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怀疑让许多头脑发热的人冷静了很多,热情明显褪去了不少。
北丹人见此情形又急又气,可聚宝斋正常做生意,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他们也无计可施。
蒙脱跑到哈仁朔川身边急道:“行首,对面那大奉女子手段也太脏了!她这样搅和下去,咱们这东珠的价格怕是抬不起来了!”
之所以选择以拍卖的形式售卖东珠,就是想提高东珠的价格,让它显得更为珍贵。
可他们这边一开始拍卖,那边就敲锣,这二百五十两的珍珠一出,谁还会买他们的高价东珠!
“有没有出息,这么点事就自乱阵脚!继续,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拿出多少东珠来!”
哈仁朔川不相信对面能撑太久,他站起身,笑着对百姓们道:
“没想到聚宝斋的东家如此慷慨!有这样的商人,真的是诸位的福气,大家快抢,不然可能会后悔哦!”
他这话的意思是聚宝斋在放福利,并不代表东珠只值这个价钱。
等聚宝斋的福利放完之后,自然是再没有这样的价格了。
哈仁朔川转头对蒙脱低语道:“加快拍卖的速度!”
“是!”
于是,这场拍卖就更加热闹起来,叫价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为了得到聚宝斋那边的东珠,百姓们也参与了进来,如之前一样,每当拍品被叫到几万两时,聚宝斋那边的锣声就会响起。
只不过被沐云书选中的百姓当然不会傻的花几万两购买北丹人的东珠,他们最后都只选择花几百两购买保信堂的珠子。
就这样进行了两个多时辰,北丹人这边竟没有真正卖出去一颗东珠!
起初北丹人还能沉得住气,等着聚宝斋将东珠售空。
可他们算了一下,两个时辰里对面应该卖出了百余颗东珠了,却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这让他们越来越焦急。
当刺耳的锣声再次响起时,那个叫蒙脱的北丹男人终于是被激怒了。
“对面的大奉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若真想售卖东珠,拿出来便是,为何总是抢我们的生意!?”
方蓉见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暗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北丹人不出来质疑他们!
云书说的这个敲锣的法子真的好用,如果换成她听到这一遍遍挑衅的锣声,早就沉不住气与对方吵起架了!
她跨前一步,冷道:“什么叫抢你们的生意?你们卖你们的,我们卖我们的,这东市和番市多少珠宝商,怎么你们卖得我们卖不得?”
沐云书弯唇道:“这位朋友此言差矣,你我都是想让我们的东珠遇到有缘人,现在怎么又说我们抢你们的生意了?”
她在“生意”二字上加重了口气,让众人知晓,北丹人所说的缘法,不过是商人谋利的一种手段罢了!
“你们卖不出东珠,可能是因为你们的东珠与我们大奉人无缘而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各自的生意就是!”
这话一出,众人不由哄笑起来,有人嚷道:
“也可以有缘,你们也将东珠卖到一二百两,我们就可以与你们的东珠结缘了!”
百姓们的煽风点火让北丹人更加恼火,他们凑到哈仁朔川身边,焦急地道:
“行首,不对劲啊,我怎么觉得那些大奉人手上好像有不少货物,这是想与咱们死磕啊!”
“是啊行首,他们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咱们根本没办法将价格提上来!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哈仁朔川脸色比任何人都要难看,这怎么可能呢?对方怎么会有这么多东珠呢?!
“不对,他们这是在摆迷魂阵呢!就是想让咱们着急!”
不管什么事情,只要着急就会露出破绽,商战更是容不得半点闪失!
沉吟了片刻,哈勒朔川虚了虚眼睛,冷声道:“跟我耍手段,那就让我来探探你们的虚实!”
语落,他大步走到台前,对沐云书等人大声道:
“朋友,我们无意冒犯,你们如何做生意是你们的自由,但我听闻有人在普通的珍珠上做些手脚就能冒充神圣贵重的东珠,所以价格很低,我担心百姓们被人愚弄啊!”
他这是在质疑聚宝斋的东珠乃是假货。
其实他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怀疑,否则大奉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凑出这么多东珠来!要知道这东珠从前在大奉也是很罕见的!
听哈勒朔川这般说,百姓们也都紧张起来。
那几个被北丹人安排在人群中的托儿立即喊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价值几万两的宝贝你们只卖几百两,原来你们的东珠是假的!”
“为了赚钱竟然卖给我们假东珠,你们丧不丧良心啊!就不怕遭到龙女的惩罚吗?”
“这假东珠不会给我们带来厄运吧!?之前买到假东珠的人快退掉吧,小心犯忌讳啊!”
“等会他们再敲锣,大家不要理会他们了,花几百两买回一颗假东珠有什么用呀!”
百姓们总是容易听风就是雨,听说聚宝斋的东珠有可能是假,看着沐云书等人的眼神也充满了质疑。
不过听到这些指责,沐云书并未着急,只笑着看向对面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