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敌营。
南诏营帐内,正中心坐着的,是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男子,男子身长八丈,肌肉厚实,脸上画着醒目的图腾,是非常典型的,南诏男子的长相。
随后他身边的,则是一名面容俊美的男子,他身着白衣,手执羽扇,姿态慵懒肆意,此刻正坐立在营帐中心的虎皮小榻上。
手上的折扇轻轻摇动,伴随着烛火的摇曳,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身着黑色盔甲的男子时不时用目光看一眼后面的营帐,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不禁染上一丝焦灼。
终于在最后一眼时,终于忍不住开声,“赖军师,这幽州城久攻不下,我们与西晋那位的约定,要三月内攻下幽州城,兵临南下,如今已经过了两月有余,你这计谋,到底成不成?”
面对盔甲男子的询问,白衣男子至始至终都闭着双目,俊美的面容斯文清隽,精致白皙的肌肤,与这边人均古铜色,身形魁梧高大五大三粗的南诏士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挥舞着羽扇,在对方耐心即将到达临界点的时候,才悠悠开口,“东鸣将军稍安勿躁,结果如何,待会自由分晓,看,这人不就来了吗?”
伴随着话音落,身后传来了士兵的通报声。
“报告将军,报告军师,军师的五毒阵起效了!敌军如今已退居城门之内,死伤无数,恐怕这回是凶多吉少了!”
榻上的魁梧男子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好啊!老子终于能拿下这座该死的幽州城了!”
原本这幽州,本该和悠州一样,早就该是他们南诏的囊中之物了,只是奇怪的是,明明守城门的是一群妇孺,还有三万不到的幽州士兵,硬是生生扛过了他们一次次的强攻。
这时,侧躺在榻上的白衣男子地上询问对方,“那谢英与谢离,如今身在何处?”
这话也顿时提醒了被叫做东鸣将军的魁梧男子,他连忙拉住了一旁的士兵,压低声音询问,“对了,让你去追谢英那小娘子,你们的人追到了吗?”
赖军师不说,他都快要忘记了。
尤其是谢英那小娘子,真是难缠地紧,首次交战,他居然还落於下风,输给那一小女子,真是平生最大的屈辱。
这时身侧的士兵开口道,“报告东鸣将军,那谢离好生狡猾,居然跑到了密林之中,我等铁骑无法踏入,只能下马去追,可对方轻功了得,不一会就……”
对方才刚说完,就被怒火中烧的东鸣一掌拍飞了。
士兵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废物!一群饭桶!他们可是中了毒的!若是强行运功就会身亡,你们还追不上,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
对方吓得面色苍白,连忙跪下来求饶,“将军饶命啊,下官已经尽力了,他们身上似乎带有解毒丸,根据下官的探子得报,城内不仅粮草充足,还备有最好的伤药,有部分士兵因为抢救及时,已经被救下,性命无恙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哪怕他们的毒解了,短时间内依然无法参战。”
“对对,赖军师真是神机妙算,这也多亏了赖军师布下的毒阵,还有研制的毒药,帮了我军大忙!”
对方在这时不忘拍他的马屁,企图白衣男子能够护他一分。
随后就见白衣男子略一勾唇,来到了他的身前。
“你说地不错,不过在线先前这般信任于你们,将那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们,结果你们却给了我这样一个结果,实在是让在下无比寒心……”
“军师,我……我……”
对方还没说完,下一秒他就双眼爆吐,口吐黑血,就这样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一旁的东鸣将军忍不住啧了一声,看着对方凄惨的死状,忍不住搓了搓自己手臂间的鸡皮疙瘩。
“我说你,未免也太狠心了,我可没想到要杀了他。”
况且如今南诏急需用人之际,不是犯了什么重大的过错,都是不能处死的。
结果这殿下请来的人,赖明雨,说杀人就杀人,说走人就走人,上一秒还笑眯眯的,下一秒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东鸣自认自己杀人无数,上过战场,入过官场,可见识过赖明雨的心狠手辣之后,还是会忍不住打一个冷战。
不仅武功深不可测,会的东西更是多如繁星。
幽州这一战还得靠他,因此他也只敢提醒几句,不敢再多说什么。
但是他的话,还是让赖明雨的目光在对方身上逗留了一瞬,“将军,这话就言重了,说地在下好像多么心狠手辣,草菅人命一般,在下向来赏罚分明,这人坏了我在下的计划,就是坏了将军攻城,若是耽搁一日,殿下的宏图大业便耽搁一日,这样的罪名,你说他该不该死呢?”
东鸣额间划过一抹冷汗,心下冷讽,面上只能笑着相迎,“赖军师说地是,是我考虑不周,只是这谢英和谢离虽然骁勇善战,可到底还是女流之辈,至于那谢离,虽然他武功盖世,可他到底还是一人,如今我们驻扎在此,他们想要回城,必定通过我等地盘,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不是更好吗?赖军师又是在烦恼什么?”
赖明雨勾了勾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