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棉去了裴宿家,和时凛一起拜访。
宁如烟很高兴,发了两个红包,并且留他们吃午饭。
裴宿正懒洋洋的歪在沙发上打游戏,一头张扬的短发,眉目干净,丰神俊朗,倒是比卷毛小狗要精神多了。
看到来人,他手上动作不停,语调懒懒散散。
“呦呦,时总大驾光临啊,真是我家稀客。”
时凛看他一眼,不轻不重:“既然知道是稀客,就挪个位置好好迎接。”
话落,宁如烟已经上手了,在裴宿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开口道:
“起开,让棉棉和小时坐,你那个游戏打完这局就停了,记得招待客人。”
裴宿撇嘴:“棉棉算什么客人啊,都是自己人,随便坐,水果花生随便坐,我这把排位赛呢!”
话说着,他已经从沙发上挺直腰板,留了大片空位。
林棉挨着他想坐下来,时凛率先一步拉开她,自己挨上了裴宿。
裴宿:“……”
都什么时候了,还防着他。
他迅速结束游戏,随着一声胜利的音乐,关掉了手机,然后上手给林棉倒茶。
“来,棉棉,尝尝我妈泡的新年红茶,味道可好了,你以前最喜欢的口味。”
茶杯递到一半,被时凛半路截胡了。
他端着茶,客气地笑:“不好意思,她不能喝。”
裴宿:“她能不能喝你也要管?你掌控型人格?”
时凛不动声色地开口:“红茶中含有咖啡因等元素,大量喝会增加孕心脏、肾的负担,影响胎儿发育。”
裴宿:“???”
胎儿?
什么胎儿?
谁的胎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宁如烟也震惊了,紧接着便是喜悦。
“棉棉怀孕了?”
林棉抿着唇笑:“只有四周,还没有稳定。”
“那也是大好事啊。”
宁如烟很激动,又从抽屉里多拿了一个红包给林棉,满脸的喜气。
“那这个红包是给宝宝的,快拿着,是我做奶奶的一份心意!”
“谢谢宁姨,那我替宝宝收下了。”
林棉接过红包,开心不已。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后知后觉的惊炸。
“我要当干爹了!?”
裴宿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紧接着跑上楼,过了会儿拿了个巨厚的红包下来,一把塞进林棉的怀里。
“棉,拿着,这是给我干儿子的见面礼!”
这红包太厚了,捏在手里沉甸甸的,林棉直咂舌。
没等她道谢,一旁的时凛先开口:“我们家孩子不认干爹。”
裴宿瞪视他:“认不认是你说了算的吗?这是棉棉的孩子,我在征询棉棉的意见,你怎么这么烦人!”
时凛:“要我告诉你无论是棉棉还是孩子,都在我的户口本上吗?我有权干涉属于我的孩子的干爹身份。”
裴宿很气:“你……”
“别吵。”林棉弱弱开腔,打断他们的对峙,想了想道:
“还是叫舅舅吧?舅舅更亲!”
舅舅?
裴宿眉梢一挑,似乎更满意这个称呼。
干爹是相认,舅舅是家人。
裴宿满意了,时凛也没意见,一场较量就这样结束了。
不一会儿,大门口进来一个高挑微瘦的身影,正是满脸喜气的姜邑。
“宁姨,过年好啊,我来给您拜年了!”
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打开包装,非常骄傲地开口:
“看,我给你弄了一套明代的青花瓷器,从一个大收藏家手里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宁如烟眉开眼笑,同样摸了摸他的黑色短发。
“你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瓷器?这得多破费。”
“小钱,不重要!我去年跟着宿宿投资赚了不少钱,孝顺你那不是应该的嘛!”
姜邑大大咧咧的,直接拿出瓷器,摆在了实木架子上,和那对兽耳尊放在一起。
他看了看,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绒布,擦了擦那对兽耳尊,一副小心宝贝的模样。
裴宿见惯不惯,懒得搭理他。
“小宿,进厨房端菜。”宁如烟在厨房里喊他。
“来了。”
裴宿懒洋洋起身,听话地往厨房走去。
口袋里什么东西掉了下来,落在地上散开,红彤彤的一个小本本。
时凛只瞥了一眼,就捡了起来。
上面一个明晃晃的名字,是时幼宜捐款小动物协会的光荣证。
他抬眸看向裴宿:“你拿着我侄女的光荣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