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解他人道法,不仅要有唐僧的专心致志,还要有鹿力大仙飞上高台的本事,因为你没有猴哥作弊,懂不懂?”
时亿歪头看向薛让,结果见他用两根手指撑着眼皮,点头如捣蒜,灵魂跑一半,嘴里嘟囔着:“懂懂懂……”
时亿:“……”这完蛋玩意!
时亿强忍着将他一脚踹出去的冲动,转眸再次研究起裴清彦额头上的符箓。
一夜时间她也不是毫无头绪,就是不太确定能不能用。
时亿手扶下巴,沉思了一会,去拿了朱砂笔和符纸,在旁边画起符箓。
她画符速度很快,画完就甩向旁边的墙壁,符纸贴在墙上。
一张、两张、三张……
时亿研究师父道法从来不会三心二意,收笔的时候还是因为符纸用完了。
她放下朱砂笔,仰头看向符箓上的字,“好像有点像样子了……”
时亿略微点头,转身想去再看看裴清彦额头的符箓。
结果你猜怎么着?
薛让歪屁股将就地躺在了裴清彦身体旁边,一只手搂着他,脚也搭在他腿上,睡得倍儿香!
“……”
时亿沉默了两秒,然后转身离开房间。
没多久,裴清彦就着急忙慌地冲进房间,看见薛让的姿势,感觉自己脏了,天都塌了,扯着嗓子大喊:“啊啊啊!你个死不要脸的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变态!”
薛让迷迷糊糊被拽起来半拉身子,眼睛都睁不开:“干嘛呀?”
“干嘛?”
裴清彦指着自己的身体,口沫横飞:“昨天你摸我身体的时候我就瞧着不对劲了,你怎么好意思对一具尸体……气死我了!啊!你还坐着?你给我起来!”
他直接蹦起来,骑到了薛让脖子上。
薛让人都傻了,也清醒了:“不是,我困了我就眯了一下……”
“我不听!我不听!!”裴清彦薅着他的头发,两条腿绞住他脖子。
薛让歪着头,拽他的腿,无语道:“不是?你有病吧?你给我下来!”
“啊?你还有理了?啊啊啊都别活!”
如果是裴清彦的他教养肯定干不出这种事,可是作为摔死鬼的他这些年早就淹入味了,捡纸钱的时候挨打练出来的。
他俩一鬼一天师,就这么水灵灵的掐起架。
时亿靠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心情愉快地吹起了口哨。
她看他这下还犯不犯困,包清醒的!
那可不咋滴。
等里面动静消停的时候。
时亿推门进去,入眼就是两个鸡窝头坐在地上,薛让流着鼻血,裴清彦衣服撕烂了,还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眼呢!
看见时亿进来,两方更是委屈叫冤,求做主。
时亿眉头压低,眼神冷冰冰,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一股难以令人喘息地压迫感从她身上蔓延开。
薛让和裴清彦吞了吞口水,心虚地低下脑袋,也不敢再叫冤、求做主了。
小样,还拿捏不死你俩?
时亿戏谑地挑起一边眉毛,语气故意冷冷地:“同住一个屋檐下,有什么事好好说,有必要打架吗?”
薛让和裴清彦对视一眼,脑袋低得更低了,却又同时摇了摇头。
时亿:“说话,哑巴了?”
“没必要……”
薛让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清彦打断了,“我们没打架啊!哈哈哈,我们刚刚在切磋,对吧?你刚刚黑虎掏心,太凶了!
他用手杵了杵薛让,薛让连忙改口:“哈哈哈,是切磋,祖师伯都怪我打急眼了……”
时亿:“……”真六。
她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嗯”了声:“老八,你先出去。”
“好的老板!”
裴清彦跑的贼快,一副捡了便宜的样子,完全不知道被时亿当枪使了。
薛让揉了揉鼻子上的血,顶着鸡窝头,像是地主家犯了错的傻儿子,在等家长请家法。
时亿没鸟他,走到裴清彦的身体边,观察了下额头符箓的细节,随后又去了贴着符纸的那面墙。
薛让等了半天没等到骂声,一扭头才发现那一整面墙的符纸,倒吸了一口冷气:“祖师伯!”
他麻溜地爬起来,冲过去,凑近了看:“你这是什么时候画的啊?”
时亿不咸不淡道:“在你抱着裴老八呼呼大睡的时候吧。”
薛让狠狠一噎。
他赶忙拿出手机,怼着符箓咔咔一顿拍,又趴在符箓的字体上一番观察。
“咦?”
薛让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这起笔的风格跟裴清彦额头的符那么像?
他好奇地询问:“祖师伯,您和这符箓的原主人,认识吗?”
“认识。”
时亿从墙上抽下一张符纸,一边转身一边淡淡回答:“因为那是我师父的符。”
“啊?!!”
薛让腿下一软,差点当场跪了。
时亿是天师府祖师爷的师姐,她师父就是祖师爷的师父,就是他们的老祖宗了。
时亿觑了他一眼,嘴角翘了翘:“怎么样?我师父厉害吧?”
她永远以师父为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