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阎解成在霹雳帕拉的收拾东西,外屋阎解放迟疑了片刻,摇摇头后便不再琢磨。
在他看来大哥就是他的榜样,不过人家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的从家里搬出去,还是自己有本事,不像他因为安排工作的事儿还写了一张欠条呢!
这下倒好,从小到大欠下老阎不少钱,再加上办工作的钱,欠下一屁股债啊!
哪有底气替分家啊!
所以他羡慕也没用,莫不如多吃饭往回捞点,此时不捞更待何时。
想着,阎解放拿起大勺狠狠地盛了一勺汤,馒头沾着带有肉腥的汤汁,那叫一个美啊!
另一边,阎解娣不太明白所以,一直挡在阎解成身前啰嗦着。
但阎解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比说阎解娣,连他亲娘老子都不成,更何况妹妹了。
几分钟后,阎解成扛着行李卷吹着口哨离开了家。
虽然他们家住前院,但恰好此时许大茂张罗着开会,甭管前院后中院的人,大伙都刚出家门往外走。
瞧见阎解成来这么一出,很是惊讶。
“嘿,解成!干嘛去啊,这都马上开会了,又有好戏看了,不跟院里看戏出去嘛去!”
“哎呦喂,解成你扛着行李卷不会要搬家吧!”
……
大伙七嘴八舌的开着玩笑,但阎解成大步流星的头也不回摆摆手。
“从今儿开始,老子搬家了!离开这个鬼院子,重获新生!”
说罢,院里瞬间静悄悄一片寂静。
重获新生了?
看来阎解成真的搬家了!
大伙渐渐反应过来刚开始絮絮叨叨的谈论起这事儿,只听老阎家屋里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传来。
“有种你永远都别回来!”
大伙瞪大眼睛纷纷看向老阎家,紧闭的房门里阎老西正坐在椅子上气的浑身发抖。
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老大,他最器重的最看重的老大!
甚至已经把他定位养老人的老大!
居然背叛了自己!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孩子咋就非得离家出走呢!
自己在院里不要面子的嘛?
这下倒好,自己还怎么出去开会,这张老脸往哪放!
这时就怕院里不热闹的许大茂从中院背着小手迈着四方步走进来,“哎哟喂,都杵着干嘛呢!听不见张罗开会吗?”
许大茂小眼转了一圈,目光跟随大伙锁定到老阎家门口。
“这还没黑天呢,关门干什么!老阎,你身为三大爷,不张罗开会反倒关起门躲清闲,你到底想干嘛!”
许大茂对刚才老阎家的发生的惊天大事儿还不知情,这会儿居然一副领导做派,咣当一脚踹门而入。
前院所有人都倒吸口凉气,表示这会儿阎老西指不定让儿子气成什么样了,许大茂又咣当轮一脚,这算什么事儿啊!
果然不出所料,这一脚下去,吓坏了阎家人不说。
更是直接惹怒了老阎西。
正坐在椅子上舒缓情绪的老阎,似乎一下子被踹觉醒了。
“许大茂你他娘的,有娘生没人教的二百五货色!我人在家中坐,你一伸脚踹门算怎么回事啊!我家的门是你家能踹的嘛?”
“别以为自封个一大爷谁都怕你,你以为你谁啊!自以为是得傻子!见天叫唤炸天的你要作死啊!”
“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笨蛋!今儿你不光踹坏了我家家门,还踹了我的脸面,你是一大爷就能随便踹我家门了?谁给你的勇气!谁定的规矩!”
阎阜贵彻底被激怒了,一股脑的将心里话都吐了出来,听得大伙还以为做梦了呢!
一向板板正正的老阎西今儿居然小宇宙大爆发了!
更何况他是向来以文化人自诩的,今儿居然当众爆粗口,这情况不太妙啊。
有一种老虎不发威,你拿我是病猫的威严。
许大茂支支吾吾的咽了下口水,皱了下眉表示很惊讶。
“你……”
“你喊什么呀!你是院里三大爷,开会的事儿你不积极,跟家里大门紧闭干嘛呢!有什么事儿比院里开会更重要!你说说你,一个教员教书匠,最主要的不就是守时……”
许大茂刚调整好姿态准备开炮,却不想阎阜贵倒反驳起来。
而且气势逼人。
“别张嘴闭嘴的院里大爷,这院里大爷多了去了!年纪轻轻的自称大爷你也好意思!我是教书匠不假,但这院里管事大爷我不干了!呸,见天做事还得看那你脸色,见风使舵这活儿我不干了!今儿开会我就不去,你能把我怎么着!”
这可是阎阜贵第一次冲人发火,而且一出口就把搁了自己在院里的唯一职务。
这火气之何等之大啊!
众人听到这话不禁张大嘴巴惊讶不已,尤其是许大茂,斜楞着眼睛上下仔细打量了阎阜贵一番。
“你……你个老头……没事吧你!不是,大白天的梦魇是怎么着?三大妈,实在不行让解成带他去医院看看病,有病得治……别怕花钱!”
不提阎解成还好,好端端的两人骂架,许大茂竟往枪口上撞。
气的阎阜贵怒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