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堂上坐,虽然空了个位子,少了些威严,全靠习俗撑场面,但刘海中依然很享受。
肖卫国则坐在两位大爷的对面,身后不光站着刘家两兄弟,陈大炮等这些孩子辈的大王。
还站着老张一行人,立场分明。
许大茂来到会场中间,虽然多次参会,但今天却格外紧张。
生怕娄晓娥给他来个突然袭击,这娘们今天才看清她真面目,手段了得啊。
“好了咱们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
“我说一句啊,许大茂你最近是不是太猖狂了,把院里搞得鸡飞狗跳不说,开会居然也不重视迟到,你到底怎么回事?”
刘海中斜视着阎阜贵,自己开口刚说一句就被这老家伙抢了风头,心里很是不爽。
高手过招,第一招刘海中就已经输了。
肖卫国静静地看着二人表演,这场面堪称大王不在家小鬼当家。
还是一个胆小鬼,一个老抠鬼!
“两位大爷,我这不是听到消息就来了嘛,咱们抓紧时间开会吧,耽误大家晚上休息就不好了。”
许大茂笑嘻嘻的糊弄着,心想赶紧应付过去。
刘海中见状赶紧开口,“得,迟到的事暂且放一放,咱们今天就说……”
“对,咱们今天就说说你们两口子打架这事儿,你到底有没有动手打娄晓娥。”
刘胖子酝酿了好半天的词儿又被阎阜贵抢了,要说上次是无心,那这次绝对是有意而为之。
“他三大爷,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总抢话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才是院里的二大爷,还没轮到你说话呢!”
说着还自带配音,将手里的大茶缸狠狠地往桌上一摔。
阎阜贵尴尬的咽了下口水,论武力他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只能在嘴皮子上下功夫了。
“二大爷,您多虑了,我这不是着急办事嘛,咱们还是先解决许大茂家的问题,别跑题了。”
说着,阎阜贵继续像许大茂开腔。
“许大茂,你可知道殴打妇女……?”
“殴打妇女这是故意伤害,你今天要是说不明白咱们就去妇联解决。”
刘海中一连串的发言十分流畅,说完紧着捯气儿,不然就缺氧了。
阎阜贵不满的瞥了刘胖子一眼,“行了赶紧说说吧,到底……”
“娄晓娥你是受害者你先说!”
得,刘胖子开始反向截胡了。
阎阜贵一脸差异的看向刘海中,今天才发现这胖子挺聪明的呀,自己是谁呀,铁嘴钢牙小阎阎,平时玩的就是嘴上功夫,今天居然被他抢了嘴。
“我说什么呀,这是我们俩口子的家事儿,不方便外传。”
“那你……”
“那你刚才……”
两位大爷又异口同声的开腔,看的众人很是疑惑,冥冥之中总觉得今天这会开的怪怪的。
侧重点到底是许大茂的事儿,还是看他俩抢风头。
“两位大爷,要不你们俩商量商量谁先说在开会?我们大家伙可都饿着肚子陪着呢,一会儿加班开会是不是得供晚饭呐!”
其他人都看破不说破,不想得罪两人。
但肖卫国偏偏不怕这事儿。
一句话怼的两人臊得慌。
“这两人可真行,老虎不在家猴子当大王呢。”
“要我说这次该轮到二大爷掌事了,轮也轮到他了。”
“那可未必,我觉得三大爷更有学识,二大爷只适合溜须拍马打官腔。”
众人皆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热闹,三三两两的抱团讨论,对两位大爷今天反常的表现绅士新奇。
老两位人在堂上坐也挨不住面子,说起河洛话。
“他三大爷,按理说我是二大爷,您看看这老易病倒了,理应我主持大局,您刚才不也这么说的嘛!怎么这会功夫就变卦了呢。”
刘海中越说越委屈,觉得阎阜贵就是在欺负自己嘴笨。
而阎阜贵自知自己做的不妥当,但心里意难平。
当初院里评选管事大爷的时候,老刘依仗着自己年长这才当上二大爷,当初觉得能当上大爷自己就很满意了。
但时过境迁,一大爷在院里说话更有分量,其次是二大爷,最后才轮到他。
这会儿只觉得自己空有一肚子墨水无处发挥,难受得很。
“卫国兄弟,您是明白人,您说他们二位掐来掐去的谁赢得面大。”
老张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思询问着,肖卫国摇摇头,“除非老易死了,不然他俩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肖哥,易中海才五十多岁,还能且活些日子呢!我觉得二大爷能行。”
陈大炮兴奋的参与进来,觉得跟肖卫国聊天总能吸取精华丰富自己。
而肖卫国讪讪笑了,“就那胖子?我看则不然,三大爷虽然抠但是精明,二大爷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不然以他在厂里兢兢业业干了这么多年,早就混上一官半职了,还用得着在院里过官瘾嘛!”
陈大炮几人反思了一些,确实如此。
现在整个大院除了肖卫国官最大, 退而求其次就是刘海中了,七级锻工那臂力可不是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