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儒柏被吓了一跳,父皇不是说他不急么?帝王的心思果然难测啊!
于是萧儒柏终于加快了一些语速道:
“是这样的,那西秦人瞧不起这位小少年,便让他的西秦奴代他应战,想要借此羞辱小少年,结果就是这小少年不费吹灰之力的赢下了西秦奴,还将百姓们的头冠全都赢了回来!所以原则上来说,咱们大奉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好啊!太好了!”
景德帝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手被拍得生疼,可因为太过高兴,他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他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虽然只赢了一个西秦奴,但出战的是一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啊!
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大奉的孩子很优秀,未来一定会胜过西秦!他们大奉,未来可期!
“这样的人才得好好培养起来,可问过了?是哪家的后生?”景德帝兴奋地道。
萧儒柏歉意地摇了摇头:“回父皇,那孩子赢了棋,鼓励了大家一番后就随家人离开了,他脸上还戴着街市上卖的面具,弦儿也没认出是谁家的孩子。”
众人闻言也都十分惊讶,谁家教养出这样出色的孩子竟然没让露脸,这也太低调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汕王萧环山眼中不由露出了一道光,转过头朝一位与他交好的大臣看了一眼。
那大臣看到这眼神很快就读懂了汕王的意思,想了想,上前一步道:
“臣以为,要说京城里出色的小少年,那就非汕王世子莫属了,听闻小世子常与官家下棋,想必这棋艺也是不错的!”
汕王世子便是萧环山的长子萧晟,也是除了修逸几个,景德帝唯一的孙儿。
想起这个孙儿,景德帝便看向了萧环山,“老三,你可有听你媳妇说起过此事?”
萧环山忙做出一副恭谨的态度,道:“回父皇,儿臣这几日在与鸿胪寺、礼部和番馆那边对接,没太注意晟儿的事……不过……”
他这一“不过”,便让景德帝挑了挑眉。
这是老三的臭毛病,说话总说一半,留一半,也不知道在试探谁。
好在他今天心情好,便耐着性子等他的下文。
萧环山见父皇示意他继续说,便带着几分惶恐地道:
“儿臣昨日的确听王妃提了一句魁星楼,好像带着晟儿去了那边,至于那孩子是不是晟儿,儿臣真的不知,不敢乱说!”
景德帝捋了一下胡子,“若是晟儿,这孩子倒是被你们教养得不错!”
萧环山想听的就是这句话,但他不能表露的太过明显,忙又道:
“儿臣不敢居功,晟儿大了,也想为他皇祖父分忧,若真能帮上一些忙,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景德帝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道:“晟儿也好久没有进宫了,有空叫你媳妇带去仁明宫,陪陪你母后!”
父皇让晟儿去陪母后,可是要抬举他的身份?
“是!”萧环山忙鞠了一躬,这才掩住他眼中的喜色。
……
萧环山今日离开皇宫后,哪里都没有去,直接回了汕王府,汕王妃见他这么早回来还有些意外,不由问道:
“王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要商议应对西秦使者的对策?”
萧环山让汕王妃帮他更了衣,这才道:“回来自是有喜事,父皇让你有空便带着晟儿去看母后!”
汕王妃惊讶地抬起头:“看母后?以前父皇不是怕咱们打扰到母后,叫咱们少往母后那里凑么!难道……父皇已经有了册立王爷的打算?”
萧环山得意地笑了笑:“这个是迟早的事,不过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我问你,昨日你可带晟儿去过魁星楼?”
汕王妃愣了一下,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外头那么热,魁星楼那边人又那么多,妾身怎会带着晟儿去那种地方!”
萧环山失望地松开了自己的王妃,喃喃道:“可惜,可惜了!”
“王爷,什么可惜了?”汕王妃不解地道。
萧环山话已经对景德帝说了出去,自然是要与汕王妃通气的,于是便将今日萧儒柏的话复述给了汕王妃。
汕王妃惊道:“王爷,所以官家以为那孩子……是咱们的晟儿?”
萧环山不喜欢汕王妃的大惊小怪,微微挑起眉峰道:
“本王只是说晟儿去过魁星楼,可没说那孩子就是晟儿,王妃休要乱说!”
“可……可晟儿连魁星楼也没去过啊!”汕王妃紧张地道。
萧环山瞪了汕王妃一眼:“你不说又有谁知晓?”
“那……若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人,说他才是与西秦人对弈的少年,父皇岂不会怪罪夫君!”
“你把父皇当成什么人了,随意一个人跑出来说的话他就会信么?更何况,寻常百姓如何能见到父皇?”
萧环山冷笑,眼中露出了几分阴鸷:“本王已经与官府打过交道,若真有人冒充,会有人第一时间禀报给本王!”
汕王妃与萧环山生活了这么久,太了解他的性格了。
若是没人出来认领这功劳,那这功劳就是晟儿的,如果有人敢冒头,那王爷就会飞快的将那人除掉。
其实她们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