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太子楚振洲,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回到了东宫。
他挥手屏退了下人,只留下心腹谋士一人。
“先生,你说父皇他……真的会乖乖放权吗?”
楚振洲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谋士的心脏。
“殿下不必多虑,”
谋士微微一笑,胸有成竹,“陛下他老了,如今七皇子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除了依靠殿下,还能依靠谁呢?”
“哈哈哈,先生说得对!”
楚振洲放声大笑,眼中满是得意之色,“楚阳啊楚阳,你也有今天!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和我斗吗?”
“来人!”
他猛地站起身,高声喊道。
“殿下有何吩咐?”一名侍卫应声走了进来,单膝跪地。
“传令下去,就说本宫奉旨监国,即刻拟旨,命镇远城主赵德为镇远大将军,率军剿灭反贼楚阳!”
“另,命边关守军二十万,即刻开拔,前往镇远城听候调遣!”
“遵旨!”
侍卫领命而去。
楚振洲的命令,如同一道惊雷,在平静的大周朝堂上炸响。
一时间,整个大周都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太子殿下要和七皇子开战了?”
“我的天啊,这可如何是好?这兄弟二人怎么就打起来了呢?”
“哎,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
大街小巷,茶馆酒肆,到处都在议论着这件事。
百姓们惶惶不安,生怕战火会蔓延到自己身上。
而那些原本就对楚阳心存不满的官员们,更是幸灾乐祸,纷纷上书弹劾楚阳,要求朝廷严惩。
此时此刻。
远在千里之外的楚阳,还对此事一无所知。
他正率领大军,将镇远城团团围住。
“殿下,城内的守军已经出现了降意,我们是不是该发起总攻了?”
邢道荣手持大斧,满脸兴奋地问道。
“不急,”
楚阳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远处,“再等等,本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殿下,您在担心什么?”司马懿问道。
“我担心这是个陷阱。”
“陷阱?”
邢道荣一愣,“什么陷阱?”
“我大哥楚振洲,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
楚阳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如今我们兵临镇远城,那边怎么没有动静?”
“那我们该怎么办?”邢道荣问道。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提高警惕,严密监视城内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本王汇报!”
“是!”
就在楚阳等人焦急等待的时候。
一名斥候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报——”
“殿下,大事不好了!”
“京都传来消息,太子殿下他…他逼宫了!”
“什么?!”
楚阳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他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领,厉声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太子殿下他逼宫永宁帝获得建国之权!”
斥候战战兢兢地重复了一遍,“他还颁布了诏令,命镇远城主赵德为镇远大将军,率军剿灭…反贼。”
说到这里,斥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反贼?他竟然敢说本王是反贼?!”
楚阳怒火中烧,一把将斥候推倒在地,“好,好得很!我这个好大哥,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司马懿连忙上前劝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楚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明白,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这个楚振洲,真是猪油蒙了心!他也不想想,本王若是反贼,早就带着大军杀回京都了!”
“现在本王领兵在外,他却趁机夺权,还敢说本王要谋反?”
“他就不怕北方匈奴趁虚而入吗?!”
司马懿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缓缓说道。
“殿下莫要着急,北方匈奴那一战,恐怕他们没有三十年是缓不过来了。”
“至于东瀛,呵呵,经过殿下一番征战,没有五十年,甚至百年,他们也休想恢复元气。”
“至于南方这个跃南国,不过弹丸之地,不足为据。”
“话虽如此……”
楚阳眉头紧锁,来回踱着步子,内心依然焦躁不安。
他并非真的担心什么匈奴、东瀛,只是不愿看到兄弟阋墙,骨肉相残的局面。
毕竟,他们流着相同的血脉,都是大周的皇子啊!
司马懿何等聪明,自然看出了楚阳的顾虑,轻摇羽扇,缓缓说道。
“殿下宅心仁厚,不愿与太子兵戎相见,在下十分钦佩。”
“只是,如今太子已掌控朝堂,我军师出无名,若继续围困镇远城,恐怕会落人口实,对殿下不利啊!”
“那依军师之见,我们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