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礼看了一下旁边,满地狼藉。
地板上的血水交融在一起,工具散落一地,被捆绑在凳子上的北芝,身上的白裙绽放着朵朵红艳的血花,双手十指指甲全部被剥落,苍白的脸耷拉着,双眸无关,眼球微翻,唇上毫无血色,微张着喘着气。
他长睫微垂地朝着楼梯走过去。
刚走过去,就看到宋简走下来,急忙将双手背在后面,用毛巾不停地擦拭着。
“北芝呢?”
“在里面。”他往旁边迈了一步,挡住了姐姐的视线,“姐姐,我们上去吧,就别往里面看了,我怕脏了姐姐的眼。”
宋简收敛眸光,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一些血迹。
“岁礼,你没做出什么违法的事吧?”宋简不安地问道。
虽然要一举将鹿戴乔等人推翻,送进监狱,但是她不希望他为此做出一些违法的事情。
江岁礼听到宋简说的这话,楞了一下,满带无奈地说道:“姐姐多虑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很清楚,我不过就是稍稍暴力一下,毕竟她实在是吵得很,姐姐放心吧,她没事的。”
听到江岁礼这样说,宋简这心中倒也算踏实了点。
两人上楼后,江岁礼去洗了
个澡。
宋简索性去做了点夜宵。
他刚洗完,夜宵就做好,两人坐下来一块吃。
“对了,你都从北芝那边打听出来吗?”
江岁礼点头,“嗯,想知道的都问道了,明天就可以直接收网了,鹿戴桥和北罡一个都跑不了,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江岁礼瞳仁骤然收缩,带着一丝得意的光芒看着宋简。
“嗯,辛苦你了。”
“只要能让戴鹿桥受到惩罚,做什么都不算辛苦,而且北芝这女人,就是个恋爱脑,嘴巴也不严实,逼供一下什么都说出来了。”他镜片之下的那双狭长的眼眸,泛着一丝笑意。
闲谈一会,两人就回家。
宋简开着车,江岁礼拿着手机处理着事情。
——
第二天。
沈知南刚到公司,助理就过来说有一个客人很早就过来找他,现在已经在接待室,说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沈知南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去接待室找人。
门刚推进去,鹿戴桥就立马跪下来,“沈总,请你帮帮我,这一次只要你帮我,只要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拜托你了,真的拜托你了。”
沈知南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眉宇微微一皱。
因为太了
解鹿戴桥的为人,所以看到他下跪祈求自己时,沈知南都愣住了。
沈知南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什么事?”
“就……就沈总,你的妻子她,宋,宋简她……”鹿戴桥结结巴巴地说着,伸手撑着沙发坐上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她手里掌握了一些关于我实验室的机密事情,那些都是我的心血,她以此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滚出这个国家,她就要送我入狱。”
鹿戴桥想起今早的事,宛如天打五雷轰,叫人无法相信。
她居然掌握了自己实验室的机密,要送自己入狱,一旦让她成功,那必定就是死刑。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清楚,宋简是如何掌握到这些信息。
沈知南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多少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冷漠地望着他,“她为什么要这样子对你?”
“就……就小时候我不是收养她,因为实验室忙,也没怎么好好对待她,有时候她烦,闹脾气,我就惩罚了一下,她记仇了,所以现在长本事了,就要来对付我了,沈总你也知道的,我的医药公司今年刚上市,我的实验室对我非常重要,我……我求求你帮帮我。”
鹿戴桥胡编乱造地找着借
口,祈求沈知南帮助自己。
面对着他说的这些话,沈知南很清楚,他对自己隐瞒了很多的事情。
沈知南双手环胸,身子微微往后靠,阴鸷的双眸微眯着,声音清冷无温地说道:“你确定?”
倘若那五年真的就只是被他收养,为何一直查找不到?
他很清楚,那所谓的【空白的五年】一定不只是收养那么简单,这背后还蕴藏着很大的事情。
况且……
沈知南伸手捏了捏眉心,问道:“宋简七岁那年,有出过什么事吗?”
他记得,五年前宋简离开时候,曾对自己说过‘七岁那年我就不应该被你吸引住,那是一切错误的开端’,这句话至今为止,他都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她七岁那年,自己十二岁。
而自己十二岁那年,确实发生了一件事情,但那时候出现在自己面前,救了自己的是宋柔,而非是宋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自己才一直不舍得对宋柔动手。
那一年,若是没有宋柔,自己怕是早已经死了。
他怀疑,宋简或许知道这件事情,所以故意这样子说,来误导自己,想要让自己以为那年救了自己的是她,不是宋柔。
好让自己直接对宋柔动
手。
“七岁?”鹿戴桥眉宇微皱,仔细一