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相传中,许香薷的得出的结论是,他可比那个什么诸葛亮厉害多了。
柳修倒是痛快,他听到是这个条件,二话不说便应了:“实不相瞒,这些年我也不是从没遇到过风云大陆的人,可他们不是丧生蛊姥姥的傀儡之手,便是拿了我的好处便逃之夭夭。小姑娘你这么直白的我倒是第一个遇到,若你能救我的妻子,我可以保证,我和妻子都会跟你一道,助你完成大业。”
许香薷笑道:“我可没什么远大的抱负,也不需要你们助我完成什么大业。现下还是先救人要紧,舍妹的蛊毒未解,我亦着急。”
柳修在这里待了整整二十年可不是随口说说的,他把蛊姥姥的底细都摸了个清楚。
蛊姥姥只有每年的腊月十五会出来一次,那一天这些黑白虫子都会汇聚到这山的后头,搭成阶梯,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崖底。
只是那些蛊虫在蛊姥姥踩过之后就会自行消散,所以唯独崖底是柳修从未去过的,他怀疑那崖底住着一个对蛊姥姥来说很重要的人。要是找到了崖底的那个人,说不定能够借此来对付蛊姥姥。
蛊姥姥用蛊虫控制的傀儡们都住在另一座山里,他们被蛊虫抽取了记忆,只有情绪,却不再懂得说话写字这些基本的交流方式。所以许香薷之前给了这群人下马威,他们只知道害怕,却还是没能说出幕后主使。
那些傀儡们并非是真的傀儡,平日没被控制的时候,他们也有正常的生活和起居,只是看上去都有点智力低下,柳修曾经尝试过跟他们交流,却发现很徒劳。
他们其中甚至还有些本身就是弄蛊的大师,却还是轻易败在了蛊姥姥的蛊虫之下。
“你说蛊姥姥会把过往的路人都带过来,而你又是外海大陆的人,那为什么你的妻子被劫走了,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虽然许香薷现在武力值已经很高,却还是不得不小心行~事,毕竟蛊这种东西很玄乎,她虽知道却了解得很少。而这个柳修,现在其实也不大看得出来是不是好人。
柳修见许香薷如此问,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雕,雕的是个憨态可掬的小娃娃,看得出来柳修经常把~玩它。木雕表面已经泛了一层油光,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雕的。
“或许是这个的缘故。”柳修道,“这是我从风云大陆一位商人手中买下的沉木,回乡途中我心血来~潮便准备雕个小娃娃送给妻子。刚雕好那晚我们就行到了这空蛊村附近,我当时亦是中了蛊的,但只是晕了过去并未被控制。醒来过来,我就见到手腕处有个伤口,那蛊虫趴在伤口处已然死去,而这木雕正被我握在手中,妻子却没了踪影。”
“你是如何得知你妻子是被蛊姥姥所劫呢?”
“当时我并不知此处的诡异,还曾回到家族去调派人手一同寻找妻子,只是当我们走到此处的时候,都遇见了同样的状况。族人都被蛊虫控制带走了,唯独我安然无恙。”柳修说起这个时,满脸的痛苦之色,“我是偶然间才发现,这蛊虫是讨厌这沉木的味道的,甚至沾染上了还会身亡。只是它并不能驱散蛊虫,所以我只能暗中潜伏,跟着那些傀儡慢慢找到了蛊姥姥的巢穴。”
“我修习的是儒道,不能做出杀生之事,所以也只能混在傀儡当中,偶尔救下几个人,遇见能力强的,便求他们帮一帮。”柳修道,“蛊姥姥并不杀人,她似乎是想要拿这些人做什么,我曾见蛊姥姥带着我的妻子去往崖底,但我武功不济,不敢贸然出手。”
许香薷低头沉思,分析当下形势。柳修说所有的母蛊都是蛊姥姥在控制,如果没猜错的话会在两个地方,一个是这白虫瀑布后头,另一个就是崖底。
按照隐蔽性来说,白虫瀑布是可以强闯的,崖底却是不能强跳的,所以他们没找到方法下去之前,还是只能先去白虫后头试一试。
到底要怎么进去,又成了一大难题。
风云大陆也有用蛊的,月神教内的人个个武功不凡,多多少少都有些保命的大本事,对于各家的武功路数和攻击手法都有一定了解。再加上许香薷编纂的《英雄录》,高手一看便能分析出防守策略。
而这蛊姥姥的蛊似乎要厉害得多,要知道蛊师要养一只蛊都要费很大心血,而这里成千上万的蛊,每只都不容小觑,便可知那蛊姥姥的威力。
这蛊虫随意放养,暂且看不出他们的吃食是什么,平时也不会主动攻击人,想来都是蛊姥姥在控制着的。都说恶犬必有恶主,这蛊没有害人之意,许香薷也只能暗自祈祷他们的主人是个好说话不爱杀生的人。
凌子明二十年前来过外海大陆,当时柳修可能是正好回去搬救兵了,他们并没有在这里遇上什么阻碍。而这蛊姥姥,在外海大陆似乎也没多大的名气,因此他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特使,要不我们兵分两路,属下带几个人试着去崖底看看,特使你们就看看能不能突破这白虫瀑布。”
许香薷沉吟片刻,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便点头道:“万事小心,若有异常立即折返。”
凌子明抱拳领命,叫了几个人就往柳修所说的崖底而去。
许香薷抬头看向那白色虫子,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子,对住半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