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瑶是在第二天才跟喻迟见上面的。
昨晚掉了不少眼泪，因此此时程新月的一双眼睛都是肿的。
但这在喻迟看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大事。
因为他只看了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如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程清瑶想要问他是如何做到这样平静的？
明明是他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现在居然连句解释都不给吗？！
情绪被堵在了胸口。
程清瑶用力地将情绪压下后，这才慢慢说道，“那个女人是谁？”
喻迟抬了一下眼睛，“你叫我出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慵
懒，甚至还带了几分……嘲讽！
程清瑶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一双眼睛都慢慢瞪了起来，连带着身体开始颤抖。
最后，她只深吸口气，“算了，是谁……都没有关系。”
话说着，她又掐紧了自己的手心，任凭指甲陷入自己的皮肉中，但她还是如同什么疼痛都感觉不到一样，对喻迟继续说道，“反正在这个圈子里……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不是吗？我不会当一回事的，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这番话，程清瑶用了一个晚上才想了出来。
但就算
在脑海中演算了无数次，此时她的声音还是难免的艰涩，眼眶也再次红了起来。
的确……这样的事情在她生活的环境中，已经见过了无数次。
就连她自己，不也从小的时候就被告知她父亲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甚至生下了程新月这样的野种？
她原本只是以为喻迟跟其他人不一样。
但现在看来，也只是她以为而已。
失望和愤怒过后，她倒也冷静下来。
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深思熟虑，且看上去很是通达的一番话，喻迟却没有任何反应。
除了……挑了一下眉头。
他
这反应，却是让程清瑶越发不安了起来，眉头也慢慢皱起。
然后，她听见了喻迟的话，“我们还没有订婚吧？所以说未婚妻，似乎有些太早了。”
喻迟这回答是程清瑶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她也脱口而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喻迟告诉她，“难道不是事实？”
“那我们这段时间的交往算是什么？普通朋友吗！？”
程清瑶的声音忍不住变得尖锐，表情也有些崩裂。
喻迟没再说什么，那样子像是默认了她说的话。
程清瑶的眼神越发难以置信。
是
难以置信。
她甚至有些怀疑，昨晚和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为什么跟自己之前认识到的喻迟……完全不同？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程清瑶终于说道，“你这是要……分手？”
“如果我们之前算得上是在交往的话。”
“为了那个女人？！”
喻迟不说话了，那样子……也是默认。
程清瑶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空白！
而这个时候，喻迟也直接起身，“为了保全你的颜面，请你自己跟父母说跟我性格不合分手了吧。”
“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