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玲,咱们这些年邻居住着,关键时刻你撒手不管老易往我们家推,你也好意思?”
“老阎把老易误伤了这是不假,大不了医药费我们家出……一点,他身上还有别的伤呢,也不都是我们家老阎打的,也不该赖我家门口不走啊,赶紧的,去把人拉走。”
三大妈一开始还能控制自己情绪,但这会听说房子跟老易没关系,这不摆明着要讹他们家吗?
这事儿她可绝对不认。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叉咕了半天,各说各的理,对谭文玲的误会也越来越深。
半晌,谭文玲见实在躲不过去,便缓缓开口。
“诸位,我跟老易已经离婚了!从今以后他走得他的阳光道,跟我没关系!你们说我薄情寡义也好,说我没良心也罢,总之,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说完,还不等大家消化完,谭文玲就默默的关上门。
这一幕可把大家伙看傻眼了,这怎么好端端的不是一家人了,大门紧闭,别说老易了,恐怕就连串门的都进不去。
马雪花意见这情况,老易家是把他们家讹到底了,于是拜上了贾张氏,学着她的一颦一笑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哎呀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老易家也丧尽天良啊,自己家日子过得苦非得拖累我们家,我们家这个月口粮还不够呢,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哪还有余粮伺候你啊,谭文玲,你别跟这装可怜,我看这就是你们两口子做的扣。”
“你们倒是来评评理啊,一大爷呢,一大爷!”
按照院里习俗,有了矛盾自然要找一大爷来管事,许大茂拉着大长脸缓缓走来。
“都别吵了,有事情咱们就解决问题,哭哭闹闹泼妇这一套没用!”
说着,许大茂犀利的眼神已经对上了马雪花。
马雪花被这冰冷的眼神吓得立马起身,“大茂,今儿可是你上任第一天,按理说能把老刘挤兑下去,算你有本事!那你看这事儿怎么办?我就要一个公平!这要是不能说理,我就找个说理的地儿!”
如果是刘海中在位的时候,一准已经被这番话吓到了,他不想把事情闹到上面去,可是许大茂恰恰相反。
“别说那些废话唬人,老子被你吓大的?哼!甭管老易在外头挨了谁的打,被打成什么样,老阎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那一铁锹闷下去,没把人打死算命大,既然打了人就要负责任,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样样不能少,刚才我询问了老易的意见,老易一分钱不要,只希望你们能照顾他一段时间,等他把伤养好了,自然就从你家搬出来了。”
“什么!”
马雪华瞪大眼睛惊讶无比,这不是赤裸裸的讹人吗?
“我不同意!”
“驳回申请,不过老易两重伤势在身,你家也不是全部责任,那就负责赡养半个月,半个月后老易从你家搬出来,这事儿就算两清了。”
经许大茂这么一判罚,阎家人都大眼瞪小眼表示不服气,不过许大茂不是吓大的。
“不服气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去街道去找小李警官,看看他们怎么说,怎么处理这事儿!反正丢人的又不是我,我不在乎。”
说罢,许大茂环抱着肩膀,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儿气的马雪华直翻白眼。
本就困难的家庭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阎阜贵现在是有苦说不出,本以为做了件好事,却不成想被讹上了。
这下倒好,原本就狭小的房间里地上多了一个地铺,老易四仰八叉的躺在中间,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而且还要肩负着照顾后院聋老太太的饭食。
一天下来,老阎家一家人都瘦了一大圈不说,晚上睡不着觉愣是熬出了黑眼圈。
“爸,看谭大妈的态度,他们俩离婚的事儿应该是真的,但是咱们也不能让他休无止境的跟这住着呀!”
阎解放气不过环抱着肩膀说着,而阎阜推了下眼镜,表示作孽啊!
“总这么住着确实不是个事儿,再加上后院老太太一并照顾送饭送菜,我冤啊!不行,一会儿跟他商量商量,把他送到后院老太太家去,咱们一日三餐供着,对付半个月!”
其实阎阜贵早就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许大茂那个夺命的眼神当时没敢言语罢了,爷俩一分析觉得这事儿可行,于是便跟易中海协商。
易中海跟地上住着一晚倒是凉快,但是被子铺的太薄,老寒腿差点没犯了。
恰好阎阜贵给了他一个台阶,他也借坡下驴,于是老阎家开始大搬家模式。
四人合力抬着易中海直奔后院聋老太太家。
都说死人最重,死沉死沉的,但易中海浑身上下都是伤,跟死人也没啥区别,自己一点劲用不上,全靠一张大破被子撑着。
一家人喊着口号来到后院,马上就要见到曙光了,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哎哎哎小心着点,都干嘛呢,瞧着点路。万一把老太太撞坏了,你们可赔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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