有异动,立刻来报!”
“遵命!”
一名亲兵领命离去。
这是需要缓缓道:“殿下,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这个王征已经知晓殿下的意思。”
“那么我们就要前去试探一番,到时候时机已到,王征的二十万大军,也好名正言顺地归顺啊。”
听到这话,楚阳感起了兴趣,问道:“先生有何妙计。”
“这个简单。”
荀彧说着笑了起来,他走了两步淡然道:“在下记得南陵城有楚棋和孙奉天在哪里,不如让他们去看看情况。”
“先生,此话当真?”
楚阳剑眉微蹙,眼中掠过一丝担忧。
他自然知道荀彧的意思,可楚棋和孙奉天二人。
一个是心怀叵测的皇兄。
一个是割据一方的旧势力,真的会乖乖听命行事吗?
“殿下,您多虑了。”
荀彧羽扇轻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那楚棋虽有野心,但此时的他不过是困龙入浅滩,翻不起什么风浪。”
“至于孙奉天,他本就是南陵城的土皇帝,如今城池易主,心中难免有所芥蒂。”
“让他们二人前去劝降,正是要试探他们的忠心。”
楚阳沉吟不语,荀彧的话不无道理。
楚棋被困在南陵城,势力早已被架空,就算有心谋反,也无处借力。
而孙奉天虽然归顺了自己,但难保他不会心生二心,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屈居人下。
“先生的意思是……”
楚阳抬眼看向荀彧,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们若真心归顺殿下,自然会尽心尽力劝降王征,如此一来,殿下便可兵不血刃拿下二十万大军。”
荀彧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可他们若是阳奉阴违,甚至暗中与王征勾结,那便休怪殿下不念兄弟之情,手足相残了!”
“好一招一石二鸟!”
楚阳不禁赞叹道,他原本还担心如何收服孙奉天这头猛虎,没想到荀彧早已为他安排妥当。
“先生果然足智多谋,本王佩服!”
楚阳起身,对着荀彧深深一拜,心中对这位军师的敬佩之情更添了几分。
“殿下过誉了,这都是在下分内之事。”
荀彧连忙扶起楚阳,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传令下去,让楚棋和孙奉天来见本王!”
另一边。
南陵城外。
王征大军驻扎于此。
“将军,那楚阳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已经吓破了胆,不敢出来了?”
副将看着远处寂静无声的城池,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