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珩看见在那边练剑的慕笙,不禁开口问了一句,“今天是你让魏延那小子过来的?”
慕笙挥出去的剑还没有挥回来呢,听见谢珩的话差点没收回来。
谢珩有些无语,“这么容易分心,你的武功是谁教你的?”
“啊哈哈,这个嘛……”慕笙将软剑重新缠到自己腰上,这才开口道:“你不要小看我师傅,我师傅很厉害的,只是我学的东西有些杂而已,我在我那边,打架就没输过。”
谢珩扯了扯嘴角,“你这种程度就能所向披靡,那你那边的人身体貌似不怎么样。”
“可不,一群脆皮大学生,摔一跤都能去icu。”
“你说什么?”谢珩一头雾水。
慕笙对他再度笑了笑,说,“我的意思就是,我们那边,和咱俩差不多大的青年,摔一跤就有性命之危。”
“那还能算人呢?”
这不就是一群病秧子吗?
谢珩觉得慕笙那边世界真奇怪,人人吃得饱穿得暖,怎么各个身体都这么差。
慕笙干笑一声,“应该只是缺乏锻炼而已,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慕笙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面和谢珩多加牵扯,她收起手上的软剑开口,“我觉得魏延那孩子很可爱啊,也很实诚,你就教他个一招半式,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也好防个身不是?”
“话说地轻巧,以他那种个性,要是真让他学个一招半式,指不定得飘飘然,让自己身陷囫囵,到处去管别人的闲事,就和你一样。”
慕容笙还是个靠谱的个性,会些毒麻醉的药什么的,也好给自己拖延一些时间。
她只要不遇到大宗师及以上的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那小子就不一定了。
慕笙手上动作一顿,“看不出来啊,你这是在担心他吗?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要答应?”
慕笙其实也不奢望他能在这方面回答自己,但谢珩这回沉默了许久,才说,“哪怕不教他任何东西,那傻小子估计也会那样做,还不如教了算了,至少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说完,就看见慕笙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谢珩忍不住看向她,“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慕笙摇了摇头,说,“没事,练了一身汗,洗澡洗澡,你先去睡吧。”
慕笙刚往洗澡的棚子走去,谁知身后却突然传来异动。
两人的目光同时一敛。
“谁!”
隐隐看见不远处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慕笙说,“我去看看。”
“我去!”谢珩的速度比慕笙还快,慕笙有些无奈,只能快速跟上去。
“姑娘,夫人,给我些吃的吧。”
林音裳下周出嫁,没法再住在他人府上,只能又回到这破破烂烂的院落,本来白日里她被谢珩戏耍心情就不好,现在看见门口居然还有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顿时气地直接泼了一盆脏水过去。
“你给我滚!臭老头,再敢过来我就找人打死你!”
对方吓得瑟瑟发抖,看不清夜路被石子绊倒了。
慕笙和谢珩刚好走出来,慕笙下意识地上前,“老人家,老人家?您没事吧?”
慕笙定睛看去,发现对方已经昏迷了。
“慕容笙!”耳边传来了林音裳咬牙切齿的声音,慕笙循声望去,入眼就是林音裳带着仇恨的眸子正定定地放在自己的身上,好像能够将她射穿。
慕笙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不过现在老人家的危机比较重要,于是他看向身后的谢珩,“阿九,这个老人家昏迷了,先把他搬到我们的院子里去吧。”
“我来……”谢珩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现在无论慕笙做什么,他都不会再去否认了,而是下意识地应下。
慕笙说,“不用,你现在腿脚还不方便,我来吧。”
随后她就二话不说将老人的身体抱了起来。
抱起来的那一刻,慕笙眼中划过一抹意外,这老人家看着这么瘦小,怎么抱着会这么重,要知道她在现代可是能抱起一百五十斤的男人而毫无负担的。
不过慕笙并没有多想,还以为是这具身体没有现代那么好,所以稍微费力一点。
林音裳的目光恶狠狠地射在慕容笙和谢珩身上,眼中满满的不甘和愤愤。
慕容笙这女人可真能装,平日里在帝京也没见她有这么好的心肠,那老头又脏又臭的,救活了也没多少时日了,真不知道谢珩喜欢她什么。
“音裳?那糟老头赶走了吗?”
“已经赶走了娘。”林音裳说到这里,眼中突然染上了一抹泪,“娘,我不想嫁给那节度使……”
“娘已经应下了,由不得你不答应,况且你嫁了,咱们就不用住在这里了,音裳,有些时候,你不信命也不行啊。”
林母叹息一声,随后摇了摇头转身进屋了,只留下林音裳站在原地,一脸阴沉。
信命?
不!她不信命!她林音裳怎么能只嫁给一个地方小官,怎么能一辈子只待在宁州这种偏僻贫困的乡下?
她不信命!她不甘心!
随后她看向隔壁的院落,目光阴狠。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