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凌晨十二点,林棉实在受不住了,抓着他的手臂嘤嘤求饶,时凛才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洗完澡,他没有浴巾,林棉想起上次从他家顺过来的那个浴袍,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他。
时凛倒也不矫情,直接套在身上。
软软的浴袍上面还夹杂着女孩子身上淡淡的香味,是她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轻轻嗅了一下,心里倒是没有任何的排斥感。
林棉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一只小小的脑袋,嗓子都快哑了,还不忘赶人。
“你不回去睡觉吗?”
潜意思就是让他回家睡觉,别留宿在她的床上。
时凛听懂了她的意思,无语的瞥了她一眼。
睡觉睡成这么生疏的关系,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留宿在他家四个夜晚,他都没有赶过她走,这女人真是好样的,提起裤子就不认人。
他今晚吃得餍足,也就懒得跟她计较,想起明天一早还有一台手术,要保持精神和体力,索性转身回去。
林棉看他闷闷的离开了,终于舒了一口气,眼皮子越来越重,她趴在床上准备进入梦乡。
“咔嚓。”
门又开了。
林棉反射性的掀起眼皮,看到时凛套着浴袍走进来,手里拿着个礼盒似的东西,抬手不轻不重的扔在林棉的床上。
“你‘师傅’放在门口的礼物,一块手表,他还挺会送。”
不知道为什么,林棉竟然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股阴阳怪气的酸酸的味道。
她撑起身子看了一眼,包装盒上是某个品牌的手表,档次不高也不低,刚好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实习生戴。
林棉还挺喜欢的,但她不太敢表现出来。
怕这个男人一会儿再怒意大发,摁着她再折腾一轮。
于是她顺手拿起盒子放在床头柜上,重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一脸的疲惫困意。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时医生睡不着的话就回去数星星吧,你在这里……我睡不着。”
时凛:“……”
他想怼她几句,但看到林棉那双熬得红通通的,半眯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睛,长发乱乱的,嘴唇红红肿肿的,白皙的锁骨上落满了青紫印记,今晚她被收拾的挺惨。
看上去怪可怜的。
时凛有一瞬间心软。
算了,不弄她了。
“放心,我不留宿。”
他硬邦邦的丢下一句,扭头走出卧室,顺带帮她把门关上了。
直到听见客厅外的脚步声消失,门锁“咔嚓”一声上锁,林棉终于安心的躺在床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说来奇怪,她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但每次被他折腾完后,实在太累了,也顾不上失眠了,反而睡得格外香。
真是够奇幻的。
……
第二天一早,林棉被闹钟吵醒。
一切回归正常,她该好好上班赚钱了。
林棉快速洗漱完毕,换了身保守的衣服,遮住满身痕迹,然后吃了两口早饭,便往公司赶去。
刚出了小区的门,一辆熟悉的越野车就停在她的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秦礼那张优质好看的脸。
“棉棉,上车,捎你一程。”
以往秦礼在国内的时候,每天早上都会顺路捎她到公司,林棉已经习惯了。
他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意思拒绝。
林棉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
突然,旁边的一辆黑色路虎擦着她的身子疾驰而过,带动一阵尾气,距离近得差点撞到她。
林棉下意识的躲避时,看清了车里男人一闪而过的侧脸。
那张一贯冷漠清冽的精致面孔,就算闪过的速度再快十倍她也认得。
林棉下意识的抓住安全带,有些隐隐的提心吊胆,他刚才是故意擦着她疾驰而过,他不会生气了吧?
“棉棉,昨天的礼物还喜欢吗?”
秦礼一边开车,一边冷不丁的跟她搭话。
林棉的思绪被拉了回来,闻言点了点头:“我很喜欢,谢谢师傅,让你破费了。”
“一点小心意而已,算不得什么破费,你喜欢就好。”
秦礼失笑,目光扫了一眼她空荡荡的手腕,略带诧异的问道:“那你怎么没戴呢?”
林棉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解释道:“今天要去工地现场,我怕刮花。”
实际上是昨晚她睡得晚,礼盒还被她好端端的放在床头柜上,根本没顾得打开。
更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时凛眼尖的盯着她,时不时就冒出几句莫名其妙的酸话,要是戴上那块手表,说不定又要被他阴阳怪气了。
“原来如此,我差点忘了,棉棉你一向是勤俭节约的人。”
秦礼笑了笑,握着方向盘拐了个弯。
他似乎想起什么,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你是不是很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