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秦婉的事,赵贞又问起了京城的事。
“父亲,皇上驾崩,太子失踪,恐怕商朝要乱起来了。”
镇北侯也早有察觉,“嗯,太子势弱,恐怕现在已经不是失踪那么简单了。”
“父亲,那我们侯府要怎么办,孩儿一直觉得胡人这次来的蹊跷,他们似乎在等一个契机。”
镇北侯赞赏的看了一眼赵贞,“大郎,你很不错,你的直觉不错,胡人这次兵临城下,确实是受了晋王的意,双方达成了交易。”
赵贞大惊,“怎么会?二皇子怎么会?”
赵贞觉得太蹊跷了,二皇子完全是与虎谋皮,“父亲,这是他们商家的江山呀,他竟然如此。”
镇北侯冷笑出生,“那也要他能继位,才是他的,现在嘛,他怎么会管北地百姓的死活。
况且他的目的,也是想削弱咱们赵家的势力,这次战役,咱们损失的人就更多了。”
赵贞想到战争死掉的人,心沉了沉,“父亲,那咱们现在要怎么做,我这次把燕北城的粮食偷了出来,凉国四王子率领的大军,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镇北侯想到多得的粮食,就很满意,“现在咱们什么都不要做,在胡人没有进攻的时候,要休养生息,保全实力。
此外,也要看看,京城会有什么命令。
就是不知道齐王和晋王两人,到底是谁能胜出了。”
“父亲,咱们要投靠齐王吗?”
此时的赵贞还是单纯的,他以为他们镇北侯府此时还有选择的机会。
其实他不知道,无论是哪个皇子上位,首先要开刀的就是镇北侯府。
无论是齐王,还是晋王都把镇北侯当成了眼中钉。
没有办法,这就是权利。
皇家害怕臣子功高盖主,但是臣子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任人摆布的鱼肉。
镇北侯也不是那种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的纯臣。
若是纯臣,他们赵家早就身首异处了。
镇北侯摇头,“大郎,此时我们不投靠任何一人,咱们只需等待时机即可。”
赵贞有些迷惑镇北侯的话,但他敏感的捕捉到了“时机”二字。
他的心“咚咚”乱跳了几拍,“好!”
想到了谢玉安,赵贞又开口道:“父亲,秦婉当初救的人中,有一人,是京城的谢玉安。”
镇北侯本来已经打算结束话题了,竟然又听到了一个名字。
他的眸子闪动,“谢太傅的那个状元孙子,谢玉安?”
赵贞点头,“嗯,秦婉在奴隶市场买回来的。”
镇北侯:“........”
镇北侯的内心震动不小,他突然发现这个被他放弃的儿媳妇,竟然是个有大运气的人。
她似乎很有贵人缘。
“确定是谢玉安?”
谢太傅在朝中的文臣中,人脉可是广的很。
至少朝中好些臣子,还是谢太傅的学生呢!
镇北侯有心中的谋算,他立即追问道:“人现在在哪里?”
赵贞见父亲过于激动,有些不解,“谢玉安和我一起回来的,他担心京城的谢太傅,想要回京呢!”
镇北侯点头,“走,带我去见见他。”
“好!”
此时,谢玉安正在客房内。
被下人通知,镇北侯和赵贞亲自来见他的时候,他立即从椅子上起来,“快请!”
很快,镇北侯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谢玉安见到镇北侯,也不得不承认,赵贞和他父亲差远了。
至少这份杀伐果断的气势,就少了一些。
赵贞还是太年轻了。
谢玉安向镇北侯行了一礼,“下官谢玉安,拜见侯爷,也多谢侯府的搭救!”
镇北侯镇守北地,也是一方大员。
不提他本就有侯爷的爵位,就是实权也是正二品的总兵。
只是朝中这些年,一直打压镇北侯罢了,才让好些京城小官,不把镇北侯看在眼里,暗中在军费中拿捏镇北侯。
谢玉安到了北地,也是才发现,镇北军只认镇北侯,在军队这一块,完全是铁板一块。
镇北军不如说叫赵家军。
他其实相信,朝中派任何一个人,来接替镇北侯的位置,恐怕都是空谈。
毕竟军队的一些用度,都是镇北侯支持着。
老百姓是谁给他们活路,他们就跟着谁。
至少在北地的百姓,是认镇北侯的。
镇北侯快走几步,一下就把谢玉安扶了起来,“谢大人,不敢当,不知道谢大人被困燕北城,否则我早就派人前去搭救了。”
镇北侯对待谢玉安很是礼贤下士的样子。
谢玉安不动声色的观察镇北侯,一时间还搞不清镇北侯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从前他只是个翰林院的小编修,不值得一方大员,如此礼贤下士。
那镇北侯看中的,恐怕就是他祖父了。
谢玉安也没客气,顺势站直身体,“这次多谢侯府的大少夫人的搭救,把我从胡人的手中救了出来。”
说完,谢玉安又看了一眼赵贞,“说起来,赵大公子,还真是好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