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门口地上躺着一个血呼啦的人,是死是活不知道,刚刚解成在外头还碰到他同伙了,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啊!”
这些年肖卫国无论在院里还是在厂里都是绝对的说一不二,这会儿功夫大伙在意识到满院子人,唯有肖卫国可以依附啊!
什么一大爷二大爷都是踏马狗屁,关键时刻吓到尿裤子不说,此时的阎阜贵正在锤死挣扎着。
真要是把人锤死了,自己可就摊上大事了。
此人要是亡命之徒还好,自己也算为民除害了,但要是左邻右舍邻居,或是上门问路?
或是要饭的叫花子?
呸呸呸!不可能!
“他就是个逮人!今晚必须惩治他!”
正当大伙围着肖卫国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阎阜贵嗷的一嗓子,吓得所有人都惊呆了。
肖卫国讪讪笑了,没想到瘦弱腹肌的阎老西居然下手这么狠!
“肖科长别听他瞎吵吵,刚才阎老师都吓尿了!这会儿功夫回光返照了!这事儿还得靠您!”
“就是,他家解放跑出去报警,半路被吓的哭着往回跑,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太吓人了!”
“卫国,这事儿还得是您能镇住!求求你出手支上一两招,不然咱们院没法住人了,大家伙都吓怕了。”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眼巴巴的看着肖卫国,但肖卫国岂能是你一两句话就能煽动起来的。
“嘶……瞧这架势那人身份不简单啊!嘶……该不会是遗留的敌特吧!阎老师,你立大功了!”
肖卫国越说越兴奋,不过阎阜贵哪经得起这么闹,噗通一下给肖卫国跪下了。
“卫国你就别拿我打岔了,我摊事了啊!”
说着,阎阜贵哭天喊地的抹眼泪,肖卫国瞥了他一眼,没筋骨。
“老刘,你是院里一大爷,你给指条明路,这人是就地活埋还是坟尸!”
刘大脑袋吓得双目凝神,下巴上的一嘟囔肉直打颤,活埋?毁尸灭迹?
这话也就肖卫国能说的出来。
“说啊!”
刘大脑袋这边还迟疑着,肖卫国督促了一嗓子,吓得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这事儿我管不了,别问我!都别问我!”
眼看着院里两位大爷吓成这样,大伙更加没了主意。
“肖科长,您见多识广,这事儿怎么弄啊!难道真要毁尸灭迹?”
前院老张向来沉稳,这下也有些毛脚了。
毕竟人就躺在大门口那,距离他家最近。
家中还有正在熟睡的孩子,这事儿闹得让人心里打颤啊!
肖卫国讪讪笑了,忠实徒弟陈大炮似乎看明白点肖卫国的意图。
“我肖哥平时在厂里日理万机,回头到家里还得处理院里的事儿,院里管事大爷干嘛吃的啊!处理不了就往外推,要我说干脆把大爷之位也推出去算了!谁有能力谁当!”
陈大炮开口脆,说的肖卫国默默的竖起大拇指,不过管事大爷这差事他干够了!
明着是领导,处理院里鸡飞狗跳一大堆事不说,自己闲来无事犯个混的机会都没有,肖卫国才不稀罕呢!
“大炮这话说的有理,管事大爷之所以能成为领导跟街道对接,那是因为有能力处理大事小情,我看老刘水平一般呐!”
“肖哥,那你……”
“打住,我没那闲工夫管那些鸡毛狗碎的破事!但老刘必须罢免!连出去报警都没胆量,打儿子倒是第一!我提议,今儿谁要有胆量出去报警,谁今后就是院里管事大爷,管他行不行先干着,不行咱们在罢免!”
好一个人民当家作主人!
肖卫国这番话说到了大伙的心坎里,老刘唯唯诺诺这样儿着实该内退了。
不过在逮人面前管事大爷这个职位在招人眼,也让部分胆小的望而却步。
嘎嘎!
院里一片沉寂,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大爷之位?哼,还是保命要紧!
天知道刚才在外头阎解放碰到什么了,万一是不干净的东西,还能有命当管事大爷?
就算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万一是那个逮人的同伙咋办?
大伙越想越害怕,正在空气凝固之时,后院冲出一道残影!
“我去!”
说话之人正是许大茂。
这些年在乡下生活这么久,别的没有,就是胆量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村里不是只有寡妇跟美娇娘,还有糙老爷们不服就用拳头用铁锹解决事情的村长。
在村里,只要村长一句话,全村齐头并进埋个人跟玩似的。
你不说,我不说,消息根本不会传出村子,跟别说报警了。
所以许大茂早就耳濡目染,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所以这会儿也仗着胆子决定铤而走险。
你们不是瞧不起我这个从农村回来的莽夫吗?
那就正好,让你们见识见识大爷我的本事。
什么刘大脑袋,阎阜贵,统统不下话下。
“大茂?你确定……你可以!”
“张叔,一大爷都吓尿了,他还能指望的上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